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封諾一 第二章︰魂歸何處

作者 ︰ 一騎紅塵天涯

太陽光透過眼皮的感覺就像天堂,真實而美好……丸子又在舌忝我的臉……小風微微的吹,我能感覺到小草的呼吸……這就是天堂嗎?或許吧!沒有寒冷、潮濕,沒有眼淚、憤怒,沒有那惱人的是非黑白……我清楚的感覺到丸子就在我身邊,因為那小小的舌頭輕輕的舌忝過我的臉,那毛茸茸的耳朵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還有那它身上那好像被太陽曬過暖暖香香的味道……

諾一睜開了眼楮,滿眼的綠色。好多樹,好多草,好多白雲……我死了嗎?還活著嗎?或者天堂就是這個樣子的?撫模著暖暖的臉龐,看著周圍如此真實的世界我沒辦法說服自己我死了。這時她發現了那個一直在她身邊毛茸茸的小東西,它不是丸子,只是一個外形類似于熊貓的小獸,全身白色,只有一只玩具熊那麼大。它瞪著大眼楮看著諾一,諾一也看著它。半晌,諾一對它小聲說︰你好,小家伙!它歪著腦袋一副有听沒有懂的萌樣,頓時化解了諾一心頭所有的陰霾。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作響,似乎抗議著對它的虐待,那小獸好像極聰明,胖乎乎的身軀靈活的翻了個跟頭,輕輕一躍便竄上了一顆兩米多高的樹,似乎只得一瞬間它又回到了原地,手上出現四顆紅亮亮的果子。肥厚的小熊掌拿著果子伸到諾一面前,諾一接過了果子毫不猶豫的放進嘴里。滿口香氣,一嘴的汁水,真好吃呀!

「你就不怕這果子有毒嗎?」

「怎麼會?」諾一剛把第二個果子放進嘴里,然後傻傻的半張著嘴又任由它掉了出去。「你會……會……會說話?」

「對呀!其實八級以上的魔獸就會說話了,我會說話有什麼奇怪咩?」原來說話的是那可愛的小獸。

「看來我真的死了」諾一下意識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果子重新放進嘴里。

「你不會死的,我哈利出手相救的人還沒有死過,要是哈迪斯這點面子都不給我,我就剝了她的皮,攪得他的冥界一塌糊涂!」那小獸一副混不吝的樣子,酷似當年八旗子弟的紈褲樣貌。

諾一停止了咀嚼、吞咽、思考……她的大腦似乎也停轉了!冥界、魔獸、說話……到底是死還是活?是夢境抑或是現實?我難道也變成了植物人然後生活在自己的意識世界里嗎?

「波哥你個波哥獸的!我堂堂一準獸王花了半條命竟然救了一個傻子!」自稱哈利的小獸背著小手像個老夫子一樣踱著四方步瞟了諾一一眼。

沒等諾一解釋,一陣腥風撲面而來,毫無準備的她被那夾雜著溫熱粘膩水珠的腥風吹了一個跟頭。隨後一只碩大無比的獸頭出現在她眼前︰獅鼻、熊耳、狼吻、鷹眼、利齒,金色毛發隨風擺動,那樣貌不怒自威,諾一心中有一種想要朝拜的沖動。許久,那巨獸就這麼看著諾一。諾一也看著它,慢慢的竟有些痴迷,仿若那巨獸不是可怕的怪物只是一只溫順的小狗。

「老大~你幾個意思?」自稱哈利的小獸突然沖來出來。諾一怕它被巨獸傷害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和速度將這只叫哈利的小獸藏到了自己身後。

「你從哪里來?」巨獸收起來利齒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諾一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餓了,你們兩個我要吃掉一個!」巨獸伸出一只巨大的前爪指著諾一,那爪子有狼爪一樣的外型和鷹爪一樣尖利的爪尖。「你或者是它!」

「你可以吃這個嗎?很好吃,我們可以幫你多摘一些的。」諾一把剩下的果子雙手奉上。

「不!我只吃肉!」那巨獸的聲音中帶著不可侵犯的權威,似乎拒絕他的只有死亡。

「它太小了,根本不夠你吃的。」諾一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似乎生與死早就不關她的事情了「你要是一定要吃,吃我吧!」。

「你決定了?」巨獸向前邁了一小步,離諾一更近了。

諾一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牙齒的紋路「你可以先讓它離開嗎?它太小了,看到了血腥的場面會害怕的。」諾一用手輕輕拍拍背後的小獸,示意它趕快離開。

「小哈利!過來!」巨獸退開了幾步,隨意的臥一個大樹下。

「老哈利!干什麼?」諾一背後的小獸極不情願的磨磨蹭蹭的朝巨獸走過去。

「我感應到了精血的流失,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巨獸威嚴的眼楮盯著小獸哈利。

「我救了這個傻瓜!」小獸哈利一派無所謂的無賴樣。

「為什麼?」

「我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巨獸抬起頭看著諾一,眉毛一抬,遠處的諾一已經瞬間到了它的跟前。碩大的狼爪拖著諾一的腰竟然還可以環抱。此時的諾一已經一身冷汗話也說不出來了!

