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我舉著蠟燭,對林若欣說︰「反正沒有電,看不了電視,到小屋里坐會兒吧。小屋溫暖。」實際,我在想︰你不是吃了我的紅燒肉嘛,接下來該輪到我吃你肉肉了。她那麼白皙,我將入口的該是更美味更清純的白條肉。
林若欣沒說什麼,蔫蔫跟我走進臥室。
我把蠟燭放到床頭櫃上,隨即指著床,說︰「別客氣呀,隨便坐吧。」
「還挺軟乎的。」林若欣坐在床邊上,順手摁了摁床鋪。
我卻恍恍惚惚覺得林若欣那是在摁床嘛,是在摁我。沉靜了忽兒,我說︰「只身孤影的,床再舒服又有啥用?」說完,我站在那兒觀察著林若欣的反應。
林若欣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她沉思著將目光投向了燭光。趁機,我噗通一下坐到林若欣一旁。也許是動靜太大,驚著了沉思中她,只見她猛地一扭身,直視著我,說︰「哎,你跳大神呀?嚇人一跳!」
也就是此時此刻,四只眼楮對視到了一起,纏綿到了一起。大概對視了十幾秒,我抑制不住猛然摟住了林若欣;見她沒推月兌,我又開始下口狂吻起來;吻了一陣,見她漸入佳境,還主動甩著舌頭向我發起進攻,我就斷定今天的白條肉算是吃定了。我把她順到床上,雙手在她胸部忙乎了一會兒,接著開始為她解衣扣。萬萬沒想到,就在這節骨眼,她兩眼發直,臉色劇變,一手拉著褲帶,一手死死攥著我的手,呼吸急促,滿臉大汗,身子還不停抽筋……見這陣勢,我慌忙松開雙手,直接從她身上蹦到床下。我想︰林若欣這個樣子就是民間傳說的那種「暈床」吧?也有學者將此類現象稱之為「洞房恐懼癥」。
一般雛女、保守型的或是成年之前受到過性傷害的在「第一次」才會因房事而緊張,恐懼不安。但願林若欣是第一種情況。我堅信,只要動腦子、只要下功夫讓雛女不再雛女了,第二次、第三次她自然會嘗到甜頭,這樣往後的日子她會不給自要,甚至恨不能天天黏在你身上。暈床,也分兩類︰一類就是林若欣這種,與心儀的異性摟摟抱抱,親親熱熱沒問題,就是不能由淺入深地攻克那「風水寶地」。一個躍躍欲試,一個欲拒不能,遇到這種情況,絕然不能采取突擊隊員方法橫沖直闖,而應采取迂回的戰術……否則,她的暈床癥狀只會加劇;再一類比較麻煩,一起吃飯、聊天、花前月下她都能欣然接受,因為她是喜歡你愛你的,但就是不能**上有接觸,一踫準反感、惡心。遇到這類仙女切不可像挺進大別山那樣端槍而入,因為搞不好她會被你的「槍」嚇昏過去……
林若欣依然躺在床上,緊張、恐懼的表情明顯緩解下來,放開抓著褲帶的手,又情緒復雜地捂住了臉。
對著燭光的火焰點上一支香煙,我抽了幾口,走到床前對林若欣說︰「看把你嚇得,我又不會吃人!」可我心里在說——不吃白不吃。你吃了我的紅燒肉,早晚我要把你這白條肉放進嘴里!
林若欣將擋住臉上的手放下,微微欠了欠身子,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從林若欣這句話中我悟出了很多東西,我不由得一陣竊喜。
實際,不僅僅是許多女性「暈床」,有些男性也犯這毛病。就拿我來說,我的「第一次」就險些暈過去。
說來興許沒人信——我的「第一次」竟毀在了同學他媽手里。剛高中畢業那陣兒,我們這些半大小子天天閑的蛋疼,所以要好的男同學之間沒事就相互串門玩兒,我最愛去的是孫凱家,因為進了他家覺得特親切、放松。她媽對人熱情,他爸又長期跑外做生意。關鍵是一到他家,他媽準做些好吃的。有一回,我在孫凱家吃晚飯,他媽炒了幾盤像樣小菜,又拎來兩瓶紅葡萄酒、幾瓶啤酒。他媽對我說︰「你和孫凱這麼鐵,我還沒好好招待過吶。今天你要放開多喝幾杯。」可他媽口是心非,酒桌上她是能不讓我喝就不讓我喝,而是一杯杯勸自己兒子暢飲。不等主食上來,孫凱已經鑽到桌子底下了。他媽說︰「今晚你不能走,好朋友喝成這樣,你不留下來照顧能說得過去嗎?」我只好打電話通知了家人一聲。說是照顧孫凱,我能照顧得了嘛,雖說我喝了兩三杯啤的,就這我也犯暈。我也倒在孫凱床上早早睡了。大概夜里十點多,等我再睜眼時,驚奇地發現我已經躺在了孫凱他媽床上。他媽光光溜溜,活像一頭哺乳期的大猩猩,兩個將要耷拉到肚臍眼的大**,在我眼前蕩來蕩去……我睜眼那忽兒,他媽正流著口水扒我褲子。我那見過這場景,立馬,我呼吸困難,渾身亂抽,不住地向後退縮,牙齒也噠噠不停地上下亂磕,想說話也無法開口。他媽一看我醒了,喘著粗氣將我摟進懷里,我整個面部正好潛伏在那大**里。他媽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我後背,說︰「不怕,不拍,乖,阿姨不會害你。阿姨只是打算給你上課。雖然你高中畢業了,可好多學問還不知道,尤其是人生最重要的一課……為了通俗易懂,阿姨這就邊實際操作邊給你上課,要不將來你咋走上社會?你咋娶媳婦?」接下來,她媽就開始用那柔情似水的**給我開課了……
回想起來,覺得那時青澀的我與目前林若欣的暈床截然不同,我那是害羞而又急迫造成的緊張……
沒和林若欣整成事兒,我沒垂頭喪氣,而是打起精神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說︰「喝口水吧,壓壓驚。」
林若欣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是害怕,只是……」話沒說完,她便起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