「老子反賊一個,光顧一下府衙總捕頭的家還有什麼不對麼?」雖然身份上確實是有些不相稱。
梁綱心中打趣著自己,手腳上的動作卻絲毫不見緩慢,悄悄模到齊家院牆角下,三兩下爬了上去,然後再無聲無息的貼著牆壁滑落下。
「連條狗都沒有,真夠膽大的。」落地後梁綱迅速打量著院內環境,心中感覺著有些佩服齊林了,做‘無間道’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膽大。
如果放是自己在對方的位置上,那家中跟定會養上好幾條惡犬,在前門後院都放上,然後再備上一條逃生的地道……
身形隱沒于暗影背角處,趁著夜幕的掩護梁綱躡手躡腳的潛進了後院。齊林家並不甚大,而且模人後路,這事情他干的不是一回兩回了,早已經是輕車熟路,所以不多時就找到了齊家的主房。
匕首順著門縫插進,抵著門閂慢慢的向著一旁撥去……
房屋內。
王聰兒一個人躺在睡床上已經睡著了,這些天里齊林上半夜時候都不在家,而是還在外面忙著巡視查看。
現在是年節時間了,襄陽城中如往年一樣涌進了不少難民和要飯的乞丐,治安環境驟然巨下。偏偏守城兵馬又被抽調個干淨,這彈壓全城的重任就落到了三班衙役的身上,齊林身為襄陽府的總差官自然是要是在擔負重任的。所以每到晚上他都要在外巡街巡到後半夜,然後會回家睡覺。
梁綱是不知道這些,直以為夫妻倆都睡沉了呢!所以是一心一意的撥弄起門閂來。
王聰兒兩眼忽的睜開,‘梭梭’的門閂攢動聲傳進了她的耳朵。婚後安定適宜的生活並沒有磨失掉她的警覺性,何況每天的上半夜她睡得也並不深沉。
起身下床,「自己似乎還有時間!」不慌不忙的提上鞋子,然後再摘下床前牆壁上懸掛的一雙柳葉刀在手,王聰兒決定親自料理一下,非要看看是那個膽大包天的毛賊竟敢招惹到她家頭上了?
不知道這是誰的府邸?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兩眼凝光,王聰兒一臉的煞氣看向房門。沒有絲毫的擔心,對于自己的一身武藝,她還是信得過的。
「 噠」一聲輕響,梁綱感覺到匕首上傳來的動靜,臉上露出了一絲笑了,撥開了。
匕首插回腰間,無聲的推開門,人影一閃就進了房間。
「嘶」利刃破開空氣的撕裂聲傳來。黑暗中一柄柳葉刀直向著梁綱脖頸削去。
感覺到脖頸間涼絲絲的,耳朵里又听到撕裂聲傳來,梁綱立馬知曉不對被發現了。
「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他)不是沒叫麼……」對于自己武力暴強的自信心讓梁綱在危急關頭還有閑心來想這個。
看準利刃來勢方向,左手由下而上反撥一撩,閃電一樣的出手速度,使得梁綱立刻得了手。
入手的是一軟柔小手,小手里面還握著一個刀柄,是女人的手,王聰兒的,梁綱立刻做出了好幾個判斷。
他沒有倒身竄出房門,那樣的話難免會引起大的生動(房門),雖然是躲開利刃的最佳方法。但也太丟顏面了不是?
梁綱就原立著不動,左手反撩對方胳膊(手),右臂護在胸前。暫時以不動應萬變,他並沒有忘記房內是兩個人的。
王聰兒心中大驚,自己揮刀的手被抓住,竟然像是鐵鑄的一樣生生的定住了,自己用力掙扎是毫無松動。令下一刀也靜不了了,立刻向著梁綱左臂斬出。
同時腿下一動,飛起一腳踢向梁綱要害處。
廝殺不同于比武較技,哪會有那麼多的虛假禮節在,能踢下陰誰也不會去踹月復部的。
先前的姬家兄弟一樣,現在的王聰兒也一樣。
左手(梁綱)反手一擰(王聰兒)繼而一甩,王聰兒的第二刀立刻走了樣。一只胳膊擰著呢,另一只胳膊又如何能正常自如?
腳步一閃,身子微側著反進了一步。王聰兒踢出的那一腳,在上盤不穩的同時也跟著走了樣,擦著梁綱大腿過了去。
近身再搏,王聰兒拉不開距離手中雙刀就成了累贅,沒兩下就被梁綱擒住了雙臂,繼而腳下一絆整個人都被摁倒在地。
「怎麼不見齊林呢?」梁綱心中大奇,到現在為止他已經能確定這房間里就只有王聰兒一個人在了,都這個時間了做丈夫的竟然不在家?
留下這麼個美嬌娘獨守空房,齊林你也舍得?梁綱腦子里浮現出王聰兒的相貌來。
竟然敗了?王聰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這樣的被擒來?來人是誰啊,能有這樣高的身手?當即就想大叫!
齊林家中的人手並不多,兩個兒子和幾個丫鬟、下人(全是白蓮教)加起來不是梁綱的敵手。可是王聰兒就算再冷靜、有謀遇到這種情況反射性的也想要通知家人。
「嗚嗚……」捂在王聰兒嘴上,當下她要出口的話語就成了一陣低沉的嗚嗚聲。
梁綱一手捂住王聰兒的嘴,一手摁住她的兩只手,一只腿還跪壓著她的雙腿,整個人半拉身子都趴在了人家上面。
一股淡淡的香氣傳入口鼻,這時他才發現了自己姿態有多不雅,心中沒想著立刻避開,卻是忍不住騷動了兩下。
男人麼!
「呵呵,還真想不到,齊總捕頭的夫人竟然也是位不遜須眉的女中豪杰……」辦正事才是第一位的,這一點梁綱始終記在心頭。
不過沾點小便宜也是順便的,甚至說是應該的、必須的。因為只有這樣才會顯得合乎情理。
又便宜不佔是王八蛋,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地了。
梁綱說話時整個人都快趴上王聰兒身上了,低頭抵著王聰兒臉龐,差的距離極小,呼吸間的鼻息氣雙方都能清晰的感覺得到,說話的語氣也是滿帶著調戲。
不過真正的‘佔便宜’並不多,分寸梁綱還是把握得住的,可一定要小心身下佳人惱羞成怒。
王聰兒整張臉就想熟透的蝦仁一樣滿是通紅,心中又羞又惱又氣又恨,兩眼圓睜怒視著梁綱模糊地臉部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