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門慶的小子最先走上前去,在楊子東面前站定,活動了一體的關節,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听著還真是唬人,膽小的立馬就會被嚇住,可楊子東現在只是笑呵呵的看著他,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只正在跳舞的猴子,甚是可笑。
見到楊子東那副欠揍的樣子,那些人再次的狂怒,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死到臨頭還敢擺這幅架勢,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以前遇到的囂張跋扈的人也有,但毫無例外的全部被他們全部干翻了。
哥幾個互相之間使了個眼色,當下心有靈犀的對著楊子東就沖了過去,只見一條粗壯的大腿踢了過來,楊子東將軟鎖一下就套在了那人腳脖子上,順勢向上一提,那家伙就一聲慘叫仰面摔倒。
這時候另外一人一拳打向了楊子東的面門,楊子東輕輕側身躲過,軟鎖像套馬桿似的一下子就套在了那小子的脖子上,使勁往回一拉,右手肘部一下磕在了那小子的鼻子上,頓時鮮血橫流,慘叫不止。緊接著楊子東軟鎖一甩,將那小子甩出去,趁勢沖出了他們的包圍,助跑兩步,飛身而起,一腳蹬在了面前一個的胸部,那人徑直躺了下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不住的蜷曲著,似乎這造型才能減輕一些痛苦。
不到一分鐘,這場本來是一面倒的打斗,就以保衛科眾保安躺在地上哀嚎不斷收場,而楊子東卻是毫發未傷,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其實,楊子東從初中開始就跟著社會上的混子混社會,直到大學畢業,大大小小的戰斗不知道打了多少場,下手尤其狠辣,講究一招斃敵,出手又準又狠,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讓人見血。
再加上楊子東從小練過家傳的功夫,叫什麼迷蹤幻影,說是家傳,其實也沒幾代,據他爺爺說此功夫是他當家子一個叔父參加黃埔軍校,那時候處于國破家亡之際,霍元甲的精武門弟子到處傳藝,其中就有一人教授了黃埔軍校眾軍官這一套迷蹤幻影,雖說不是霍家正宗的迷蹤拳,而是從中衍生出來的一套身法,這身法攻擊效果雖然還比不上一般的拳法,但是這身法十分詭異,躲閃騰挪間十分靈活,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有了這套身法,對敵戰場上中國軍人倒是沾光不小,拼刺刀的時候倒是殺死了不少小鬼子。
當然這都是楊子東的爺爺一面之詞,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啥根據,但楊子東還是十分努力的學了好多年,要知道,很多小男孩從小的夢想都是自己能夠練就一身電視上面的功夫,然後就可以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露上那麼一手,然後女孩就會對自己露出滿眼的小星星,那種崇拜的眼神足以滿足任何一個小男孩的虛榮心。
總之吧,楊子東還是有一定的底牌的,要不然打死他也不會和這些醫院黑社會打架。楊子東見到地上躺著的昔日耀武揚威的小保安,現在卻已經沒有了往日半點的風采。緩緩蹲來,對著他們笑呵呵的說道「你們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我把你們的錄像交給領導,你們卷鋪蓋滾蛋……」
那個叫四眼的白淨保安明顯還沒被打傻,捂著牙齒含混不清的說道「那第二條路呢?哎呀……哎呀」
楊子東見這小子這幅模樣就覺得一陣的好笑,這下可學不了各國女孩的尖叫了。「那第二條就是以後你們跟我混,只要你們表現好,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們的。這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楊子東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包芙蓉王,給每個人都發了一根。
然後自己才點上,使勁的咂了一口,神情愜意的說道「路我給你們畫好了,現在就看你們怎麼選了,我可是知道你們在這一個月的工資可是能趕上一般的小護士累死累活掙的數了,出去以後再找這樣的好事可就沒了啊。」楊子東還不忘提醒一下這些小子目前的狀況。
保安們面面相覷,他們心里何嘗不想留在這里啊,管吃管住,一月還幾千塊工資,三險,這麼好的差事哪里再去找啊,但是想到自己都是靠著關系進來的,哪個不是醫生,主任,甚至是院長的關系進來的啊,憑什麼這小子的一句話就跟他混啊。
想到這些,那個叫門慶的肌肉男開口了,剛才楊子東一個飛踹,這小子居然抗下來了,二人交手了好幾個回合,楊子東才憑借著自己靈活的身法,一腳踹到這小子襠部,這才將他撂倒,這小子現在還捂著襠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才費力的道「你挺能打,他們服你,但是我不服,我以前是武警部隊的,我打輸了,覺得沒臉,但是我不服,你小子玩陰的,想讓我們服你,行,你得光明正大的打贏我,我們就叫你一聲大哥,跟你混,否則的話,我們張莊五虎的不就直接名聲掃地了嗎?」
楊子東听著一陣的好笑,還「張莊五虎」,有點意思,看來還得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家伙,才能立威,這些人,只服比自己能打的主,想到這,楊子東哈哈一笑道「好,有種,我他媽就喜歡這樣的,這麼地,現在你受點小傷,我也不能趁人之危,咱們周末去濕地公園的小島上比試,誰先掉下小島,就算輸,咋樣?」
門慶思考了一下,咬著牙點頭道「行,就按你說的辦?到時候誰都不許使陰招,否則就算輸。」
「好,一言為定。」楊子東豪爽的說道,緊跟著就向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哦,對了,我是院長辦公室文員,兼管這後勤部這一攤。」
說罷揚長而去,只留下那幫保安在「原地」呆呆的發愣。「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白臉居然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回想到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腦門上頓時冒出了一絲冷汗。
楊子東走出了保衛科,天空中不知道何時飄起了雪花,行走在小路上,楊子東出了醫院,向著野外行去,他喜歡雪,就向它的名字那樣給人一種聖潔的感覺,只有在這雪白的地毯下,世間的那些罪惡才會被深深地掩埋,誰又能知道在這浪漫漫天的景色下,天地之間又發生著多少或浪漫或悲傷的愛情故事啊。
楊子東一路走向遠方,在他身後留下了一串深深地腳印,又隨著大雪的掩埋而銷聲匿跡,楊子東覺得這廣袤大地就好像自己的人生旅途,無論你做的對或者錯,活得轟轟烈烈或者平平淡淡,到頭來自己在這世間的一切行跡都會被時間所掩埋,不留下絲毫,只留下那一絲淡淡的回憶彌漫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