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女帝之神封諾一
序
總是有些人不斷地付出得不到回報;總是有些人不斷的努力卻從不成功;還有些人活在被別人編織的美夢或噩夢中還自得其樂。但是,有一天他們都會發現現在的自己過得是那麼失敗和無奈,最後把錯都歸給別人,無辜留給自己。然後當有空的時候都會想著在多年前的一天我不應該怎麼做,又應該怎麼做……
當有一天,你的人生被清空、重新建立的那一刻,你是否依然如同原來的自己?走原來的老路?犯原來的錯誤?漫長生命的分界點到來的時候,你是否可以把善良變成冷漠?把熱情變成無情?或者,把心藏在分界點之前不帶走?
第一章︰失敗的人生
一個小土包前面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邋遢的樣子甚至有些令人厭惡。無聲的哭泣似乎在傳遞著傷心欲絕的信息,仿佛默默控訴著這個世界的不公與黑暗。許久,天空中那零零散散的烏雲聚到了一起,炸雷聲如同怒吼般的不斷響起,女子終于被這個世界惹怒了,她堅毅的站起身甚至沒有撢一撢衣裙上的草沫和泥土。起伏的胸膛說明了她的堅決與激動,她仰起頭手指蒼天任由那風刮過蓬亂的頭發,平凡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淚珠里映照出的卻是滿世界的昏暗。
「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你還不睜開眼看看?」女子的聲音憤怒中帶著哽咽「為什麼那些做盡壞事的人個個逍遙快活?為什麼善良的人永遠被人欺壓?你是瞎的還是聾的?你……」
瓢潑的大雨似乎是蒼天在與她對罵!瞬間衣衫盡濕,貼在額頭上的頭發顯得服帖了許多,終于,女子無力的坐下,守著那小小的土包依然嘟囔著世間的不公就算衣衫盡濕也不肯離去。雨水越來越大,女子身下甚至出現了小小的水窪,忽然之間那女子像瘋了一般,用**的雙手挖著那小小的土包,或許那土本就松軟也許是沾了雨水的緣故,不一會土包變成了小坑,泥水中露出了一個滿是泥水的精致鐵盒。女子將那盒子抱在懷里,仿佛那便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然後無視那瓢潑的暴雨飛快的向山頂跑去。
雷電交加的暴風雨持續了近兩天一夜,在這個風景區接近山頂的一個小山洞里,一個女子抱著一個盒子已經神志不清了。因山體出現了滑坡的跡象風景區已經關閉了,而瓢潑的大雨還是沒有停下的趨勢。女子半倚在一塊石頭上,手里的盒子已經打開了。里面只有一個項圈和一塊骨頭型的名牌。沒有吃喝又淋了雨,女子很是虛弱。她掏出手機注視許久手指按出三個數字110,但當拇指放在撥通鍵上時卻久久沒有按下。她深吸了口氣,在電話簿中調出了一個號碼撥通了。
「老公,你能來接我嗎?我被困在山上了!」
「你打個車就行了,干嘛還要去我去接?」電話中傳出那個男子不耐煩的聲音。
「我發燒了……」女子淡淡的話語中沒有摻雜絲毫的感情。
「那就叫救護車,我又不是醫生。再說了,下這麼大雨你往外邊跑什麼?趕快回來,把我的那套灰色的xx西裝燙燙,我明天要出差!」男子自顧自的喋喋不休又听到這邊沒有反應又開始一陣咒罵。電話里頭除了男子的聲音還能听到身邊另一個女子的調笑聲,心灰意冷的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手機扔進了瓢潑的雨里,美麗的拋物線和細密的斜斜雨絲是那麼不協調「或許我們本就不該開始,若是生命可以從頭來過,若是我不選擇這樣的道路,若是我不曾降生在這個渾濁的世界,若是……」
