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是真是假
「那流氓，混混，**犯和小金魚兒長得一模一樣？」千代子問。
「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東條全看著千代子失魂落魄的表情，洋洋得意。
「也是酒糟鼻子蛤蟆眼？」
「當然啦！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嘛！」東條全噗哧一聲笑了，心里道︰這丫頭，還真拿棒槌當針。
「小金魚兒的酒糟鼻子蛤蟆眼，是有性格，流氓混混長那樣，那就是丑陋，我還不信了，難道他們的氣質也一樣？」
「讓你失望了，還真是難分伯仲，要不我怎麼分辨不出來呢。」
你就是個緞子草包，你會干什麼？千代子心里恨恨的，恨得直想張大嘴咬爛東條全那兩片丑惡的嘴唇。
「不光是我，就連一向以精明著稱的東條建也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東條全補充道。
「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東條建這些天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該把防衛力量重點放在什麼地方，那疲于奔命的狼狽相好玩極了。」
千代子一下子來了興趣，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那我倒要去瞧瞧，看這幾個人到底有多麼神秘，不是跟你吹大話，我若去了，一準能分辨出來。」
「嘻嘻！」
「你不相信我的能耐？」
「相信，怎麼可能會不相信呢？我只是好奇，不知道你是從長短上分辨呢，還是從粗細上分辨。」
「看你那猥瑣樣，就知道往邪的歪的那方面想，你簡直比流氓還流氓呢！」
「你真的想去試試？」
「不是試試，是一定能分辨出來，告訴你，我在這方面是有特異功能的，把真的小金魚兒分辨出來了，你也好有的放矢，把小金魚兒伺候好了，無論從哪方面講，對你都有很大的好處。」
東條全來興致了，他的想法，倒不是怎樣好好伺候真的小金魚兒，正相反，如果千代子真能分辨出來，他一定要想方設法好好折騰折騰他，這個小金魚兒，簡直太可惡了。
就這樣，千代子如願以償地走進了小金魚兒的生活。
按照東條敏的規定，千代子只能一個人只身前往，不能派人護送，以免興師動眾惹人眼球。
東條敏還有一個規定，就是前往禁地伺候小金魚兒的女子，穿著打扮一定要大眾化，以免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過分吸人眼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千代子翻箱倒櫃折騰了半天，找出來最大眾化的衣服，就是一條上邊到胸部，下邊露大腿的裙子，就這樣式的，平時她是絕對不可能穿的，她覺得土，而今天，也只能湊合了。
千代子撐著一把鮮紅是遮陽傘，扭臀撅**地走上了大街，習慣了，如果你不讓她扭臀撅**，她還真不會走路。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無數雙熱辣辣的眼楮，箭一般射向她的身體，她沒有得意，也沒有在意，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了。
隱隱約約中，她還覺得有一雙特別的眼楮一直盯著她，不，不是一雙，是四只，她仍然沒有在意，眼楮撞到她的**上、胸脯上的家伙還少嗎？
在人流的交匯處，一個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叫了一聲︰「姑娘。」
無論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對她的稱呼一律是小姐，盡管已經習慣了，她也能接受，可她不愛听，總覺得這種稱呼有點像侮辱人。
這一聲叫讓她倍感親切，扭回頭，秤錘鼻正看著她，俊秀的臉龐上掛著憨厚的笑。
「你叫我？」她問。
秤錘鼻點點頭，「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千代子一向不排斥帥哥，跟著秤錘鼻就進了一家咖啡館。
合上遮陽傘，她下意識地朝外面瞄了一眼，發現東條全的貼身跟班阿福正站在遠處焦急地朝這邊東張西望。
果然有第二雙眼，千代子的直覺還真是挺準。
「狗日的，敢監視老娘。」千代子嘟嘟囔囔，罵罵咧咧，跟著秤錘鼻上了二樓。
秤錘鼻會錯了意，以為千代子是在罵他，心里猛地一驚︰難道自己的舉動被她發現了？
自從在瀾教的總舵醉紅樓的房頂上偷听了東條敏和東條建他們之間的談話後，秤錘鼻心里猶如千鈞大石壓著，東條敏縝密而又細致的安排讓他無所適從，且不說怎樣突破瀾教對禁地的嚴密防守，就是想方設法進去了，六個一模一樣的小金魚兒，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去判斷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冒然行動，必然打草驚蛇，萬一弄個假的小金魚兒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
秤錘鼻決定，在沒有判定誰是真的小金魚兒之前，決不可冒然行動，于是他尾隨著東條全到了他的住所，然後又尾隨千代子來到了這里，他想從千代子身上打開突破口。千代子已被東條全特許，可以自由出入六個禁地，尋找小金魚兒，她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對不起，今天實在有些唐突了。」落座後，秤錘鼻十分誠懇地表達著歉意，為尾隨的事，生怕自己的舉動引起千代子的鄙視。
千代子淺淺一笑，不以為意。雖是陌生男女，可被以這種方式邀請，對她來說也不是第一次，秤錘鼻的誠懇，反倒讓她從心里又對他增添了幾分好感。
秤錘鼻如釋重負。
「藍山，加冰不加糖。」秤錘鼻優雅地對侍應生說道，然後淺笑著征求千代子的意見，「姑娘，你呢？」
「和你一樣，藍山，加冰不加糖。」
千代子心中得意，沒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不僅相貌英俊，彬彬有禮，連和咖啡的習慣，也和自己一模一樣，千代子不自覺地從心底里把彼此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
「你找我有事？」
「不妨直言，今天的確有要事拜托姑娘。」
千代子暗笑，看著挺老實一人，你也跟我來這一套。你們這些男人，會有什麼要緊事托付于我？我一個女孩家家的，又能幫你們辦什麼要緊事？哼！要勁事還差不多。
「我想拜托姑娘，打听小金魚兒的下落。」
千代子愕然︰這個男人到底是干什麼的？他找小金魚兒要干什麼？
趁千代子愣神的功夫，秤錘鼻把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撂桌子上，「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事成之後必當重謝。」
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千代子的警惕性立刻煙消雲散，管他呢，愛誰誰吧！不過是順手牽羊的事兒，又有白花花的銀子可拿，何樂而不為呢？
千代子信誓旦旦，「三天之後，你等我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