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未考眨眼間結束了,這些常規考試對于葛丕來說,倒真是小菜一碟。本來應該可以好好放松休息的暑假,學生會的學生卻忙的很,因為還要參加學校組織的暑期社會實踐。
每次的社會實踐的單位不同。參加的同學今年被安排到市委和區委的不同科室。
葛丕模模胸口,說心底話,她最討厭去這些政府機關實習。說是實習,其實就是去給人家端茶倒水,打掃衛生,做做文秘,寫寫公文。在葛丕看來,還不如去她兼職的公司加班,既能多掙錢,還能增加專業經驗。奈何這實習是硬性攤派的----家在本地的學生會的學生都要參加,她推都推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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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丕,段沐譽,文藝部的杜麗華,紀檢部的時彬被分到了市委的組織部。
四人去市里報道時,葛丕還在埋怨段沐譽,怎麼挑了這個麼地兒來實習。
段沐譽悶聲道,「組織部也不錯嘛。多認識些機關里的人,對將來畢業找工作也有好處。」
「呵呵。你倒是想得開,心態很陽光嘛。」杜麗華樂了。
「都別叫了,即來之,則安之。反正也就一個月,咬咬牙也就過了。」時彬插話。
到了市委找到組織部,四個人和組織部的部長,三個副部長,三個職員見了面。人家表示了歡迎,說明天就可以開始實習。
葛丕月復語,免費打雜的,能不歡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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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葛丕的社會實踐就這樣開始了。市里專門給他們騰了間辦公室,四個人四張桌,真好象上班一樣。
好在組織部活動多,部長和職員們常都在基層活動,人不常在,他們四個成了看家的。
有人來訪,寫個記錄,有急事,幫人聯絡一下。雖然沒有工資,但飯票倒是發的,四個人還能去市委的食堂混個午飯。
四個人也把辦公室當成了休息室,打游戲的打游戲。
葛丕把她兼職公司的活也拿到這里做。
段二對著電腦編程。
四個人每天說說笑笑,倒也過得還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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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有xx縣組織部的來訪,本應接待的兩人臨時有事走不開,就讓段沐譽他們帶著縣里來訪的人們去吃飯,回來報銷。
酒桌上,男人們推杯換盞間,縣組織部的司馬軍對時彬說,「老弟。你看著就很能干。家里家外一定都是把好手。」
段沐譽接得快,「他這方面可是聲名遠播。」
時彬瞪了段沐譽一眼。
司馬軍道,「弟妹看來可是有福之人。家里幾個孩子啊?」
杜麗華和葛丕兩人嘴里的果汁同時噴了出來----時彬看起來真有這麼老嘛?!兩個人拼命咬著唇,不然非要暴笑出來。
時彬面不改色,「仨!」
葛丕的臉扭曲著,不能笑可是太折磨人了……
下午回來後,時彬成了大家取笑的對象,「時彬呀,你和弟妹可真能干呀,仨呀!兩男一女吧!」
時彬一臉黑線,很受傷,「你說實話,我有那麼的老相麼?!憑啥那麼說我呢?」他百思不解。
「時彬呀,老大都該會打醬油了吧?」段沐譽取笑道。
笑語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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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葛丕一看是她老媽打的,「媽,干啥呀,大白天,還查我崗麼?」
「皮皮,你爸太過分了!他偷偷把錢借出去,我居然連知都不知道。」
葛丕,拿著手機走到了走廊上,「噢,這樣呀,是爸不對。該罰,你罰他跪撮板吧。」電話里葛丕壓低聲音樂呵呵。
「嗚嗚,皮皮,不是小錢。你快回來吧。家里出大事了。」
葛丕听出葛媽的口氣不對,「怎麼了?借給誰,借了多少?」
「我今天在做家務,發現兩張人家打給你爸的借條,兩張一共60多萬啊!」
葛丕懵了,她從來不知道家里原來居然還有60多萬的積蓄?!而且都借出去了!
「不可能吧。咱家啥時候有這麼多錢呀?」
「哇∼∼」電話里的葛媽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啊。家里的事我從來不操心,只知道家里有幾個存折,我也沒去細看過。用錢了,就總用床頭櫃里的那個。誰知道這個天煞的居然把家里的錢都借出去啦。」電話里的葛媽哭鬧不休,顯然受了不小的打擊。
「啥時候借出去的?人家還了麼?」
「借出去快一年半了,沒還呢。你爸說第一年人家還給利息,最近半年利息也沒給了。嗚嗚,你爸這個死老頭,現在這年頭,誰還會借錢給人啊。借出去就回不來了啊!」
葛丕心里暗道不妙。心里直怪自己爸人還沒老就成了糊涂蟲。電視里天天在播私人借貸的經濟糾紛,葛爸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和部里打了個招呼,葛丕蹬著自行車嗖嗖的象個子彈似的向家里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