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知道這人是個奸細,友歌也沒有追上去的打算。
第一,自身的實際情況不允許,第二,之前向遠海請教過一些關于學院的事情,有提問到關于那座城堡的事情,但遠海神色猶疑,而且只是敷衍的說那是學院的破敗教舍,也就是說,那城堡是監獄的事情是個秘密,至于月下會知道這件事恐怕也是因為關在哪里的人和他有一些關系。
既然城堡的事情是個秘密,那麼知道它的事情得人除了關在里面的人的知情人,就只剩下學院的高層。
那麼在跟蹤下去早晚也會被發現。
想到這里友歌的異瞳里竟是閃過憤恨。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友歌閉上眼楮,想讓心情平靜下來,但有些畫面卻還是破碎的沖進腦海里,友歌不得不發出一聲郁悶的低咒,身旁卻是忽然有個聲音笑起來。
想不到在外人面前溫和有禮的友歌同學也會這樣粗魯啊……
友歌一驚,睜開眼楮,步子往後退了一步。
但她顯然忘記自己正站在樹上,這一退,眼看就要掉下去,來人低笑著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往自己那邊一帶,友歌就跌撞進他的胸膛里。
友歌驚疑未定的抬頭看他,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月下在這里?
最主要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沒察覺到他的氣息!
你……什麼時候來的?看了多少?
月下放開拽著她的手,臉上的低笑退去,目光看向那監獄,轉過臉的時候卻是又笑了。
我下午的時候就一直在這里了——沒多少,剛好看完全程而已。
听明白他的畫外音的友歌又驚又怒,卻完完全全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大眼楮伸手指著月下,在月光下,月下的臉顯得朦朧神秘,讓他看起來更加遙遠。
月下仿佛是為了配合這種神秘感,臉上的神色更加朦朧,聲音沒有了初見時的低沉魅(惑),變得十分清遠,仿佛來自天際,遙遠而不真實。
你大概明白里面那個孩子現在是什麼處境了,那麼,你覺得我讓你做的事,是不是在強人所難……
友歌一怔,她壓根就沒想過那種樣子的月下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聲音也很低。
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應該知道我的情況吧……全盛時期的我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孩子救出來絕非難事,但是……
月下的笑溢出聲。
那就慢慢來,我們不急。
友歌的話噎在嘴邊,說他為難她,他沒有強行限定時間,但是也缺失的告訴她,她需要在一定的時間削弱那符咒的力量,這份矛盾她不懂,只是覺得月下這個人越來越神秘了。
他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但有著和那城堡里的伊麗莎白共同的秘密,最主要的是,她甚至仍然不清楚這月下到底是什麼人。
她所知道的就只是月下這個名字,以及月下這個人知道她的秘密,反而關于他的事情都是謎一樣的存在。
你要記得,聖丹特蘭卡學院可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這樣,下次還是不要這麼擅自的一個人亂跑,要知道,打從你成為這個學院的一份子那一刻,你的身上就被種下了屬于聖丹特蘭卡的印記,這一次如果不是有人相助……你恐怕早就讓人逮住了。
月下的聲音雖然飄渺,但更像是意味深長,友歌再度愣住。
有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