我是韓諾一,母親給起的名字,意思是︰承諾只給一個人。我今年快30歲了,大學學的神經外科,研究生讀的整形外科,應該算是一個很有前途的醫生。可是我這個醫生卻從沒穿過白大褂,沒有給一個病人看過病。我畢業那天一個華麗的噩夢就已經開始了。拿著畢業證書穿著博士袍的我收到了一個天大的驚喜,事後證明這份驚遠遠比喜要來得多。在學校追了我近三個月年的男友抱著鮮花奉上了戒指在全校學生、老師和一大堆的嘉賓面前跟我跪地求婚,當然其中包含著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和一大堆參加畢業典禮的親戚。或許被這突如其來的浪漫沖昏了頭,我竟然傻傻的點了頭。不到一個月後我們結婚了。
他叫浩,醫生世家,父親開了家不小的制藥廠,生意做得不錯,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他是家中獨子,我是家中獨女,外公也只有媽媽一個女兒,所以外公在結婚的時候把他們家傳了三百余年的一家中藥店濟世堂的所有權給我當了嫁妝,自己只留了個董事的頭餃。濟世堂不只是一個藥店而已,最有價值的是傳世三百余年的十幾個藥方,那都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幾乎算得上是國家級的保密配方。婚後,浩對我還不錯,我也安心做個好太太,濟世堂也正式交由浩來管理。誰知道,浩本就是有目的的,早在大學時他就已經調查好了一切,目的就是我家的濟世堂和那十幾個傳世的藥方。婚後我漸漸得知浩家已經負債累累,藥廠也是拆東牆補西牆般拼命的維持。
外公早已不問世事修身養性,在遠郊一個靠山的小農莊頤養天年。怎奈被入室的小偷誤傷致命。從小外公跟我最親,外公的死令我一度低迷不振,浩也以我身心俱疲為借口將我手中藥廠和濟世堂的管理工作停掉了。那些日子我總是哭泣,後來浩說我得了憂郁癥,叫我簽署了委托書好方便他幫助我管理濟世堂。就這樣我乖乖的將一切權利交到了浩的手里。藥廠不久奇跡般的擴大了規模、融資、上市,生意越做越大,濟世堂也安安穩穩。直到有一日,我與一個聊了6年的網友相約見面時我終于知道了一切。
那是一個下午,我特意盤上了長發,隨意的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約定的地點是君悅酒店的貴賓西餐廳,那里是會員制,還好這個網友留了話在前台,告訴了他們我的名字。我才順利無阻的進來。選了一個角落的桌子,叫了一杯咖啡和一塊乳酪蛋糕。我等待著那個比我大15歲的網友姐姐的到來。不一會手機響了,我低下頭開包找手機的時候幾個人從我身邊走過,我聞到一股熟悉的雪茄味道,當我接完電話轉頭尋找時,看到大廳另一頭的一個桌子邊坐著背對著我的浩和正對著我的一對夫妻。我沒有過去打招呼,我想浩可能再談公事吧。不一會一個女人在我的對面下︰「你是小豬豬吧?」我抬頭看微笑著說︰「是呀!你是大豬豬嗎?」哈哈哈~兩個女人一台戲,我們這個在虛擬世界里6年的朋友竟然用這麼腦殘的方式開場,真是好笑。
她叫琪,也算是高學歷的家庭主婦,不同的是她是她老公公司的股東之一,還是孩子們的股權管理人。聊著聊著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假裝拿東西往浩那邊看去,浩的對面只剩下一個男人,剛剛那男人旁邊的女子原來就是我對面的琪。琪告訴我他跟她先生來大陸談生意的,打算花六千萬購買一張藥方。我听到這里疑惑頓生,趕緊旁敲側擊的問起來,琪也以為我不過是個全職主婦而已,也就沒有什麼防備跟我說了︰他們在泰國、新加坡、日本有好多家藥廠,以前來中國大陸和很多老字號的藥廠藥店談過購買配方的事情,但是老一輩的人很古板不希望中國人的東西流落到外面去,所以一直沒有結果。最近一個老字號藥店的繼承人竟然放出風要出售十幾張國家級的保密藥方,他們馬上就飛過來了……
