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灕月听完碧秀的話兒,疑惑的看了看碧秀和白蛇,心里想到這幻月溪的記憶里有嗎?然後鐘灕月沉默了一下,腦海里開始搜尋關于百草堂的記憶。
好一會兒之後,鐘灕月想了起來。
但是鐘灕月心里同時也大驚起來,難道說帝尊所說的失去記憶的事情,現在已經開始了?想到這里,鐘灕月不敢相信,身上的汗直冒,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原來百草堂內住有百草居士,是個頭發發白的老人,尖酸刻薄,喜歡喝酒。在積雲山上的時間比帝尊和幻月溪的時間還久。一直以研究草藥,各種奇門異術為樂,想要從他那里得到東西必須要拿珍貴的東西換。
百草居士的東西不是隨意都能得到,帝尊為了給鐘灕月擁有幻月溪記憶用青州的神物換的。
幻月溪的牌位是百草居士應帝尊的要求從幻月溪的房間、武器、衣物和幻月有接觸的事物上抽離而來形成。因為那些東西上都承載著幻月溪的記憶。
那天鐘灕月在百草堂所見的情形只是百草堂的前堂,神龕背後卻是別有洞天。
所以鐘灕月現在才明白要想得到幻花粉,並不是那麼的容易,現在自己又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換,才明了七彩必須要去偷了。
想起來這些之後,鐘灕月看了看七彩道︰「你有把握嗎?萬一被抓住了怎麼辦?」
「娘親,別擔心,那個老頭嗜酒如命,一喝多以後就不醒人世了,放心能成了。娘親就等著看我收拾你說的那些雜魚吧!」
七彩說完,鐘灕月看了看碧秀道︰「明早,你去給所有的同門師兄姐們傳話,說帝尊從漁州回來了,要檢查他們這些天的修為,有沒有偷懶之類的,反正就是碧秀你要把在墨幽宮內的所有人都集合起來。
而且,今天晚上你就可以把帝尊回來的消息散去出去,如果內鬼知道了,肯定會向宮天雲一伙通風報信,到時候就知道是誰了。所以白蛇你躲在墨幽宮的門口,到時候快速通報我!」
碧秀和白蛇听了鐘灕月的話之後都默默的點了點頭,明了鐘灕月說的話。
然後鐘灕月又接著道︰「差點忘了,墨幽宮還有個後門!七彩你去守!」說完鐘灕月向七彩的看的地方望去,此時卻不見七彩去了哪里。
鐘灕月一臉的疑惑,這一不注意,這屁孩去哪里了?碧秀看出了鐘灕月的疑惑道︰「七彩已經開始去辦事情了,這個時候正好是百草居士喝過晨酒,睡回籠覺的時候!」
鐘灕月听了之後,心想這孩子辦事還真利利索。正在想著之際,七彩已經從外面回來了,一只小瓶子舉在頭頂,把七彩的身子壓在下面,已經看不見七彩了。
「娘親,事辦成了!這就是幻花粉!」七彩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立即高興的道,然後就做起了鬼臉。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都齊口的夸贊七彩人小鬼大,這麼快把這件事情辦妥了。
「娘親!做這件事有代價的。跟百草居士一樣,這個幻花粉你先用著,代價就是蝶州太平之時,你要帶我回薔薇州,找我的親身父母,娘親可願意?」
說完,七彩眨著眼楮看著鐘灕月。鐘灕月微笑的看著七彩,用手指點著七彩的頭輕輕的說道︰「娘親答應你!而且一定做到,好嗎?」
鐘灕月說完,蹦到鐘灕月的肩膀之上吧唧一口親在了鐘灕月的臉上,碧秀和白蛇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鐘灕月拿起瓶子,搖了搖瓶子,道︰「這要怎麼用呢?」
「娘親,別費心,這個交給七彩吧!方法我自然會有的,到失手他們來了,娘親你就知道了。」
鐘灕月驚訝的看著七彩,沒想到這個干兒子這麼大的能耐,道︰「你可一定不要出錯哦!」說完七彩認真的點了點頭。
接著鐘灕月又交代了讓七彩去守後門門的事情。
鐘灕月吩咐所有的事情之後,碧秀就出了琴軒開始按照鐘灕月的吩咐散布帝尊已經回來的消息。
鐘灕月並沒有閑著,差了白蛇出去之後,自己也離開琴軒,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出門的時候鐘灕月的臉上帶著陰險,為自己的安排而暗自得意。只要自己能戰得過流風魅,那麼墨幽宮在帝尊回來之前就會完好無損,在帝尊的心里,自己就可以多增加一些好感。
進過碧秀一通胡扯帝尊回來了之後。在暗處的內鬼自然也知道帝尊回來的消息,她在等待著夜黑的到來,下山通風報信。
當然內鬼其實也在疑惑,沒有見到帝尊,怎麼知道帝尊回來了呢?于是內鬼打算去帝尊的雲留軒打听虛實。
樂簡也知道了帝尊回來的消息之後,二話不說的從自己的房間里直沖帝尊的雲留軒,他的臉需要帝尊治療。
內鬼和樂簡能想到的,鐘灕月自然也是想到了。鐘灕月出了琴軒之後,小心的入了帝尊的房間,去雲留軒的路上,鐘灕月萬分的小心,幸好沒有人發現自己,他入雲留軒就是為了知道哪些人是關心帝尊回來的,這樣她就可以鎖定這些人,那麼他們之中就有人可能是內鬼。
鐘灕月進了雲留軒之後,立即點亮了所有的長明燈,焚起了燻香。燻香點燃後,鐘灕月就問到了熟悉的味道,這些問道鐘灕月第一次聞的時候還是在幻化泉邊,帝尊已經走了許多日,現在鐘灕月聞到這個香味之後,就覺的帝尊好像就在身邊似的,鐘灕月的臉上此時表現出的是花痴狀的甜蜜。
她也听說雲留軒帝尊走了之後會在雲留軒布下結界,但是鐘灕月不清楚為何自己會進的了房間,她以為自己進雲留軒會費一番周折呢,沒想到推門就進來了。
鐘灕月覺的萬世都的周全,于是她穿起了無冕袍,以防不听話的弟子擅自闖了進來。其實無冕袍鐘灕月並沒有讓碧秀燒掉,那天換好衣服之後,鐘灕月便把它藏了起來。碧秀也明白鐘灕月的心思,並沒有說什麼。
于是鐘灕月穿起了無冕袍,把頭發上的各種頭飾取下來之後,藏在無眠袍之下,把頭發打扮成了帝尊的發式,面朝里面,背對著門坐在臥榻之上,臥榻面前的長桌上還裝模作樣的放了一本書,她只需等著好戲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