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正想著的時候,就听見手機響了,是李天宇打來的電話。
「書記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秦中說。
李天宇說︰「秦中啊,過一會有人去接凌芸,你把犯罪嫌疑人移交一下就好了。」
秦中愣了一下說︰「交給誰啊,為什麼要交給別人,這可是我們抓的人,功勞總不能讓別人請現成的吧。」
李天宇說︰「讓你交出去你就交出去,哪有那麼多廢話。」
秦中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秦中搖了搖頭,心說,也好,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樂的清淨。
看了看凌芸說︰「活該你運氣好,有人要來接你出去了。誰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看你的運氣了。」
凌芸看了看秦中,心說,接我,誰回來接我呢,是冰玉姐姐,還是紫蕭哥哥,難道他們有這麼大的本事,我這件事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小事,賠點錢什麼的就能擺平的。會是誰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愛是誰是誰吧,反正現在自己也是插翅難逃了。
正當秦中和凌芸兩個人都在暗自猜想著結果的時候,有人推開了審訊室的房門。
凌芸抬頭一看,感覺這張臉非常的熟悉,可是究竟在哪里見過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秦中站起身來,看到來人一身的戎裝,冷冰冰的一張臉讓人望而生畏,雖然認識,可是秦中心里面非常的不喜歡這個人,因為他的那種傲氣是自己曾經有過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了,可能就是這種原因,看著別人擁有青春,而自己的青春卻一去不返了,所以,說話也沒有客氣,問︰「你有什麼事嗎?」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冷冰冰的從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遞了過來。
秦中接過來一看,是犯罪嫌疑人交接單。雙方在簽名處簽了字以後,凌芸就被帶走了。
秦中看著凌芸遠去的背影心說,完了,什麼人到了他們手里估計都得月兌層皮,就是銅澆鐵築的也能給化了。
凌芸坐在車上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橫眉冷對的,簡直就像木雕泥塑的一樣。
車子左拐右拐的大約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才停下了。
凌芸帶著面罩,依舊什麼都看不見。這時有人過來拉著她的手下車,凌芸感覺那一雙手溫暖柔軟還充滿了力量,自己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很舒服。
于是也沒有反抗,跟隨著那個帶給他溫暖的手走進了一間屋子,又坐在了凳子上。那只手就離開了。
面罩還是沒有摘下來,就听見有人問,是一個很好听的男人的聲音︰「姓名?」
凌芸這次沒有抗拒,回答說︰「凌芸。」
一套必走的程序之後,那個人開始進入正題。說︰「有人告你說你在昨天晚上揪集同伙攜帶大量自動武器屠殺kz集團的員工,有沒有這件事。」
凌芸心說,又來了,反正你沒什麼真憑實據,我就來一個死不認賬啊。
于是說︰「領導,我哪里來的槍啊,我連槍什麼樣都沒見過,這不是冤枉人嘛?」
對方又說︰「那你為什麼在網上承認是你做的。」
凌芸說︰「我是和網友聊天瞎吹牛的。」
對方說︰「你說你不在現場,有誰能夠給你證明嗎?」
凌芸想了想說︰「我們董事長可以給我證明,我一直在她的家里和她談工作。」
對方說︰「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你懂嗎,如果要是發現你在說謊話,你將要承擔更加嚴重的後果。」
凌芸說︰「我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時凌芸听見有人推門進來,說︰「這是冰玉的詢問筆錄。她也說一直和凌芸在一起。」
凌芸一听心里有了底,但是又有些想不明白,心說怎麼冰玉姐姐怎麼到這里來了,還好,我蒙對了,和她說的一樣,要不然可就壞了,凌芸真在暗自慶幸的時候,審問她的那個人又說︰「在這個記錄上簽上你的名字,你就可以走了。」
凌芸心里納悶,心說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放我走了呢?是我命大,還是有貴人想幫啊。管他呢,先出去再說吧,這可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
凌芸簽完了字以後,那只熟悉的大手又牽著她走出了房間,上了車。
可是凌芸的頭套依舊沒有摘下去,手銬也沒有打開。
凌芸想不明白,就問︰「既然讓我走了,怎麼不給我打開手銬啊。把面罩給我摘下來吧,我要打個電話給我冰玉姐姐,你看行不行啊?」
沒有人理她,凌芸有些生氣了,說︰「你們干什麼啊,怎麼回事,當我不存在嗎?」
真在凌芸不停的叫嚷的時候,就感覺頭上重重的挨了一下。不太重,凌芸心想可能是警告吧,再說可能還會挨打,算了,不說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下了,凌芸的頭套被人摘了下來,手銬也被打開了。
