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王莽 第二十七章 王鳳之死02

作者 ︰ 風馬牛行

a部︰

碧兒從宜春氏那兒沒有得到印證,出來苦悶沒地方交心,想到王臨,就往那兒去。王臨夫婦倆正在戲樂打趣,見碧兒馬上變臉正經。見她碧兒臉色不同往常,搶先開口問「麼事?」,碧兒說「可嚇著我了,我真的是孤兒嗎?」王臨說「無頭又無尾,話從何說起?」碧兒說「是婆婆告訴我的,說我是王巡將軍的妹妹,哥哥正在北方戍邊。我真的是將軍的妹妹嗎?我還是奴才嗎?」王臨說「別听婆婆胡說。她是老糊涂了。身子埋半截到土里了。」說完,王臨把眼回頭看妻子劉音。見她背朝向他,上內房了,他說笑「碧兒今天穿著夠味兒」碧兒一臉迷茫,失落隨口應話「味兒,什麼味兒?甜的?苦的?咸的?」王臨說「什麼都不是,見著你,我什麼煩惱都沒有了。」碧兒說「上次你父親攝皇上也這麼夸獎過我。我真的有那麼神?你父子倆真像。但長相不太象。」王臨如注了冷水,不吱聲,呆呆望著碧兒,碧兒一時又說「但願打仗的王巡不是我的哥哥。是親哥哥,還不讓人擔心死。」她邊走邊說,也不向王臨打招呼,自言自語「我到底是從那里來的?我到底是怎樣進府上為奴的?我也有十六七了,我往那里去?我的歸宿在那里?」王臨呆望著碧兒走開,失望到亭子里找人下棋。下了一半不下了又回到內室。此時天已暗,議事廳里的燈光亮開了。光線射過來了,她拉過妻子劉音過來說「父親為了個攝字糾心。他想除掉這個攝字。」劉音說「那也不是好做的事。」王臨說「看見沒,整個大廳里都是空的,沒有一人。燈火通明是干什麼呢!」劉音說「那里肯定有一個人。那人就是你的父親王莽攝皇。除掉攝字。保留攝字。只有他最為關心。」王臨此時看到一個身影在往那大廳里去。他看著象是碧兒,心里難受好一陣子。他克制不住想證實的**,借口說「我去看看媽媽,前天僕人說他傷風了」劉音說「你上午不是去了嗎?」王臨說「今天她的身子象有些不舒服,我去了」劉音說「街頭上傳著個事。你可不要跟你父親說。」王臨說「現在不要說,等我回頭再說」說完就出門了。

王臨到媽媽門口,見碧兒陪站在媽媽身邊就退著往回趕,他心里疑惑剛才那個往大殿上的身影「如果不是碧兒那又是誰呢?世上真的有如此相象的人?」

宜春夫人說「我是在王鳳大伯過世的那年去長安的。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到王家寨。婆婆舍不得家里的雞,家里的狗,說不去。嫂娘說「我陪著婆婆」,叫我放心去。說真的,我喜歡王家寨早晨的寧靜,喜歡早晨的鳥叫聲,蜂兒的嗡嗡聲。而這兒遍地都是馬鞭叭叭聲,馬嘶人喊,鼓樂喧天。呆久了人都是抓狂的性格」碧兒說「宜媳娘,說錯了。中間你離開京城三年,是你前天這樣跟我說的。」嫂娘拉扯著碧兒說「貧嘴,」她咬著她的耳朵說,「不要揭短。中途離開長安,在南洋呆了三年。二兒子王獲在那兒送命的。是他老子帶著上京城屠宰的。記著,以後可不要胡說了。揭舊傷,使她傷心,我感到傷著天理似地。」碧兒說「那樣情況,真的該催著皇上把舊房子建快點。雖然是假的,但比回不了家要強些。至少可以在心上安慰安慰」宜春氏說「三兒子王安就是在京城出生的。王安的身子骨沒有鄉下幾個好,你們見著了。長安的氣味害了他。他弱不禁風都是水土不服造成的」碧兒說「我真的覺著宜春媳婦是偉大的媽媽。同婆婆拉扯攝皇上一樣,都是偉大的媽媽」嫂娘說「你在那兒找到這麼詞,奴才,在那里學的?媽媽都是偉大的,偉大的母性。我孤兒寡母地把新兒拉大容易嗎?我也偉大了,」碧兒說「他們都有媽媽,獨我沒有,她嚶嚶哭開走了」嫂娘說「這孩子怪女兒嬌的,說著說著,怎麼就哭開了」。宜春兒把嫂娘當成碧兒,說「那年王莽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姑姑听了大伯的話,把他提做了黃門郎。他那個做事的勁兒。大將軍王音說他一掃庸懶,帶來了一股清風。」

