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鐘灕月穿起了無冕袍,把頭發上的各種頭飾取下來之後,藏在無眠袍之下,把頭發打扮成了帝尊的發式,面朝里面,背對著門坐在臥榻之上,臥榻面前的長桌上還裝模作樣的放了一本書,她只需等著好戲的上演。
所有的準備好之後,鐘灕月等著就是那些確認帝尊到底有沒有回來之人是誰。
鐘灕月不知道等了很久,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卻听見雲留軒的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鐘灕月急忙的坐正了身子,開始輕輕的清了清嗓子,因為接下來他要學著師傅的聲音來應對來詢問的人。
她剛清完嗓子就听見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急切而又焦急,鐘灕月一听原來是樂簡。
「師傅,你總算回來了。我差點就回漁州找你了,師傅我的臉被被小師妹劃破,望師傅……趕快幫我醫治,哎呦……我沒臉見人了!」
鐘灕月听了以後,果然樂簡是第一個要來見帝尊的。還沒等鐘灕月學著帝尊的聲音回樂簡的話,她又听到了樂簡急切而又要死不活的聲音。
「師傅,我能進……進去嗎?師傅……你要治好我的臉啊!如果我這臉治不好的話,我樂簡就不活了!師傅……」
樂簡竟然帶著哭腔喊了起來。
「哼……」鐘灕月學著帝尊的聲音清了清嗓子,然後道︰「你現在不能進來……師傅我剛才從漁州回來,有點累了。徒兒先忍忍吧。對了……是哪個小師妹割花了你的臉,這墨幽宮還有小師妹敢割花你的臉?到底是誰,你從頭道來。」
鐘灕月靈機一轉,想听听這樂簡到底會如何向帝尊告自己的狀。
「師傅……還能有哪個小師妹有這麼大的膽子,除了那個剛來的灕月小師妹!那天你走之後,我去思過崖看她,想教她點東西,沒……沒想到她知道你就走了之後,就開始裝模作樣仗著自己的實力不錯,就想在墨幽宮獨大,她說你走了就她最大!我听了之後,就怒氣沖天,與他打斗了起來,誰知道徒兒實力不如他。而且已經向他求饒了,他還是像割花了夏音的臉一樣,也割花了我的臉!師傅,你要為我做主!」
說完,樂簡開始靠在門上,獨自的抽泣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著我的臉……我的臉……師傅。
鐘灕月听著樂簡的胡編亂造,氣不打一處來,這樂簡果然是個渣,顛倒是非黑白。
鐘灕月憋住怒氣,不能露陷了,然後學著帝尊的聲音道︰「徒兒啊……你讓我怎麼說你。你一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女流之輩,而且現在還在我的門前哭泣,我這些年怎麼教你的。你這不是給師傅丟臉嗎?況且,臉沒了,還有個**呢,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回去吧,為師今天真的很累,明天我去你的房間給你醫治!嗯哼……你也可以找百草居士你給醫治,你只要給他好東西就可以了啊!」
鐘灕月學著帝尊的聲音說完之後,見樂簡沒有出聲,又接著道︰「這些天你這臉都沒人給你醫治嗎?臉變成什麼樣子了,你照過鏡子沒?難看嗎?」
「師傅,我不敢看……夏音那天看了之後,就被嚇昏過去了!你說我以後怎麼還有臉回漁州啊!」
鐘灕月听了之後,立即小聲的笑了起來,心里想著這是報應。而後鐘灕月想打發樂簡盡快的滾蛋道︰「徒兒,莫傷心。你在堅持一晚上,明早就給你醫治。如果為師實在治不好的話,到時候再找百草居士給你醫治,前提是你拿出你擁有的最好的寶貝給百草居士。」
「好了!別哭哭啼啼的,趕快下去!為師要休息了!」鐘灕月加大了聲音,帶著憤怒的學著帝尊的聲音道。
「師傅……我就在門外守一夜吧。不讓別人打攪你休息!」樂簡的聲音,緩慢而又哀傷。
鐘灕也一听,心里急了,這樂簡這渣滓怎麼這麼墨跡,都會說了明早,還要說在門口守著。
于是鐘灕月狠下心道︰「哼……你要是不走,你的臉就別想再復原了!趕快滾……滾….滾……」
樂簡听到這聲音里的憤怒之後,立即跪在門外,急忙的磕著頭,聲音蹦蹦蹦,鐘灕月听的清清楚楚,而後听到樂簡驚恐的說道︰「師傅……師傅……是徒兒不好,您老人家別生氣,我這就滾……這就滾……」
樂簡說完,鐘灕月便听見急促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鐘灕月滿頭大汗,終于可以長長的出一口氣了,沒想到學帝尊的聲音是如此的難,幸好這樂簡心急並沒有听出什麼不對勁。
鐘灕月似乎也明了這樂簡應該不是內鬼,臉已將花成那樣,以鮫人的驕傲性格,還敢見別人嗎?
過了沒多久,鐘灕月听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聲音並不急速,而感覺像是小心翼翼的走著,鐘灕月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鐘灕月覺的來者似乎有備而來,立即就開始先發制人,學著帝尊的慵懶而又冷冰的聲音道︰「是誰?師傅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是我,雨紅!」
雨紅話完,鐘灕月就听見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而且這門還上者門栓呢,居然被雨紅使勁的推斷了。
鐘灕月渾身一緊,豆大的汗珠開始直外冒,趕緊的正了正了自己的身子,幸好這屋里的長明燈在樂簡走後被自己吹滅了幾盞,不然屋里大亮的話,露陷就避免不了了。
雨紅見屋里燈光並不是很亮,看不清鐘灕月坐著的地方,但卻也敢靠近了看,咱在剛進門的地方道︰「師傅……這屋里怎麼這麼黑啊!我幫您點上幾盞吧!」
鐘灕月听到這話,臉色發青,心里立即明了這雨紅貌似是有備而來,這可怎麼辦?
雨紅話完,鐘灕月就听見了雨紅走動的聲音,而此時雨紅的臉在不明亮的雲留軒里也變的陰險猙獰起來,這已經說明雨紅明顯的是有備而來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