凌芸用手揉了揉眼楮,一下子驚叫了起來,說︰「怎麼是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剛才是誰打了我。」
紫蕭看了一眼凌芸說︰「閉嘴,鬼叫喚什麼,再叫還打。」說著又舉起了手。
凌芸抱住腦袋,說︰「我不吵了,不吵了,你們說怎麼回事吧。」
看著滿身是傷的凌芸,冰玉和紫蕭兩個人是又心疼又生氣。
冰玉看了看凌芸說︰「你這張惹禍的嘴還不老實,什麼都別問了,你就記住了,你什麼都沒干。趕緊的滾蛋回家,讓小崽子給你上藥,養傷吧,這幾天不用過來上班了。」
凌芸看著冰玉真的發脾氣了,就笑嘻嘻的說︰「兩位,大恩不言謝啊,改天請你們吃飯,吃飯。」說著打開了車門,一溜煙的回自己家了。看著凌芸遠去的背影,兩個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說好險,好險。
上了樓,紫蕭打電話給獵豹,說︰「怎麼樣,你能交代的過去嗎?」
獵豹說︰「沒事,有什麼交代不過去的。你看第二天的報紙就好了。」
李清月自從知道有人出面承認血洗猴子別墅的那一刻起,他一直在關注著各方面的消息。
這天早晨剛剛起來,打開電視就看見電視新聞頻道真在播出新聞,題目是︰網上吹牛鋃鐺入獄,悔恨不以今日釋放。說的正是凌芸的事情。
李清月平時很少生氣,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控制住。一腳踢翻了面前的茶幾,上面的杯子,還有果盤全都摔在了地上, 里啪啦的一頓亂響。
保姆正在廚房里做早餐,听見響聲老遠的跑過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跑到客廳,就看見李清月指著他的鼻子吼道︰「滾,滾,滾。」
這時保鏢也進了來,看到如此狀況嚇得大氣沒敢出,就溜到了一邊。
李清月在客廳里不停的跺著步子,嘴里不停的在罵︰「他媽的,一幫廢物,一群飯桶,飯桶。」
罵完了,李清月拿起了電話,播了一個號碼,說︰「王副省長,電視上的新聞您看了嗎?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線索,可是……」
那邊傳來了王副省長有些慵懶的聲音,夾雜著一個女人嗲聲嗲氣的埋怨聲︰「誰啊,這麼早真是討厭。」
這時有傳來王副省長的說話聲︰「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追了,你也知道你的手下都干過些什麼,另外我告訴你,不是什麼人你都能得罪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李清月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心說,這老王八蛋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人是我得罪不起的。他這話里有話啊。這麼說我那些人難道真的是那個叫凌芸的女人殺的。
李清月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鬧心的時候,王平打開了電話,說︰「大哥,凌芸被無罪釋放了,你覺得這件事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李清月說︰「我也正在想這件事,可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王平說︰「大哥,你看這件事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就是背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給凌芸撐腰,要不然她牽扯進這麼大的案子里面怎麼就能輕易的說出來就出來呢。」
李清月搖了搖頭說︰「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據說凌芸在里面被打的是遍體鱗傷,你要說她有背景,那還能遭這樣的罪嗎。听說那傷口可不是假的,有的地方可是都露了骨頭。」
王平不說話了,因為這件事他還真的不知道。
李清月又說︰「現在看不透那麼我們就等,等到落潮的時候我們再伸手。總有落潮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再出這口氣也不遲。」
王平想了想,說︰「也只能這麼辦了。
說來也奇怪,從這以後,原本被吵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從此就銷聲匿跡了,無論是媒體,還是網絡,關于這件案子的任何消息都沒有了。老百姓都在暗自議論說什麼的都有。
凌芸的傷這些日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紫蕭就身體不適和公司請了假,把單位的一些事情都交給了賈橋。
偷偷的帶著白素和林秀離開了這里,去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就連冰玉紫蕭都沒有告訴。
在北方的一個小縣城里,獵豹站在一個叫世紀大酒店的門前,後面的彩虹門非常的顯眼,可是上面卻沒有新郎新娘的名字。
地上的鞭炮擺出去了老遠,清一色的盒裝禮炮。
地面上五萬響的大地紅擺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中間是清一色的紅玫瑰。
看樣子不知道是誰家正在準備舉辦婚禮,獵豹看了看手表,心想,差不多了,人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