琪的話如晴天霹靂,我不知道是怎麼結束這次的談話的,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家。我心中混亂不堪,第二天我取出了銀行賬戶中所有能調動但又不會被浩知道的資金,通過網絡在其他城市找了六家不同的偵探事務所調查此事。半個月後那些令人驚駭的結果陸陸續續的擺在了我面前︰除了浩擅自出售藥方的事情之外還有那個在和我結婚前就交往的女友也浮出水面,他們竟然還有一雙兒女,已經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浩不知用什麼手段得到了濟世堂另外幾個小股東手里的股份,濟世堂已經成了浩一人的天下,加上前段時間我簽署的委托協議,浩的所作所為合理合法。
我怒不可遏,像瘋了一樣沖到浩的辦公大樓,但是在門口我退卻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浩是我唯一擁有的,我默默的回了家,安慰陪伴我的只有我的沙皮狗︰丸子。
浩回來時我對他更好,不流露一絲不滿,所有的事情都小心翼翼的。不久我懷孕了,我告訴浩,浩很高興,連著好幾天沒有出門在家里陪我,我的心又燃起一絲希望。幾天之後,我出門遛狗,一輛紅色跑車停在我的身邊,一個妖艷女子下了車沖我走來,我認出她就是浩的女友,浩的兒女的母親——娜。
她說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情,我們在公園的長椅上聊了一個下午,沒有爭吵,仿佛一切只是陳述事實。她告訴我,浩的藥廠是她的爸爸與浩的爸爸共同擁有的,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打算結婚。直到藥廠陷入危機後浩無意間得知了我的身世。浩為了救活藥廠,一面四處借貸支撐藥廠,一面對我猛烈追求,狂轟濫炸。我們結婚後浩利用濟世堂和藥廠的聯營合同得到了一大筆貸款,依然不夠填補之前的虧損和借貸。浩為了完全得到濟世堂,還買通了小偷害死了外公,這樣濟世堂才能通過我的手進入他的口袋。然後出賣藥方獲得巨額資金,藥廠起死回生,還因為生產濟世堂的古方中藥生意好的不得了。再後來浩的父親的了老年痴呆癥,浩打算變賣藥廠和所有藥方全家移民,當然這里面不包括我,我將被留下處理濟世堂出售國家級保密配方的亂子,等待我的就是監獄的鐵窗。听了她的話我沒哭也沒鬧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早知道了!她沒說什麼,只留下一句話︰孩子還是別生了,因為沒人會願意照顧她。
我帶著丸子回了家,做了一桌子好菜叫浩回來吃飯,我說他的女朋友來找我了!浩竟然還不承認,他說我懷孕變得多疑了,我笑笑沒說什麼。從那以後浩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知情,慢慢的在我面前連裝也懶得再裝,給別的女人打電話也不會刻意的避開我,甚至夜夜不歸。我心中難過極了,每天晚上只能一個人呆在漆黑的家里唯一陪伴我的就是小狗丸子。直到兩周以前,浩半夜回來,喝得很醉,滿身酒氣。他朗朗蹌蹌的推開臥室的門直愣愣的撲到了我身上打算發泄,卻被一心保護我的小狗丸子咬了一口。浩大怒,借著酒勁用外套將小狗丸子的頭蒙住沖到陽台將它從三樓扔了出去。我大吼著沖到樓下,丸子的血從裹著它的浩的外套里滲出來……丸子就這麼沒有了,我好像瘋了一樣對著浩又打又咬,酒醉的浩也不再像清醒時那麼理智,他的本性暴露無遺,面對我的傷心欲絕不但沒有愧疚甚至對我拳腳相加……鄰居報了警,昏迷的我被送進了醫院,醒來時我才知道︰我不僅失去了丸子也是去了孩子。我找了家寵物墓地安葬了陪伴我6年的丸子。它的脖圈和名牌是留給我唯一的紀念品。
我總是在想它的時候帶著他留下的脖圈和名牌到附近的風景區去,那里有屬于我們的時光,屬于我們的百年大樹和屬于我們的山洞。那天我定把丸子的遺物埋在我們最喜歡的那棵百年老樹下面,可是天公不作美天氣突變,大于瓢潑,我怒不可遏指罵蒼天。誰知道竟會引來串串炸雷,無奈我只好跑到不遠處的山洞避雨。誰知竟被困在山洞兩天,撥通了浩的電話,他的無情讓我斷了求生的念頭。就這樣我仿佛變成一縷幽魂,不知冷暖,沒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