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王莽 獻生日

作者 ︰ 風馬牛行

孔光順著王莽手指一看,肯定地說「是淳于長,他今天好打扮。」

王莽說「那羽毛出自南冥國,是南冥王獻禮的時候奉給皇上的。怎麼落到他身上了?不用說,肯定是跟皇上打得熱火,熱成了哥兒們。皇上吃錯丹藥一時高興贈送給他了。他竟敢公眾場所公開穿,扎我們的眼?定有他的用意。」

孔光說「皇上那里去了,怎麼沒看見。」

王莽說「太後桌子的右側不是的嗎?今天,他老實。昨天在杜吳黑店興奮過了度。人的精力好比池塘里頭的水。如果象河里水就好了。」

孔光問「池塘水?河水?怎說?」

王莽說「一個是死的,一個是活的。唯有活水源頭來。」

孔光說「信仰是天上的雨,能把死水變成活水。」

王莽望著孔光,問他「你是孔子第幾代子孫?孔子不夢周公久矣?你的祖上是我永遠的引路人。」

孔光說「第十一代孫子,大漢缺乏理想久矣!皇上無理想,下人們還敢有想法?」

王莽說「懷抱理想是身子遭遇病魔,痛苦不必說,費力不討好,還遭受奚落。倒是成帝與淳于他們對那樣享受生命才是人的根本。你看淳于長春風得意馬蹄輕,他在那又找到了一個治心煩的。你再看瘟頭雞一樣的成帝,他在恢復精力。準備著下一場游戲。你能說他們沒有理想?他們沒有信仰?時代把風氣改變了,懷抱理想的人不合時宜。時風就是這樣世俗。無理的事,只要重復不斷說,也就有了理。」

孔光說「不是我說你呀,你是個有大理想的人。理想的大與小,與人的氣魄相關。我欣賞你,欣賞你處事的氣魄,欣賞你斷事雷厲風行。見你羨慕成帝,我心寒。找治煩的樂子,那不是有理想的人感興趣的話事兒。可以把你的生命全部吸進,化在那里。不是大理想人所羨慕的。有些從事朝廷大政的人物,本質上他是件供品。是祭祀時的豬頭,牛頭。他腦子里只要夢,沒有人間的享受,沒有人倫之樂,他不僅把自已變成供品。還要搭上他所有的人。」

王莽說「光顧著說話。沒有注意他後頭的幾個人起身象是在抬個什麼東西往太後那兒去了。莫不是在獻禮了。淳于長善于打奇招,出奇制勝是他的本領。」

孔光說「先讓他獻。之後,見到太後厭倦情緒產生了,再獻出我們的禮品。象蒙著頭紅的新娘,不要急于掀。期待,期待把你的味口吊得高高的。掀起的那瞬間,一定有股刺激之後的狂喜。效果勝過他,是我們的目標。」

王莽說「坐在皇上邊上的那老頭,我怎麼沒見過。」孔光順著望了過去,果見一個半老頭兒。藝術家的身子,瘦弱而苗條。手臂一伸,就象弱柳扶風。不用看,這是個吃藝術飯的。

這里太後見淳于長過來了,也不听戲了。叫史丹幫他鑒定禮品的價值。

太後見是八人大抬,哼喲哼喲地抬了過來的。就對淳于長說「我不管什麼金山銀海,送禮就是送禮。你不要說長公主的事。」淳于長憨態的笑,說「外甥這點禮性還是懂的。你大壽大喜的日子,孩兒心里只有祝福。那里有存私事的地方。」太後說「在學著說話,學做官,學做人。我為姐姐高興,也為你高興。姐姐……」

旁邊太監提醒太後「跟他說,應稱‘你的媽媽’」

太後,用手額頭,說「我也是高興過了度。分不清你我他了。你的媽媽罵你不成器,罵到十二歲還在罵。我勸,淳于長聰明的質在那里。一但懂事,比別人做得更好。今天總算見著了。」

旁邊幾張大桌子往後挪,謄出空間落寶貝。好家伙。看起來不怎麼大。落下之後才顯示出,高過了人頭。禮物由上下兩截合成。下邊象個托盤,比喻為海。上頭是坐山,山上有大月底。那拆開的一間。一道寒光,奪走所有人的目光。以至戲台上的人忘記唱詞。停下來看寶貝。得意的淳于長。在邊上有臉開始喝開了「看什麼看。戲怎麼停下了。太後的壽禮。你們得仰視才對。瞧什麼瞧。唱戲,唱戲。與你們無關。」

太後驚奇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夸獎淳于說「到底是我大姐的孩子,是我的好外甥。這花多少精力,多虧孩子孝心。那蕩漾的是水銀。那紅的是瑪瑙。但這個青綠我就說不上名了。這個月亮。又透明,又照得見人。里頭還有吳剛,嫦娥。這不是人力所為。是那朝那代的寶貝?這寶貝,名是什麼。人家問了,我也好答呀!」

淳于長回答說「海上升明月」

皇太後說「好名,形象而有創意。海比不上這寶貝,因為海水沒有這樣的藍。月亮也比不了這寶貝,因為月亮里的桂樹沒有這樣清晰。月亮里的嫦娥也比這寶貝,這寶貝長得弱不經風,美得可餐。長得心疼,長得心疼」

王莽問了之後,孔光說「待會兒,讓她倆視覺疲勞之後,再抖開我們的畫,那種不一樣的感覺,會產生對你的好感的。現在我猜著看看,好象是長公主家舞女的父親。把他擱這,定有陰謀的。」

王莽說,我帝邊有耳目,我人是管理秘密的黃門郎,沒有事得過我們的耳目。王興你過來。那人是誰?

