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東在辦公室忙活了一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才抽身出來,行走在醫院的人行道上,緩緩的朝著南門行去,此時已經是嚴冬時節,說起來楊子東在這已經呆了大半年了,秋去冬來,楊子東的心情也像這氣候一般大起大落,要不是自己耍了點手段,真不知道自己會被這幫人渣玩成啥樣。
路上的法國梧桐枯黃的落葉在肆虐的狂風席卷下飄落而下,走完了生命最後的旅程,即將化作一抔春泥,開始生命的輪回。
看到這些,楊子東心中也是一陣的淒涼感,無怪林黛玉見到花瓣飄落掩面而泣,其實人見到美好的生命隕落的時候,都難免會有一些傷感吧,只是不像那個古典美人那般的濃重而已。
楊子東緩緩的走過一個干涸的荷花池,里面空落落的只有一些假山矗立在那里,像個忠誠的衛士般的守衛著自己的領土。望著那以前還生長茂盛的荷花,現在卻是連一點根須都沒剩下,楊子東無奈的搖搖頭,點上一只芙蓉王,使勁的抽了一口,隨著肺部的擴大,一口略顯清淡的輕煙飄蕩而出,隨即被那狂風吹得一干二淨,隨著尼古丁摻進血液,楊子東覺得那種淡淡的秋傷已經淡了許多。
楊子東突發奇想的想去現在自己管轄的保衛科去看看,說是啥科室,其實除了科長是正式工之外,其余的都是些社會上招聘過來的人員,說白了吧,也就是保安,楊子東自從重新得寵之後,院長大人已經將這一攤子也交給了楊子東,不得不說,楊子東現在在院長跟前那可是紅人,至少在外人眼里看來,楊子東現在的權勢可是「如日中天」。
楊子東來到了住院大樓旁邊的保衛科大樓,其實也就是個二層小樓,怎麼這麼大的手筆呢?一個保安室都佔據了二層小樓?
其實楊子東剛開始知道這個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後來才知道,近些年來醫患關系緊張,經常發生一些沖突事件,為了給事件留下一些視頻證據,再加上醫院家屬區由于住的都是專家主任等等有錢人,附近的小混混、吸毒者沒錢了都來這里偷盜,也是為了這個考慮,院方決定投資一大筆錢建設了這個大型的監控室,而這監控室也就是屬于保衛科監管的院方財產。
說起來啊,這醫院對這幫小子還真是信任至極啊,幾百萬的財產竟然就這樣放心的交給了這些初中高中畢業的人來看護,真不怕這些家伙給玩爛了。
楊子東緩步走到了一樓的監控大廳門口,透過透明的玻璃門見到里面正在上班的小伙子們正滿臉正經的緊盯著屏幕,眼楮眨也不眨一下,楊子東見到這情景,心中一陣的驚喜,沒想到這些家伙居然這麼認真的注視著全院各個部位的攝像頭,隨著眼楮轉向屏幕,楊子東的表情卻是瞬間凝固,眼楮瞪得老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見那一整面大牆寬大的超級屏幕上,正在全屏顯示著一些島國小姑娘,正在費勁的拍著小電影,尺度之大令人咂舌。
楊子東見到這場景瞬時怒火中燒,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這麼明目張膽的看這種片子,而且居然還是全屏幕播放,真是色膽包天。
楊子東本來想著沖進去將這些家伙當場揭穿,狠狠的訓斥一頓,起碼也要將他們發配到門口站崗去,但是楊子東又轉念一想,自己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將這些保安現在的情況錄像下來,借以威脅這些人來為自己做事,自己現在在這醫院中可謂人生地不熟的,沒有自己的一幫人,怎麼和那些小人們斗,雖說這樣做損了點,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楊子東也只能狠一把了,再說這些人也都是些社會閑散人員招聘過來的,平時也不服管教,不用電特殊手段,楊子東自認為憑著說教,這些人八輩子不會听自己的。
考慮到這些,楊子東隔著門將這些人的窘態一點不落的落的錄了下來,這才輕輕的將玻璃門一推,將掛在門上的軟鎖輕輕的用手指撥開,就這樣毫不費力的進去了,站在那些保安身後一聲不響的靜靜站著,觀看著那些人的專注神情,楊子東一陣的冷笑。
那些保安看的一陣的唏噓,還不斷的評論著「這個姿勢好,這個臀部白……」
更有甚者,其中一個白白靜靜,戴著一個黑框眼鏡的小伙子居然展露絕學,用各種不同的強調學習著日本、中國、歐洲、韓國等各個國家女人的叫聲。旁邊眾人一陣的哄堂大笑,紛紛的伸出大拇指夸贊著。「四眼,你真他媽是個人才啊,不去拍片子真是浪費啊。」
楊子東听的一陣的想笑,直到現在,那個夸贊四眼的高大健壯的肌肉男才注意到身後居然站著一個年輕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一時間表情甚是怪異,沒想到哥幾個正在興頭上,後面居然來了這麼個小白臉,看這年齡和行頭,這小子也不是醫院的領導,這要是舉報給領導,自己這些人可就完蛋啦。想到這些,肌肉男沖著楊子東狠狠的吐出了口中的口香糖,甕聲甕氣的道「哎,小子,你哪冒出來的,這大冷的天,不在家抱老婆,跑這來干嘛?」
听到肌肉男突然說話,那四眼和眾保安才轉過頭來,這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居然站著一個人。頓時眼神不善的瞪著來人,似乎想要將這小子撕爛一般。
楊子東不咸不淡的說道「我從哪冒出來的你們管不著,但是你們這齷齪行為,只要我報告給你們的領導,我想,你們遲不了也得兜著走。」
四眼對著那肌肉男喊道「門慶,管他媽他是誰呢,一個穿著幾十塊錢地攤牛仔的小子能有什麼來頭,快去把門鎖上,別讓他跑了,今天看看是誰遲不了兜著走。」
那個叫門慶的肌肉男听到四眼這麼一吆喝,想想也是,就趕緊朝著門口跑去鎖門。
楊子東沖著門慶淡淡的笑道「別找了,鎖在這呢,你們這幫人真是膽大,不鎖門不掛簾子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看這玩意,真他媽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那幾位听到這話臉上的怒意更濃,他們沒想到這麼一個小白臉居然敢這麼的教訓自己,要知道,他們在這醫院可是打架打出了名聲,誰不知道保衛科一幫小子打架不要命,專門往死里打,反正守著醫院呢,只要打不死醫院就能兜得住,所以這些年來倒是形成了一股氣候,儼然就是個黑社會,所以面對孤身一人的楊子東,他們笑的很是yin邪,看來今晚的晚飯有著落了,還他媽真有不知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