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叫板林聰一戰,如此霸氣的梵天,大廳內白家之人有誰能想象的到?
瞬息間,大廳內靜的可怕,可僅兩個呼吸時間,林聰卻是猛的揚天大笑,「不僅是廢物,腦袋還不好使,竟然囂張與我一戰,你連我一拳都接不住。」
梵天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們一拳定勝負,我接你一拳,你也接我一拳,誰退一步,就是輸。若我輸了,以後跟白幽若就撇清關系,若你輸了,從今往後不準再騷擾她,當著眾人的面你可敢賭?」
「有何不敢!」林聰向前邁出一大步,「我的拳頭可不長眼,要是你挨不住我一拳,到時候死了,那就是咎由自取,是你自己找死。」
「說的天花亂墜,到時候別接不住我一拳!」
梵天也是邁出一步,但有一道身影卻是提前一步擋在了他身前,婀娜多姿的背影,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無形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賭注麼?你憑什麼?」白幽若臉一沉,余光狠狠的撇了梵天一眼。
「我也不想的」梵天一聳肩,「人家都找上門了,我好歹也是個男人。再說了,我要是輸了,從此跟你不再有任何的關系,對你來說應該算是件好事吧,我要是僥幸贏了,也算是幫你打發了一只蒼蠅。」
「你什麼時候學會逞能了,你根本不是他對手。」
「是不是要試過之後才知曉。」梵天一只手搭在了白幽若肩上,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跟對方有身體接觸。但就是這一搭肩的舉動,卻是讓白幽若全身猛的一顫。仿佛搭在他肩膀上的是一只巨人之手,無形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她往後退了一步。
同樣震驚的還有梵天,他這一搭手,白幽若雖然沒有半點反抗,可以說是毫無準備。但無疑中卻是粗略了解到了對方的真正實力,顯然比傳聞的三星武者還要高,恐怕至少有五星武者以上。
「相信我,我可是男人,怎麼能躲在女人背後。」
梵天沖著林聰一招手,「來吧,上門就是客,我讓你先。」
「縱然你是廢物,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林聰一喝,實力沒有絲毫的保留,三星武者的實力呈現在眾人面前,這實力也讓白家之人為之驚嘆,要知道他才只有十七。
「三星武者麼?」梵天依舊十分淡定,一天前要是遇到三星武者,那他就只有逃跑的份,可如今堪比五星武者的身體強度,乃至還要強。三星武者實力的林聰對他而言根本就沒半點危險,試問又有幾個能像他一樣可以越級而戰。
「接我一拳,崩山拳!」
「那是林家的崩山拳」
「可惡,好卑鄙,竟然連武技都用上了。」
崩山拳可以說是林家最高級的武學,整個林家會這門武技的人寥寥無幾,林聰施展崩山拳後這一拳的力量足足媲美四星武者之力。
「 ~」
一道悶響在大廳內回蕩,正如梵天之前所言,他絲毫沒有躲避,正面接下林聰這一拳,最終的結果雙腳紋絲未動。
「怎麼會這樣?」
林聰整個人呆若木雞,這樣的結果他根本不能接受。雙眸呆呆的望著梵天,右手拳頭在微微顫抖,仿佛剛才這一拳並非擊中梵天的身體,而是擊中了堅硬的鋼鐵。
「他竟然擋住了林聰的一拳,三星武者外加崩山拳發,那力道足以媲美四星武者,梵天竟然安然無恙?」
這樣的結局顯然大廳內其他人也是震撼連連,尤其是白奇偉,使勁的揉搓著自己的雙眼,仿若眼前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正當眾人驚嘆疑惑之際,梵天卻是又向前邁近了一步,嘴角略微向上一撇,「這一拳也不過如此嘛,現在換我了,你準備好接我一拳了麼?」
「二星武者實力?」本來林聰還有些擔憂,畢竟對方剛才接住了他一拳,可當他發現梵天只有二星武者實力,那顆浮起的心總算是緩緩沉落下來。
「接你一拳又如何,我就不信你二星武者的實力能擊退我。」
梵天緩緩伸起右手食指,晃了晃,「這話就不對了,二星武者怎麼了,剛才你一拳也沒能把我怎麼樣,不是麼?」
「你…」林聰氣的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事實擺在眼前,全力一拳且施展了武技,都未能使梵天腳步移動分毫。
「你什麼你,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就用白家的基礎拳法猛虎拳來回敬你,接我這一拳」