巨獸的鼻子一張一合,好一會它將諾一輕輕放下,諾一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她不是這個位面的生物!」巨獸瞥了一眼小獸哈利繼續研究起諾一。它的雙眼由美麗誘惑的墨綠色變成了紫紅後又慢慢變成了赤紅,諾一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靈魂深處竟然有顫抖的感覺,除了長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小手指也不由她的控制。之後就是無盡的虛空。

「波哥你個波哥獸~你干嘛呀!我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把她救活的,你又把她弄死了!老大呀!好歹我們是一個共同體不是,早晚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是?你干嘛總數跟我作對咩?」小哈利圓滾滾的身材指手畫腳的樣子滑稽可愛,但是它的表情卻認真嚴肅。

「我只是攝取她的記憶而已,死不了!」巨獸嚴肅的說道「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必須馬上開始傳承,偏偏這時候你竟然使用寶貴的精血。你知道後果嗎?如果這個時候有巔峰魔獸出現,導致傳承無法開始我們就連灰都剩不下了。」

哈利自知理虧默不作聲,剛才一副臭屁樣子也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惹人憐愛的無辜樣。

「收起你那副嘴臉」巨獸對著賣萌的哈利根本不買賬「我要把精血從她身體里取出,傳承必須在三天之內開始,我沒有太多時間了!那四個家伙的死訊估計很快就會被他們的種族得知,這其中一定會有打算尋仇的,你必須馬上變強,並在這一百年里小心躲避,才能恢復到巔峰狀態。到時候才算安全。」

「那她會死嗎?」小獸哈利有些傷感。

「如果她甘心情願奉獻出精血還有可能活下來,但這世上沒有什麼生物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所以她必死無疑。」巨獸的話語之中沒有摻雜任何感情,但卻透出絲絲的遺憾。

「那好吧……」哈利低著頭滿臉沮喪。

諾一眼前都是形形色色的光圈、光線、光點,各種顏色的,明亮的,暗淡的。然後是她這一輩子所有的經歷,最多的就是和丸子的美好時光。而那些被浩傷害心疼、傷心的時光卻一閃即逝。難道這就是我的一生嗎?如此的平凡和乏味,還好有丸子相伴……在這樣的感嘆中諾一的意識逐漸清醒,眼楮慢慢撐開,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小獸哈利。

「你好,你怎麼還沒走?」諾一模著哈利軟軟的腦袋輕聲的問。

「對不起,我救了你,但還要你獻出生命。」哈利的眼中噙滿淚水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沒關系,這是我願意的,你快走吧!去找你的父母讓他們好好保護你,不要離開家太遠。」諾一拍拍哈利的小**示意他快點走。哈利不情願的竄進了樹叢。

諾一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走到巨獸跟前坐在他的身邊「會疼嗎?」

「什麼?」巨獸被諾一問的一愣。

「可以讓我不疼嗎?你一定可以吧?」諾一平靜的又說了一遍。

「應該可以。」

「讓我靠一會再開始吧?好嗎?」沒等那巨獸回答,諾一已經把頭枕在那巨大的狼爪上,閉上眼楮,輕輕的撫模著巨獸柔軟的毛發。不管這是天堂或是地獄,她有點留戀這個世界。或許一會我就可以見到丸子了!也許這只是一個夢,夢醒了還是那個冰冷的山洞和那個無情的世界;也許這只是我的意識世界……

一個巨大的山洞之中,十幾顆碩大的魔晶發出耀眼的光,將山洞照得如同白晝。小哈利守在諾一身邊,貪婪的吸著諾一身上的氣味。

巨獸忙碌的在山洞門口布置魔法陣,不時的瞥一眼小獸哈利,然後丟過來一個鄙視的眼神。不久巨獸回到山洞,布置了一個雙重結界,然後漫步踱到諾一身邊。「別再聞了,我們要開始了!」

「老哈利,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味道嗎?」小哈利滿臉的不舍「她要是死了,味道也會消失的是吧?」

「這種味道在我的傳承記憶里出現過一次,萬年之前位面混戰時獸神樊迪身上出現過這個味道。這個味道獸神身上也只出現了十幾息的時間,他的力量暴漲幾十倍,最終穩定住了這個位面,空間漩渦也被轟的粉碎,位面大戰也因此結束。」巨獸深鎖著眉頭,看著諾一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溫柔,轉瞬即逝。「開始吧!小哈利,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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