b部︰

旁晚時王音帶來消息說「荊州府鐵礦發生了叛亂」,王莽在門口見在說公事,轉身走開了。王鳳說「造反越來越頻,規模越來越大,讓人揪心」。王音說「事情遠遠不止這些呢,羌胡停頓十幾年了。這次攪和著鬧起來。據黃門府報告,殺了幾百人了。周邊十幾個府都跟著羌胡起哄亂了起來。以前官府上前平平也就完事。現在不但不能熄事。反而越平越亂,他們殺官史,聚眾上山,這不是公開的造反嗎?我說與皇上听,你猜皇上怎樣說?他問羌胡是吃的還是用的。叫我哭笑不得。你說可氣不可氣,甚至連罵他的氣力我都沒有了」王鳳說「在老兄弟間,善于抓事的,只有你我。我把權交給你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王音說「我也精力不濟,有焦頭爛額之感。下次來的時候,讓晚輩們一塊參與議事,使他們結成友誼,結成班,結成派。說真的,成帝小。他不生養可坑壞了我們。皇位是他的,痛癢也在我們這邊。失去皇子,我們所有設想都變成了一紙空文,王門‘一日五候’的風光不再,也是最後的火焰。空出的皇位,吊起了馮美人、傅美人的味口。不怪他們,而怪我們自已。」

王莽自感兩叔伯在議秘密事,自覺地後退直往園里躲去。他認為不听密事是自覺的德,是從政的基本素養。也是忠誠品格的體現。如何做到忠誠,首先要給人以忠誠的印象。人們認識忠誠,就象從衣著上著手認識人。而他主動的退出,就是穿上忠誠的服飾給兩位叔叔亮相。

行到假山邊遇見王鳳的小兒子王香。六歲的小王香對這位陌生大哥哥的親熱不敢接納。王莽伸手,小弟弟把手往身後藏。大眼盯著他象盯著粗僕人。皇子般的寵愛使他有股居上的嬌氣。王鳳夫人上前蹲在兒子前拉手叫他喊王莽大哥哥。說時,扭頭對旁邊的一貴夫人說「這就是我常對你說的王莽堂弟,這一個月多虧了他,沒有他,我們這班女人們不知如何應對。」說完轉臉對王莽說

「這是你的堂姐姐齊夫人」王莽拱手施禮,說「堂姐好,小弟王莽,太學府書生」齊夫人說「父親多虧有你精心照料。你象僕人一樣端水倒尿,沒有親情,那里做得出。不,僕人做不到你那樣盡職,他沒有你那樣不怕髒。僕人沒有你那樣細心,水冷水熱,他們做不到你那樣貼心。」聊著,見僕人領著一對父子模樣的人進來朝王鳳那里去。

前面的那人長著很深的胡子,白里夾雜著黑。後頭是個後生,青秀,個條高,一副威武不屈的樣子。前頭的那人指著王莽對僕人說「這人寬敞的額頭與深邃的眼楮幾乎與王鳳大將軍不但形似,而且神似。這人必定不會久在人下。他是不是王鳳在外養的大兒子?」僕人說「王鳳將軍生活簡僕,自制。他沒有這麼大的兒子。女兒倒有那樣大的年齡。兒子叫王香僅六歲。他對事業後繼無人倒很看得開。一副听天由命的大度,也是政治把他弄灰了心。」父親在同僕人說話的時候,兒子把眼在王莽身上搜來搜去,找尋與王鳳想象的地方。看了會,他說「我認識,是太學府的後生,比我先進兩年。是個喜歡交往。愛好拜把子的活躍分子。在太學府,魅力大著呢!」僕人見他爺子倆對王莽感興趣,就招手叫王莽過來,介紹說「這是前長安警蹕總管翟方進,皇太後信任他直言敢說,現在調任做諫言總管了」介紹父親之後,他介紹翟義,說「這位是你的學弟,太學府的學子,專攻兵書的。」王莽施禮時被翟方進擋住不讓,王莽說「王莽在大伯處盡孝能認識兩位精英,實在是有幸。」翟義說「王學兄在太學府能言善辯,進了將軍府謊言語,莫非有了野心。野心的人都善于掩飾。」王莽說「疲勞之後,只想困。那有心思想事,思維象在霧里。我與你說話時,腦子在飛騰著呢!」翟方進說「年輕人思維就是好,對撞之後才上火上光。你倆談,我進去看將軍去了。」翟義說「我今天來是來看將軍的,不是同這位小子論嘴皮子的」說完就同父親一道往宮廳去。王莽見父子背影,覺著在那見過。他倆那直挺著的身子培育著一股不屈服的精神。他佩服這樣的精神,人生信念里,他拿這精神做為修繕自已的鏡子,就象藝師修剪花。那翟義說話不客氣。又口無遮蓋,對他說話可要提防著。他那樣居傲不屈必定出自某種立場或者是某種信仰。他指出我有野心,恰恰證明了他的野心不在我之下。這也是應了那句‘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他對我的提防是出自私心還是公心。他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想了許多,人犯困,他閉上眼晴之後又猛地睜開。警告自己,這里開始成了展示的舞台了。我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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