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是快到十一點了,心說,他們不會錯過時間吧。正想著,遠遠的就看見一輛奧迪a8緩緩的駛過來。停在了他的身邊。
車上下來一個人,帶著大大的墨鏡。獵豹看見紫蕭從車里下來,立刻走上前去,打了紫蕭一拳。說︰「還以為你要遲到了呢?」
紫蕭笑了笑說︰「怎麼可能呢。我看著時間呢。這次的事情讓你費心了。」
獵豹說︰「說什麼呢,我們是什麼關系呢?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好了,快別說了,可不要錯過了吉時,快吧新娘新郎請出來吧。」
紫蕭點點頭說︰「好,今天他們可是主角。」
紫蕭打開了別後門,林秀一身潔白的婚紗,飄飄然仿佛是從天而降的仙子。
紫蕭又走到了另外一面,把白素從車上扶了下來。又從後備箱里面拿出了準備好的輪椅,讓一身黑色西裝的白素坐了上去。然後把輪椅交給了林秀。
這時候忽然間從酒店里呼啦啦的涌出了好多人,鮮花,彩帶從這些人的手中紛紛揚揚的落下,如同下了滿天飛花雨。
禮炮聲次第的響起,震耳欲聾。林秀推著白素在大家的簇擁下,款款而行,進了大廳。
大廳里面簡直就是花的海洋,鮮紅欲滴的玫瑰,潔白的百合布滿了將近二百平的大廳。
林秀推著白素,走在紅地毯上,緩緩的走上了聚光燈籠罩著的典禮台。
主持人用他那充滿了磁性的聲音說︰「每一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都在等待著那一個茫茫人海中和自己有緣的人,有的找到了,有的迷失了,今天這一對新人歷經苦難,終于迎來了人生這最莊嚴的時刻,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來祝福他們。」
林秀看著白素,白素也看著林秀,四目相對,太多的感慨,太多的回憶,太多的心酸此時一同升起,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一刻他們的心已經相同。
紫蕭看著兩個人深情的樣子,忽然間想到了冰玉,心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這樣幸福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禮進行的讓人淚水連連,因為每一個人都被他們心酸而執著的愛情而感動。
紫蕭喝了好多的酒,躺在床上醒來的時候,已是子夜十分,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沒來由的,一股淡淡的憂傷涌上心頭,不知道是為別人,還是為自己。
好久沒有感受這樣寂靜的夜晚了,紫蕭從床上起了來,點燃了一顆煙,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已經進入夢鄉的城市,一種疲憊感沒來由的升起。
就在這時,紫蕭听到有一種輕微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從高處滑降的聲音。
紫蕭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這也是這些年軍旅生涯養成的習慣。
紫蕭側身,躲到了窗簾的後面,把頭貼到玻璃上從里面往外面看,因為紫蕭住的房間和白素住的房間是挨著的,陽台中間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可以不費力氣的過去。所以他們這兩個房間要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紫蕭剛剛把身子藏好,就看見一個一身黑色衣服的人從上面滑了下來。腳一接觸到陽台,就迅速的蹲下了身子,並機警的像四周張望。
看到沒有什危險以後,又朝著上面招了招手。瞬間,從上面又滑降下來兩個人。
幾個人蹲在陽台上,朝著房間里看了看,見沒有什麼情況,第一個下來的那個人,揮了揮手,拉開陽台的門,嗖嗖嗖的跳了進來。
幾個人在房間里,小心翼翼的搜索,仿佛在找什麼東西,又像是在找什麼人。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人,那個為首的人納悶的咦了一聲,小聲說︰「人去哪了,怎麼沒人啊。」
紫蕭躲在一邊很是疑惑,心說,這些人在找什麼人呢。想了想,不管他們找什麼人,指定不是干什麼好事,先抓了再說。
于是突然間從角落里沖了出來,對著那個說話的人後頸就是一下。
由于紫蕭出手迅速,那個人根本沒來的及反應,就應聲倒地。
另外兩個人也是被紫蕭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可是瞬間就明白了。兩個黑衣人,也不說話,對著紫蕭就下了狠手。
雖然這兩個人出手很辣,功夫不凡,可是要分跟誰比,和紫蕭比起來那還是差的很遠。
沒幾下,左邊的那個黑衣人被紫蕭一腳踢在了後背上,蹬蹬蹬的往前跑了幾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一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心說,媽的,這小子是誰啊,怎麼這麼厲害。來的時候也沒有人說過啊。
