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小子還挺棘手」一直站在旁邊的裘副執事詫異的說道。
「你他媽的還知道說句話呀?」盧文慶本想在金懷仁面前表現一下,卻沒想到兩次出手都失了手,面子上感覺有些過不去,心里正在憋氣,現在裘副執事一說話,一下子把火發到裘副執事身上去了。
「這、這,」裘副執事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卻招來一頓臭罵,頓時無語。他平時跟盧文慶走的較近,也基本算是盧文慶的親信,這回能夠跟著金懷仁轉悠,當然也是沾了盧文慶的光,若平時的話,就以金懷仁的身份來講,姓裘的這個副執事身份,根本就入不了金懷仁的法眼。
一開始陪著金懷仁轉悠的時候,裘副執事還正在為了能夠搭上金懷仁這條線感到沾沾自喜,可遇到劉鋒之後,卻出了這麼一件事,裘副執事也不得不為自己的運氣如此之背有些懊惱。
說實話,就以副執事這個低微的身份來講,巴結金懷仁是一回事,但為了巴結金懷仁而去得罪遲強的話,那裘副執事是萬萬不願意的。
金懷仁本事再大,他老子地位再高,那畢竟山高皇帝遠。但遲強卻是自己的直接最高上司,想收拾自己那還不是手到平拿的事情。
再說,即使遲強將自己收拾了,也不見得金懷仁那位大長老身份的老子會為自己這麼一位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去有所表示。
所以,從一開始,裘副執事就一直沒怎麼表現自己,雖然也做出了要捉拿劉鋒的表現,卻一直沒有動手,但現在被盧文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一罵,裘副執事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這時候自己要是再不動手的話,別說巴結金懷仁,反而還會得罪。而自己畢竟參與了這件事,遲強也肯定不會因為自己沒有動手而夸獎自己。得來的也肯定是遲強對自己的厭惡。
裘副執事兩難之下,終于咬咬牙,「蹭」的一下竄到盧文慶的前面。
「三掌櫃,咱倆一起把這小子拿下」裘副執事對盧文慶說道,他說拿下,卻不說收拾,當然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還是不敢怎麼傷害劉鋒。
「我在這里堵著,別讓這個雜種跑了,現在也不忙著抓他,去,先給我打斷他兩條腿,廢了他再說」盧文慶兩次失手,丟了顏面,已經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畢竟自己在這麼一個只是練勁中期的手上連連失手,不單單是自己這樣一位凝脈中期的丟臉,更重要的是很可能自己今後在金懷仁以致他那位大長老父親面前被輕視。但即使這樣,他也沒臉和裘副執事一起動手,畢竟是倆位凝脈期的高手,一起對付一位練勁中期的小子,傳出去的話,也忒丟人了一些。
「這??????」裘副執事看著盧文慶暴怒的目光,猶豫一下,終于還是大喊一聲︰「劉鋒小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難道非要落個身殘體傷才罷休嗎?」說完,朝著劉鋒走去。
盧文慶是凝脈中期劉鋒況且不懼,這裘副執事只是凝脈初期,劉鋒自然更是看不在眼里,嘴角微微一咧,嘲諷的說道︰「別裝洋相了,想巴結什麼大長老的兒子,長點眼想個其他的法子吧,想用我做你們的墊腳石,做夢吧,有本事放馬過來,我奉陪」
劉鋒以前在鎮子里的時候,面對那些身份基本相同的人時,這嘴就從未輸過人,來了蘭陵縣之後,自認為身份低微,還從未跟誰斗過嘴。現在既然已經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嘴上當然是毫不留情了。
「你,好一張利嘴,胡說些什麼?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那我也沒必要和你廢話了。看掌!」裘副執事大喝一聲,不再猶豫,一個箭步向前,手掌向著劉鋒胸口拍去。
