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王莽 五十壽慶

作者 ︰ 風馬牛行

王商為著太後五十壽慶找王譚商議著搭建戲台之事,王譚說「有事就找同胞兄弟了。你去找王音說去吧」王商回敬了個不高興,說「還在生氣呀,記怨也太長了吧!大哥把大司馬讓與堂兄弟。自然有他的理由。人死走了,你現在是跟神生悶氣哩。再說了,也不是王音自已弄詭計得到的。你應檢討自已才是。悶頭悶腦地傷身子骨」說完就去找王音。

王音叮囑王商說「戲台不是純粹的建築,還有為了藝術服務的附屬品。台上的水桶就不是為了裝水用的。你倒真的去找水桶來就不怎麼美了,也不真實。你去找孔光和平當商議。他倆人負責戲的內容。因為是喜慶,得把內容想透了才行。建築材料,現在是翟方進負責。自從他把難纏的兩位送到監獄里去後,京城的黑社會發狠話要報復。太後愛護他,就叫他負責建築的事。另外,還有個好處,可以為朝廷節約錢幣。心鬼的人想圖便宜沾光,但懼怕不敢開口。」王商去了之後與翟方進商談妥了之後,王商果然不敢開口討要多余的二十根楠木。

王商繞樹轉了三圈之後,翟方進就發現王商的神情不對。他先開口問,「三大叔,有什麼事嗎?」王商心里一怔,趕緊掩飾說「我覺著這樹很是珍貴的。但沒有用處,也就是一樹而已。同其它的樹沒有兩樣。都是一堆無用之物。但這里是皇宮。不是堆無用廢物垃圾的地方。如果真的沒有地方放的話,就運到我那兒放上幾天。翟方進一眼看出了王商的用意。他說,皇上準備搬運往北陵地下宮殿用的。王商砌底封住了口。後悔,這次不該負責搞建設。費心不說,討不到好處還招惹罵。」

戲台終于搭建成了。王商看著戲台的兩邊空落落的,覺著與戲台格局不怎麼匹配。腦子里,一直糾結,但又想不出用麼辦法美化彌補,。王莽听說王商搞開創發明。為了‘排優戲’,開天闢地式的搭建了個舞台。他邀著劉歆,抽時間一塊去欣賞三叔叔的發明。台果然搭得好。用料又都是用楠木建的。按內務府的說法,此後這台就不拆了。台不拆,兩邊空蕩蕩的就非得改了。劉歆說「總體格局大氣,在細節上美化也就行了。兩邊的白板,是用字填白好?還是用畫填白好呢?」,劉歆的自語激起王莽的想象。他對劉歆說「兩邊用畫,則有喧賓奪主之嫌疑。寫上字數一樣多的文字,兩邊對稱,不就有了生機了嗎?」他把想法對劉歆說了,劉歆有得來全不費功夫感嘆。兩約定,在太後慶典的前天把文字奉獻出來並供在台柱子兩邊。

孔光也來到戲台前定最後案,轉了幾大圈還算滿意,就折身上太後壽宮,問她「戲是在半下午時候開演,先是小戲。吃飯之後才是正式大戲。按以前的做法。下午有場武的,表演幾場蹴鞠。今天,一者是你的壽日,二者皇上又說他的身子這幾天不怎麼舒服。你看,蹴鞠表演還搞不搞?」太後說「不弄了。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他的生日。叫成帝過來,過來之後你就回避走遠一點。我母子之間借生日這天好好地談談。」

成帝昨天在杜吳街弄了個通霄,沒有精神,瘟頭雞一們虛應著媽媽的問話。太後說「你生養困難的毛病,恐怕走了風聲了,不再是公開的秘密了。」成帝抬頭望著母親,覺著這麼個小事,母親何以如此認真。說「曉得又如何?」太後說「你是皇上,皇上不生養,皇位就成了問題了。」成帝說「不是可以過繼嘛!」太後說「先不要說過繼之類謁氣的話。得想想法子。前天,南山上的大仙來我這里了。他給了個引子方。那藥都抓得差不多了。先試著吃上一段時間現說。但有味藥,我確不怎麼明白。他叫你節欲。藥方里也有個節欲散,是草木。這是我看不懂的藥。」成帝說「我不太相信藥。爸爸不是吃仙丹,吃著剛過四十歲就走了。但為了孝道。你給的藥方子我還是吃吧!」太後說「兒子,皇上,你可要為我爭口氣呀!當初,那個傅妖精,馮妖怪,都敗在我的手下。當年她們對我這個皇後是不服的。現在對我這個太後位置更是不服。你把兒子給我生出來,我就不怕她們了。如果真的生養不了。我想,真的是應了風水輪流轉的怪圈了。」成帝在打頓,但太後還在說「我看他們送的那些禮物重得很,八成,不生養的消息被他們捉住了。特別是那個傅妖怪,那禮金重得我無法接受。報名的時候,說是長壽桃。我以為是吃的。拿過來一看,那是是吃的,硬生生的是一塊大石頭。據說那石頭是黃帝在泰山巡視的時候在山上拾得的。那石頭夜里能放光。放在屋子里,不用點蠟燭。」