王興說「我看是趙臨,是張放府上的客人。拿一對善于舞蹈女兒在長安風俗場上混跡。我再去證實一下。問準了之後,就過來了報告」沒有一會兒就過來了,說「是趙臨,一點也不錯。是成帝和淳于長,拉著他過來的。這樣的大場所,奴才與主子混在一塊兒,誰分得清,分清了又有什麼意思?」

王莽說「這一下,班婕妤要砌底失敗了。陪送班婕妤失敗的也許還有許皇後。同為皇後,當年我家姑姑。有史丹暗中鼎力相助。她也沒有權貴力量支撐,命運不可同我的姑姑相比,結局難料!!」

孔光說「班婕妤失勢遭遇冷宮可以理解。你預測許皇後也打入冷宮。我就難接受,他的父親是當今宰相,難道保不住女兒的婚姻?」

王莽說「虧你還在朝廷混跡這麼多後。宰相那里有多大的勢力。現在只是個擺設。一切權力歸皇上舅舅大司馬。在這兒,你通過坐的位置也能觀察到些。那許宰相在那?離皇上遠。離太後遠,離大司馬遠。他也是任人宰割的羊了。那里保得到她的女兒。坐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兩女兒。不在一塊,我分得清那個大女兒,那個是二女兒皇後。現在混在一塊,我就分不清了。孔夫子,你莫打破,讓我來根據人的情緒來猜猜。你再斷對與錯。那位把頭發扎得高高飄楊的是姐姐。他暗地里與淳于長姣好,日子雖擔心,但快活得很。那位把頭發挽起又低垂的是皇後妹妹,她得到皇後位,失掉的是女兒樂。得失權衡苦惱得她憂愁滿面」

孔光說「見你這麼一說,我著你的方法觀察許嘉宰相,還真的有所發現。他那頭昂著是故意做出來的。是空虛,虛月兌的表現。他那握緊的拳頭是下意識的不自覺。是對時局的困惑。那是種隨時同人拚了的神情。也是最後的法定。他曉得相位的有限,但又很無奈。玩朝廷游戲。玩就得玩下去。中途退出,等著是死路一條。在他邊上的一個人,我看著好象很神秘。」

王莽說「我也注意到了,只是沒有把話說破,我早已叫探子王興在打听。散戲的時候會弄清的。」

孔光說「看呀,禮品在封裝往正反中,乘淳于長在旁邊,落他。趕緊獻禮吧,他們」

政君先見是幅畫,精神倒是了下。當她看著那畫的山水美人。竟象她。一時高興得拍手笑,說「把我引到了王家寨。這仙人飄蕩蕩,長袖。那關發,早年我也這樣黑的。眉修復好。笑而媚,媚是女人大敵。女人就想著生養。長得豐乳肥。是為生養。」

「這山頭娘娘廟正是在這個地方,不是畫,我還真記不起來了。說起來,好笑得很,小時候我上去過。想嚇嚇她們。結果我月兌隊走。走著,走著,竟真的忘了回去的路。你的父親多個心眼,見我半天沒就往回頭的路上找。邊走還邊喊。我們相聚的時候,他們都下山了。」

旁邊冷落的淳于長很不自在。他見許皇後的姐姐坐皇後邊聊著難分難解,就往那兒促趣。見皇後父親許嘉在邊上象老雞護小雞那樣警戒著,又借故走開往成帝那里去。皇上正在打頓恢復精力,他走到一邊一心一意看戲。

戲台上的皇後在羨慕人,邊走邊丟手絹兒唱「說得好呀麼二嬸娘,嫁給他呀麼嫁給了田莊漢」

听時,不忘時時拿眼看著太後同王莽傾心交談。太後把一個令牌交到王莽手上。王莽一臉的誠。必恭必敬。象是接受一件只有信得過的人才能辦的大事。交談完了之後,後頭尾隨著個人在王莽耳邊說事。淳于長想起來了,他就是王鳳家的那女圭女圭僕人,現在竟長得是個小伙子了。後來淳于長才曉得,太後把南門的城防交于他管轄了。淳于長咬咬嘴唇,許皇後的姐姐見到相好的這個動作,對妹妹皇皇說「他在向誰發狠了呀,了不得了,長安城又要起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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