裘副執事修煉武道以來,最大的功夫就在這掌上。這手掌掌心暗紅,出掌的時候,可以將全身的暗勁完全聚于掌上,瞬間爆發出來的時候,可以在手掌距對方一米之內傷人。而且裘副執事在修煉這種掌法的時候,專門配合幾種毒物同時修煉,因此,這暗勁之中含有劇毒,一旦被掌風掃到的話,接觸之處很快就會潰爛,治療不及時的話,還可以向其它方面蔓延,傷重者治療不及時,幾日就能喪命。
劉鋒眼見對方暗紅的掌心,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但估計不是什麼好招,當下不敢大意,腳步一滑,已經遠遠的閃了開去。
裘副執事畢竟是在武道侵yin三十多年的老手,一招落空之下,毫不慌張,身體猶如風葫蘆般飛速旋轉起來,而且前進的速度更快,瞬間已經到了劉鋒面前,右腿揚起,朝著劉鋒的頭上砸去。,
劉鋒對敵經驗畢竟太少,沒想到對方的後招更是猛烈,此時已經躲閃不及,慌忙之中揚起胳膊朝上一擋,與裘副執事的小腿來了個親密接觸。
「 」的一聲,劉鋒被砸的腳下一個踉蹌,急退五六步,身體接連擺了幾擺,才堪堪站穩。
裘副執事畢竟是凝脈初期的高手,那全力一腳,千斤不止,他本來是信心滿滿的可以肯定自己這一腳完全可以將劉鋒擊倒,甚至重創,萬萬沒想到竟然被劉鋒擋了下來,雖然劉鋒看上去有些狼狽,但這種結果已經大大出乎了裘副執事的預料。
劉鋒現在的修為看上去畢竟只是練勁中期,裘副執事相信,自己這一腳,就是與自己修為相同,也是凝脈初期的人,也不見得能夠擋下來。
更讓裘副執事吃糗的是,身體猶如風火輪般旋轉著踢出這一腳,一旦遇到太大的阻力的話,出些岔子是很難免的。
結果也正是這樣,裘副執事這一腳被劉鋒擋下,瞬間重心不穩,而慣性卻更是沒有消除,于是,身體隨著慣性向前一沖,但這時一條腿還在空中,來不及落下來,另一條腿就是再多上幾分功能,也不可能在這種狀況下保持住平衡,「啪嘰」一聲,裘副執事毫無形象的摔倒在地,頓時成了滾地葫蘆,連滾了兩滾,才停下。
劉鋒雖然將這一腳擋了下來,但能擋下裘副執事全力一擊,也不是那麼容易,只覺得右臂痛徹心扉,連帶著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心里正在暗自驚駭,抬頭看見裘副執事的狼狽樣,頓時忘了自己的痛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裘副執事,你這是干什麼呀?佔不到便宜,也不用滿地打滾的耍無賴吧?這也太小孩子氣了,哈哈哈??????」劉鋒幸災樂禍,大笑著還不忘了來幾句嘲諷。
站在一旁的盧文慶這時更是被劉鋒的表現驚得大睜著眼楮,劉鋒這回的表現,比剛才自己兩招落空還讓他驚訝,但劉鋒對裘副執事的嘲諷卻更是激起了他的怒火,當下袖子一捋,瞬間朝著劉鋒撲了過去。
裘副執事雖然摔了一跤,這也是身體保持不了平衡才造成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羞憤之中,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也顧不得倆個高手欺負一個低修為小孩子的顧忌,緊跟著盧文慶,也朝劉鋒撲了過去。
劉鋒一見二人同時向自己撲來,當然不敢大意,心知無法應對,便用起了師父喬龍傳授給自己的一種步伐,在盧文慶與裘副執事二人之間游竄起來。
喬龍傳授劉鋒的這種步伐叫「逍遙游」,是修真界較為簡單的一種步伐。特點是簡單易學,最為適合修為較低的修真者習練。
劉鋒學習這種步伐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雖然這種步伐簡單易學,那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完全學會的,現在也就掌握了十之二三。
但這種步伐再簡單,那也是修真者的技法,而且還是利用真氣才能施展,當然不是這些在修真者眼里猶如凡人一般的低級武道修煉者可以應對的。
當下,之間劉鋒猶如一只在花叢中穿梭的蝴蝶一般,在盧文慶和裘副執事幾乎密不透風的拳腳穿梭者,在旁觀者看來幾乎毫無可能逃月兌的險境下,劉鋒卻總能險而又險的躲了開去,直把站在一旁的金懷仁以及幾位插不上手的手下看了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