生日那天逢上了好天。太陽奉著火熱的心來仝賀,星星用亮晶晶來仝賀,夜以繼日的慶賀把慶賀變成永不疲倦的歡樂圖。壽園里那天坐滿了。首戲是劉向編輯的歌舞,第一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見到一班穿著綠樹葉的青春少女上台。太後感嘆說「見著娃子們無憂無慮,且歌且舞。才真正感到老了。」史丹說「有我在邊上陪著,你永遠不會老的。」

這時台上歌曲變成了‘昔我往矣,楊柳依依。’政君說「當初,你上我家去的時候。我走的時候還真的有這樣的傷感。」史丹說「你不要看我有十幾個老婆,十幾個女人沒有一個合我的心。」太後听著開心地笑。王莽在遠處見到太後開心地笑。見他倆談得歡。為孔光的安排由衷的佩服。

滑稽戲上演了,離正戲開場又接近了一點。上來兩個滑稽演員小生。「去年結婚兒二歲,卜個吉日回娘家。左手雞,右手鴨,背上一個鬧女圭女圭。叫聲傻蛋耶,牛車可討要到了,姑女乃女乃今天要回娘家,回娘家。」政君听後,拿眼看丑角臉上的涂鴉。白黑蘭綠在臉上東逃西竄,就開心地笑了。問邊上的史丹「我喜歡生活劇,不喜歡經書上的故事。還是不說周公好,輕松些。古板著個臉難看」

王莽見太後說周公,他把耳朵豎起來听。史丹說「這劇是說小倆口子回娘家路上鬧別扭的事兒」政君說「也是的,女人不容易的。這兩口子能吵嘴反而好,要不生死離別劇情都是民間。在宮內就沒有多少嘴伴。遇冷之後你還各笑,你們見著班婕妤了。女人要自愛,女人壞起來鬼點子多,老公子史丹,我說得對不對。」

王莽與孔光倆人抬頭見班婕妤坐在不遠處,手里拿了個團圓大扇子,孤零零座在那兒。

王莽對孔光說「班婕妤手里拿著個大團圓扇子,是一團詩。是一團情。我姑姑遭遇過冷宮,她對班媳婦說過,要沉住氣。當初我做媳婦時比你有過之而不及。女人最為重要的是自愛。但班婕妤沒有理解我姑姑所說的自愛是麼意思!」

孔光說「你理解了?象你姑姑那樣聰明的人有幾個!沒有生活的磨難理解不了你姑姑的話。再說了,那個史丹公子也是一見傾情。你姑姑從不把元帝的冷遇當回事。只在乎皇位莫傳錯了。至于班婕妤,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臉上盤旋揮之不去優愁之氣?手拿團圓扇,幻想著婚姻的美滿。在君王生活里怎麼可能得到婚姻?」

王莽說「我還听我的僕人說。台主找她討要故事,好編悲劇。班婕妤說,平時獨守空房時倒有幾句詩,今天不給。等到那天,用生命演著給你看。說得台主拔腳就跑。邊跑邊喊‘我們演戲的天天笑。但下台後,沒有不想哭的。不哭,就不是生活。生活象戲。戲是生活。’」

「太後背地里說她那眉畫得憂愁不忍看。美,美是美,美得人間找不到就是假了。把自已與人間隔開,那能找到幸福。」

王莽說完合眼往太後那兒看,見一太監過去陪小心,低頭低眉提醒太後,戲台玩笑在說哩!說你是仙,說你是神。

太後結束與史丹的談話,扭頭對著戲台上的丑角說「我那里是仙,我那里是神,我是許後的婆婆,是班婕妤的婆婆,我不是神仙,我是管著家里的柴米油鹽事的婆婆!」

史丹說「怎麼不算神仙,國是你的家,家是你的國。你康健,皇上高興。朝廷三三府六院高興。史丹麼,我更高興,這還不是神仙?」

王太後快樂一笑「照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是賽神仙。唉,大男孩,老男孩,怎麼同你說呢,女人天性是生產。對于只生養一個兒子,我骨梗在懷。何況,這兒子還是個不能送個孫子給我的兒子。老公子,坦白地說。太後是擺在廟堂上的犧牲品。太後就是放棄,放棄一切,放棄生,放棄死,放棄生養,放棄做女人有樂趣。我是祭祀供品,我是供羊,是供桌上的牛。」

史丹哈哈笑,邊說邊伸長脖子到太後耳邊,說「女人是美,是神,讓讒鬼望到得不到。男人奉她為神,跪倒還嫌不夠。你說對不!?」

太後得意抬眉掩飾,伸手拿起果子遞給史丹說「嘗嘗這瓜田泥的味道如何,這是王根送過來的。」史丹吃著說甜,想到果子背後的傅氏。慌忙叫管家,獻上了馮氏獻來的紅櫻桃。太後吃了之後也象史丹一樣夸甜。

王莽在暗地里佩服史丹的機靈。他使傅與馮在桌子上打了個平手。不成平手,難以裁決勝負。他對孔光說「我認為舊三角上演過了之後,該是新三角登台表演了。」

孔光驚訝問「這是誰的比喻。這麼刮毒?」

王莽說「不如此,就說不清道不明,當今朝廷的錯綜復雜」

孔光說「戲開演了。這段倒好听,是麼板式?‘為了你,我不惜斷父母情。為了你,我不顧女兒身,露頭爭強留罵名’。這听著呀,我就覺著,女人不是為自已活著的。」

王莽拉了孔光一把,說「別入戲太深,傷身子。你看,那邊可是淳于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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