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鋒在盧文慶和裘副執事的攻擊中猶如穿花蝴蝶一般游竄個不停,盧文慶和裘副執事的每次攻擊,拳腳全部落空,更是激起了二人的怒氣,頓時吼聲連連,進攻來的更是猛烈。
劉鋒在二人的進攻中游竄了一會兒,看著盧文慶和裘副執事由于攻擊不到自己而暴怒的樣子,頓時得意不已,戲謔之心大起,游竄中抽冷子在二人身上踹上一腳,或者打上幾拳,只是在這種游竄中氣力無法爆發,再加上二人修為本來就高,皮肉的抗打擊力當然也是超強。劉鋒的攻擊最多也就讓二人感覺微許痛楚,其他的也造不成多少傷害。
但愈是這樣,就愈是激發起了二人的憤怒,倆個堂堂凝脈期的大高手,被一個練勁中期的臭小子如此戲弄,像耍猴一般,卻毫無辦法,這臉也丟的忒大了些。
「哈哈,我還以為這凝脈期高手有多厲害呢,二位這是怎麼了?早上沒吃飽嗎?」
「我估計你二人當初修煉的時候肯定是偷懶了,這凝脈期的修為也就是表面上,實際上恐怕連練勁初期的實力也沒有,哈哈,打呀,打呀,千萬別停手,我還沒玩夠呢,哈哈哈!」
劉鋒此時玩心大起,嘴上更損,這樣下去盧文慶和裘副執事就是不累死,也要被氣死。
「啪」的一聲脆響,劉鋒玩的正是高興,冷不防從三人之外飛來一條黑影,劉鋒猝不及防,被這黑影一下子打在肩膀上,頓時衣服被打開一條口子,一陣鑽心的痛楚傳來。
劉鋒被這黑影打的一個趔趄,頓時腳步大亂,趁這機會,盧文慶一腳踹在劉鋒的大腿上,劉鋒「哎呀」一聲大叫,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直飛出七八米才落地,在地上滾了兩滾,匆忙中爬起來,只感覺腿上痛苦不堪,都有些站不穩了。
這種機會盧文慶和裘副執事豈能放過,剛才被劉鋒戲弄一番,早已把後果如何丟到九霄雲外去了,這時只是恨不得立馬便把劉鋒弄死,劉鋒剛剛爬起來,二人已經迅速撲過來,兩只碩大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朝著劉鋒的頭上砸來。
劉鋒此時根本就沒有半點防範,眼看著兩只拳頭襲來,頓時驚得亡魂大冒,慌忙之中身子一曲,又順勢從盧文慶和裘副執事之間的縫隙中一撲,效果倒是不錯,竟然躲開兩只拳頭,從二人的縫隙里鑽了過來,手腳並用的又趕緊向前爬了幾步,算是躲開了這一劫,只是這動作狼狽不堪,和落水狗也差不了多少。
盧文慶和裘副執事也沒想到劉鋒竟然會用這種丟人現眼的手段避開自己的進攻,頓時收勢不住,二人同時「蹬蹬蹬」向前沖了幾步。
劉鋒這時當然也不敢有半點猶豫,手腳並用向前爬的同時,也急忙站了起來。
誰知還沒有站穩,那條黑影又神鬼莫測的打了過來。
劉鋒感覺不對,急忙之中腦袋一縮,險之又險的將之避了開去,趕緊躲開幾步,放眼望去,這才看清那是一條足有一丈五尺來長、黑黝黝的鞭子,那鞭子的末梢寒光閃閃,無疑那是一塊鐵條,而且鋒利無比。
而拿著這條鞭子的人,卻正是金懷仁金大少。
金懷仁開始命令盧文慶動手,滿以為憑盧文慶和裘副執事的修為,對付一個小小的練勁中期,當然是手到平拿、十足把穩的事情。
沒想到這劉鋒卻滑溜的如泥鰍一般,二人折騰了半天,連劉鋒的衣角也沾不到一點,頓時起了偷襲之心。
金懷仁的修為與身份有些不符,雖然已是快要三十的年齡,卻僅僅是練勁後期的修為。但這家伙平時仗著老子的威勢,在開平府這一帶,倒也沒有多少人敢惹他,反倒是他常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金懷仁雖然平時無惡不作,但也不是什麼太過于毒辣之人,他知道一旦動了刀啦劍啦什麼的,容易出人命,于是就將心思動在了鞭子上。
