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無論去到什麼地方我總是希望有一種真正屬于自己調配的正常生活。但歆蘭的不正常死亡注定我之後的生活的不正常。近來日日出神想愛人夜夜夢里會神仙，這如何了得難道我就這樣荒唐地摧毀自己？我知道自己在這里的計劃有絲毫的疏忽也會功敗垂成滿盤皆輸陷入困境。如果正常的狀態都保持不了，那麼別說歆蘭的死因無法追查，就連自己將怎樣死在這里也會不明不白。…弟。你在做什麼？朦朧中很少穿裙子的歆蘭穿著一條茶花狀短裙，修長潔白的雙腿袒露著令人心跳神移。在彩霧繚繞中她向我伸出雙手招翼︰弟，弟！…姐！我，我想你。丹田火燒般的難受我不顧一切的全身撲前去把歆蘭抱緊。姐，姐！…弟！歆蘭也把我抱緊。…姐。我忽然感覺到歆蘭一絲不掛，一陣迷昏緊接著身體象火山爆炸。…姐！姐！姐！我瘋狂地呼喚著愛人的名字。
透氣窗外天已微微發亮，迷迷糊糊中驚醒感覺褲襠一片冰涼我急忙坐起來，呆了呆便一個翻身幾步就跳下閣樓沖進洗手間。一邊想昨晚和唐家萍一起的狀況一邊想剛才的夢，直到淋完浴我才完全清醒。泡了壺苦荊蕊茶，坐下來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天天都是這狀況該怎麼辦？我還能自己欺騙自己的維持多久？常常想，我們為什麼總是要說假話欺騙人和欺騙自己？很多人還把說謊變成是一種道德？什麼善意的慌言，呸！我就是被自己認為是善意的謊言害死自己的愛人而自己變得人不象人鬼不像鬼。如果我不是瞞著自己的心說假話騙歆蘭哄她到這里書，她又怎麼會被害離我而去？每次悔恨極時，我越來越尊重蒙哥覺得他非常尊重人性。在交往的這些年中，總是感到他對朋友的那份坦誠常常令自己感動。他很少說口不對心的話，嬉笑怒罵的率性自然。在當今盡管社會上流行不說謊就混不到飯吃還會被人鄙視的說法，但他卻一如既往的認為對別人說假話只是證明自己無能，或出于對自己沒信心。他的這些觀點對某些人來說無異于逆天而行，之前我也曾說來說去的說他做人不必認真，但他都一笑不置可否的真拿他沒辦法。不過現在我回想起來覺得他是對的，僅憑這真誠以後他就算是罵我也喜歡。不是麼？假如我听蒙哥說的對歆蘭說真話，說我不願意她上大學她絕對不會來這，那麼我們的孩子已經差不多會打醬油了。沒錯！其實智慧只不過是尊重事實尊重自然。蒙哥這次又說的很準。坐在櫃台里我剛把一壺苦荊蕊茶喝完手機就震動著響起來。看看果然是陸翠靈的號我立即按通它。「靈靈。你怎麼這麼早就打電話給我。」「苦娃大哥。早！」陸翠靈試探地小聲說︰「我，我想問一下你，你昨晚是不是跟我表妹出去吃飯？」
敗家伙！肯定是唐家萍回去告我的狀！我該怎麼說，想了想還是不能騙她。于是，我吞吞吐吐的說︰「哦…是…是的。你…」「怪不得！」陸翠靈酸溜溜的說︰「看她回來樂嘻嘻的我就猜到了幾分。哼！她竟然背信棄義。」「哦？」我道︰「什麼背信棄義？」「這…」陸翠靈兮兮的說︰「我們約好的事她竟然忘了。」
唐家萍回去樂嘻嘻？她和陸翠靈約好什麼事？我急忙追問︰「我和你表妹出去吃飯你不知道麼？不就吃頓飯，她樂嘻嘻什麼的她說了些什麼？」「我怎麼會知道你約她出去吃飯？」陸翠靈說︰「她回來什麼都沒有說。我看到她滿臉桃花的一到家就急匆匆的走進浴室還唱歌。跟自己喜歡的人去吃飯能不樂？其實，我知道你也是喜歡她才約她。」「靈靈！或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都是交朋友過程身體的一些需要？齷齪地想著我怎麼會喜歡你們誰和誰？停了停我訕訕的說︰「我打電話說是請你們兩人吃飯的。但你表妹來時說你突然有事不能來所以我才沒打你電話。」
「我哪里有事？」陸翠靈嚷︰「她跟本就沒說你請我們吃飯，是她故意賣掉我才真。氣死！」
本來我故意打她們家座機，是猜想到她們都喜歡我，那誰接電話就有可能會賣掉另一個單獨出來。結果猜是猜對了咳！既然種種的試探都證明她們都對我有意思，到最後我竟然考慮不到自己是第一次什麼都不懂，沒有想到應該進一步試探找個借口去開一個房舒舒服服的進行，造成在那種環境自己不能控制把好事弄砸。現在，自己又不想清楚應該圓滑一些卻直來直去的說出令她們表姐妹心里鬧矛盾的話。我真是笨的到家真該死。想了想我才揣摩著說︰「靈靈。不就吃頓飯你不要生氣。要麼，改天我補請你就是。」「就今天！」陸翠靈高興地說︰「我不要改天。剛巧今天是星期六我們休息，你今天也要單獨請我吃頓飯才算是公平。」「沒問題！」公平？又會這麼急？我竊喜的說︰「沒事！只要你高興的話今天就今天。等會你等我電話。」「太好了。」陸翠靈說︰「苦娃大哥，我等你電話。拜拜…嘻嘻！」「沒問題！」什麼沒問題的問題可大了！放下手機我才想起靈貓下午就到，而且我還要處理這些剩貨怎麼又這麼輕率地答應她。我在埋怨自己近來為什麼總是失慌慌的。想到自己平時是很沉穩的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的清清楚楚才決定因此歆蘭常常笑我是糯米餈。難道，正如蒙哥所說的，感情受重創之後跟著的漂泊流浪，現在的我就象一只驚弓的失魂鳥已經不能把握自己。對！現在的我就是一只失魂鳥。只是我總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欺騙自己而已！有了深刻的教訓仍然不知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