正想著的時候,那個人人和他趴在了一起。兩個人腦袋對著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苦相。
紫蕭把兩個人擰胳膊捆在了一起,又把那個昏迷中的人也捆了起來,紫蕭打開了燈,把一盆水潑在了那個人的頭上。
那個人一個機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想要掙扎著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捆了起來。
紫蕭看著地上的三個人,不冷不熱的笑了笑,說︰「大半夜的來創門,還走窗戶,什麼意思,誰來告訴我。」
那幾個人面面相敘,誰也不說話。
紫蕭走到了那個滿頭是水的人身邊,抬腳踩在了他的手上,微微的一用力,那個人就不是好聲的叫了起來。
紫蕭把沙發搬到了他的面前,說︰「我可是沒有什麼耐心,能不能說?」
那個人齜牙咧嘴的看了看紫蕭,張口罵道︰「去你媽的,你知道我是誰嗎,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否則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紫蕭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了還都不知道。」說著腳下稍稍的一用力,寂靜的夜里能听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那兩個人一閉眼楮,心說,我的個天啊,這小子是誰啊,怎麼下手比我們還狠。
那個剛才還在罵紫蕭的男人現在不罵了,因為劇烈的疼痛讓他又暈了過去。
紫蕭放開他,把地上的另外一個人拎了起來,也不問話,先是左右開工的打了一頓嘴巴。然後把他往沙發上一扔,坐在一邊點上了一顆煙,靜靜地吸著,眼楮卻是沒有離開,惡狠狠的看著他。
挨打的那個人鼻子嘴里都是血,吐了好半天,才吐的干淨了,沒等紫蕭問話就撲通一聲跪在了紫蕭的面前,說︰「好漢爺爺,您別打了,我說實話,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紫蕭看了一眼他說︰「姓名。」
那人說︰「我叫大林子,他叫二林子。」說著指了指還趴在地上抬頭看紫蕭的那個。
紫蕭指了指那個暈過去的人說︰「他叫什麼?」
大林子說︰「他叫白勝,是我們的頭。」
紫蕭點點頭,又問︰「你們來這里干什麼。你們是干什麼的?」
大林子說︰「我們是kz集團的,都歸三爺管。是集團的特保。」
「特保,什麼是特保,都干什麼。」紫蕭問。
大林子說︰「就是特殊保護,說白了也就是干一些別人不敢干的事,殺人,放火等等。」
紫蕭看了看大林子和二林子,看他們長得挺憨厚的,不像是壞人,怎麼就入了這里面。真他媽的。
紫蕭問︰「你們為什麼和他們一起干壞事,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犯罪嗎?」
大林子一听紫蕭這樣問,竟然低下頭,眼淚掉了下來。
二林子掙扎著坐了起來,說︰「好漢爺爺,我們原來都是安分的老百姓,原來也都有一個雖然不算富裕,但是挺幸福的家。可是大前年,有一個開發商到俺們村子里開發,非要佔用咱們家的地方,我們都不同意,可是開發商和鄉里的鄉長助理有關系,花了不少好處,于是政府就出面動員我們搬走,可是你讓我們搬家也行啊,你把補償費都給了,我們也不是不同意,可是……」
二林子忽然間說不下去了,這時大林子模了一把眼淚說︰「那個鄉長助理叫王秀雞,是個女的,賊他媽的損,原來的時候她管計劃生育還有民政,誰要是給她送錢什麼事都好辦,不送錢的啥事都辦不成。我老娘本來符合低保的標準,可是到他那就是不行,就因為我們沒花錢。你說低保本來就沒有多少錢,一年就是兩千來塊錢,可是給她送禮就得五百,村主任五百,去了這一千塊錢還能剩下什麼?真他媽的不是人。」
紫蕭打斷了大林子的話,說︰「說重點的。」
大林子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後來王秀雞帶著開發商強拆,把我們的房子一夜之間都變成了平底,我就和王秀雞拼了命。把她給打成了重傷,在監獄里遇見了白勝,白勝說和我們投緣,說他過兩天就出去了,問我們跟不跟他,要是跟他就把我們兩個也弄出去。我當時一听能出去那還想什麼啊,就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大哥,有什麼事情都听你的,過了兩天我們就和他一起都出去了。」
紫蕭說︰「他是干什麼的,能在監獄里說出去就出去啊?」
大林子說︰「他那時候就是kz集團的,我們也不知道啊。白勝非常的仗義,出去了以後還幫著我們出了口惡氣,把那個王秀雞的娘們給弄了出來,讓我們兩個人干了一夜,可算是報了仇,也解了恨,後來那個娘們求我們兩個放過她,我們沒答應就把她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