「餓虎撲食!」
瞬息間,在林聰眼里的梵天仿佛變成了一直碩大的白虎,直接撲面而來,那血盆大口簡直就要把他生吞。
「 ~」
與之前如出一轍,一道悶聲響起,但不同的是林聰整個人被擊中那一霎就不自主的後退了四步,方才止住身形。
如果之前沒有擊退梵天是驚訝,那麼此時此刻被只有二星武者境界的梵天擊退四步,簡直就是一場噩耗。剛才那一拳觸踫到胸前就仿若是一頭狂奔的大力蠻牛,力不可擋。
「你輸了,記得之前你說過的話,以後不準再騷擾白幽若。」
「我輸了,我竟然輸給了一個廢物?」林聰精神恍惚,喃喃自語,整個人早已失去了之前那種自信,頹廢至極。
「好,好一個白家,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哼!」林遠山猛的一道冷哼,旋即便是帶著林聰離開了,臨走時那毒辣的眼神讓在場白家之人感到很是不安,特別是白河。
一拳之戰一來一往很是短暫,包括隨後林聰林遠山兩人的離去,前後加起來也就十幾個呼吸之間。大廳內白家之人此刻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梵天身上,如果說之前林聰顯露出三星武者的實力讓他們很是震驚,那麼梵天能硬抗林聰一拳紋絲不動並且以二星武者的實力一拳擊退林聰,足以用兩個字形容,天才,昔日的廢物已經月兌變成了一個天才。
白家又多了一名算是天才級人物,照理應該是值得興奮開心的事,但事實是大廳內的白家之人絕大多數臉上只有興奮卻未見半點開心之色,尤其是白河,目視著梵天,整個人進入了沉思狀態。
許久後,才緩緩開口,「梵天,你現在已經步入了武者之列,按照白家的家規,你現在可以去武樓挑選一門武技,隨後你就離開白家,從此之後你跟白家不再有任何的關聯。」
「這算是過河拆橋麼?」梵天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並沒有反駁什麼,身在白家但他並不姓白,而整個白家除了那麼寥寥幾個人,都不把他當成是自己人,離開到也成了一種解月兌。
「父親,你怎麼可以…。」
望著梵天離去的背影,白幽若剛要開口便是被白河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在座各位也很想知道為何我要驅逐他。」白河長長一道冷嘆,一張苦臉顯得十分無奈,「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先是得罪了徐家,後又得罪了林家,繼續讓他留下只會給我們白家帶來莫大的危機,因此他不能留下。」
「可是父親,你這樣做…」
白河手一揚,「不必說了,這個決定不會更改,白海,一會你就將這個消息放出去,這樣一來但願徐林兩家的矛頭或許就不會直接針對我們白家。」
「你們怎麼能這樣做!」白蘭終于忍不住爆發了,「梵天之所以會得罪徐家,那都是因為我,是徐家子弟要調戲我,他才會出手相助,最終才會結下梁子,難道我們白家之人就要受到欺壓麼?」
「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我就要說!」白蘭一咬牙,「還有林家,人家上門逼婚,幽若跟梵天已有婚約,他是當事人,難道沒權利處理這件事麼?又有何錯之有,再者他還幫族長你消除了心頭大石,留住了幽若姐不是麼?難道你希望幽若姐嫁入林家麼?梵天什麼錯都沒有,為何要驅逐他?」
「我是白家族長,我的話就是命令!」白河一道怒喝,族長之威盡顯無疑。
「好一個命令,好一個白家,這樣的地方不呆也罷!」白蘭雙眼通紅,猛的沖出了大廳。隨之白幽若也是嘆了嘆氣,離開了大廳。其余白家人也紛紛離開,不管他們覺得白河的抉擇是對是錯,這一刻都選擇了沉默。
白河雙眉緩緩向內緊靠,內心也略微開始動搖,白蘭說的沒錯,梵天至始至終都沒有過錯,要怪也只能怪是對象錯誤,他不得已才做這個決定。
「你做的沒錯!」白羅一手搭在白河右肩上,「那小子算個人才,可得罪了徐林兩家那就留不得,免得搭上我們整個白家那就劃不來了。」
白家武樓內
一名盤膝而坐的白發長須老者,猛的睜開雙眼,旋即臉就陰沉下來,許久後,重重一嘆息,整個人仿若都一下子老了不少,「哎!大哥,你在九泉之下趕緊睜開眼看看,如今的白家都成什麼樣了,你剛走不到半年,就把恩公一家趕到了小木屋,如今更是懦弱到要趕走恩公之子,就算恩公大肚量不計較這事,他日白淵歸來,也不會就此罷休。大哥,若不是有約在先,我真想沖過去甩他們幾記耳光,替你打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