這鞭子是金懷仁出了高價,專門派人狩獵一種叫做鐵甲牛的動物身上所得。這鐵甲牛是紅羅大陸上特有的一種動物,尤其是成年之後,體型龐大,足有兩米多高,五米多長。其身體天生就堅韌異常,一般刀劍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多少傷害。
尤其那些活了數十年的鐵甲牛身體更是堅韌,且性格更是凶悍異常,一般的獅虎狼豹都難以是它的對手,平常凝脈期、甚至糅骨期的高手見了它都要遠遠的躲開。
這鐵甲牛除了皮糙肉堅,其牛筋更是堅韌,一般的刀具都很難割斷,因此,在武者眼里,這牛筋也是極好的鞭具材料。
金懷仁的這條鞭子是足足用了三頭高齡鐵甲牛的牛筋鞣制而成,再在鞭子的末梢上接上一塊半尺來長的鋒利鋼條,只要出手擊中目標,就能在對方身上留下一條半尺多長的口子,既能讓對方感到痛苦不堪,卻還不容易出人命,再加上攻擊距離又遠,在平時,這條鞭子一直是金懷仁為非作歹的最愛。
金懷仁第一次偷襲成功,眼見劉鋒被這一鞭子抽的方寸大亂,看著劉鋒的狼狽樣心里高興不已,這第二鞭子無功而返,第三鞭子隨之便又抽了過來。
劉鋒一見偷襲自己的是金懷仁,而且還因為這一鞭子差點被盧文慶和裘副執事砸破了腦袋,頓時大怒,眼見第三鞭子抽過來,已經略有防備,身形微微一閃,右手閃電般伸出去,將鞭子抓在了手里,又隨手一甩。
金懷仁得手一次,此時正在得意洋洋,又是連續出手,只想多看看劉鋒在自己的鞭子肆虐下的狼狽模樣,沒成想劉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以醒過神來,更沒想到劉鋒竟然敢用赤手去抓鞭子。
一不留神之下,被劉鋒這用力一甩,腳下頓時站立不穩,又不想松開手里的鞭子,頓時拽著鞭子被劉鋒甩的「蹬蹬蹬」朝著一邊踉蹌跑去。
盧文慶和裘副執事二人怒意沖天的全力一擊,被劉鋒堪堪避開,向前沖出幾步,趕緊收住腳步,回轉身來,又沖著劉鋒撲來。
但這時金懷仁被劉鋒這麼全力一甩,奔來的方向也正是盧文慶二人這個方向,眼看三人就要撞個滿懷,盧文慶和裘副執事當然不敢將金懷仁棄之不顧,急忙守住身形,將堪堪就要跌倒的金懷仁扯住。
劉鋒此時已經緩過勁來,朝自己的肩膀上掃了一眼,只見剛才被金懷仁抽了一鞭子的地方,衣服裂開一條口子,下面的皮肉也那鋼片撕裂開一條足有半厘米深的肉溝,皮肉翻開,鮮血汨汨流個不止。
這一看之下,來到頓時大怒,又聯想到也就是這一鞭子,還差點被盧文慶和裘副執事逮著機會要了自己的命。當下也顧不了這金懷仁是什麼大長老的兒子了。趁著盧文慶和裘副執事扶著金懷仁這個機會,一個箭步沖過去,沖著金懷仁的臉上,抽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劉鋒一巴掌狠狠扇在金懷仁的臉上,多虧後面正好有盧文慶和裘副執事扶著沒有摔倒,倒在了二人的懷里,卻「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
盧文慶和裘副執事沒想到劉鋒對金懷仁也敢下手,眼見金懷仁吐出一口血水,頓時大驚,盧文慶沖著劉鋒一聲怒吼︰「野崽子,好狠的手段,對金大少也敢動手,我看你是活膩了」
喊罷,扶著金懷仁連連問道︰「大少,大少,你沒事吧」
金懷仁被劉鋒一巴掌扇的有些發懵,使勁搖了搖頭,伸手在嘴巴上抹了一把,吃驚的看著手上的鮮血,突然間掙月兌盧文慶和裘副執事的臂膀,跳著腳歇斯底里的吼道︰「王八羔子,鄉巴佬,野種,敢打你金爺爺,你們幾個還站著干什麼?給我動手,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