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三年前從晨山市離開之後就已經被精心安排很快就整了容,頂著這張臉已經生活了三年有多了。m現在看來,她的這張臉跟某個女人撞臉了,而且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何振銘身邊的某個重要角色。
這听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又是那麼真實。如果不是太巧合,那就應該是事先有人確定了對何振銘有所圖謀。
確定了這一點的于琪琳心神不寧,心里的疑問像滾雪球那樣越滾越大。再加上方之岳的目光實在灼熱得嚇人,于琪琳趕緊找了個借口到廚房里去給保姆劉嫂打下手,張羅午飯。
在這一套二百多平米的房子里,寬大的廚房和飯廳都安排在靠西的那一邊。保姆劉嫂本來是不好意思讓于琪琳這樣一個水女敕女敕的女孩子進廚房幫忙,不過看到于琪琳一番誠意,也就沒有再堅持了。
站在廚房,于琪琳在靠窗的洗碗槽里幫著擇菜。窗外陽光燦爛,有些心不在焉的于琪琳無意中抬頭往外望去,目光立刻被窗外的一道光亮給吸引了。
那天中午的午飯安排在何振銘的這個家里吃的,吃得有點晚。沈皓冉和柳雋烽沒有留下來吃飯。在書房里面暢談了一番之後,何振銘就送兩人出了房門。在客廳里面沒有見到于琪琳的身影,何振銘滿懷疑慮地往幾個房間看了看,最後在廚房里找到了正在擇菜的于琪琳。他順著于琪琳的視線望去,發現了對面屋頂的一個閃光點。那是陽光落在高清望遠鏡的鏡面之後反射出來的光暈。察覺到這一點,何振銘瞳孔微縮,目光頓時變得一片陰冷。他仔細分辨了一下,發現這道亮光發出的位置應該是在隔壁的川龍大廈頂樓反射出來的。這種被人監視的認知讓何振銘目光一凜。
「三少!」沒等何振銘開口,保姆劉嫂先被突然走進廚房的三少同志給嚇了一跳,喃喃地問候道。
听到劉嫂的問候聲,于琪琳猛地回頭,剛好跟何振銘陰冷的眼眸對上了。她微微一震,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何振銘往外走去了,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何振銘心里很不痛快,快步走出廚房就往書房走去,掏出手機往外撥打了韓如林的電話。韓如林正在視察連雲山的建設基地,一听說何振銘住處被人監視,立刻就向何振銘請罪。何振銘沒有過多得責備韓如林,只是吩咐他盡快解決對面的潛在危險。
轉身回頭,何振銘的目光落在身後欣長的身影。
「听夠了沒有?」聲音冷冽,何振銘不打算跟身後這個女人繼續耍太極。
「三少,您說什麼?」于琪琳愣了一下,心中默默地記下了不經意中听到的一個地名——連雲山!她一直在琢磨著何振銘在電話里所提及到的這個地名,一時沒有察覺到何振銘的逼問。她心里暗暗地思索著,難道連雲山隱藏著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以至于何振銘這麼關注。
「我說什麼你都沒有听見?于琪琳,你剛才到底神游到哪里去了?」何振銘皺眉,很不悅。
「沒,沒什麼,我就是在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啦!」于琪琳支吾著,不想回答何振銘的質問。
「嗯?你在想什麼?說!」何振銘目光凌厲,看著于琪琳那張嬌俏的臉龐,目無表情。他上前一步,想要進一步逼問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窗外那道刺眼的光亮已經消失了。他驚訝地張大嘴巴,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將目光落在一臉無辜的于琪琳身上。「是你通風報信的?」
何振銘的聲音很冷,讓于琪琳很不舒服。
「什麼通風報信?」于琪琳一臉愕然,再次對何振銘的幼稚表示意外。
「對面監視我家的人是和你同一伙的?」何振銘欺身上前,伸手就要往于琪琳的脖子上掐過去。
看到何振銘又要故伎重演,于琪琳似乎感覺到脖子上的紅痕再次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她微微地側過身體,滿臉鄙視,就是不想讓何振銘太輕易得手。
「我一直都跟三少您在一起,根本不需要什麼同伙來監視三少您。如果三少您認為您是有被監視的價值的話,你就當我花痴想要監視您吧!」
「你……走,我就不信了。」听到于琪琳這一番解釋,何振銘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他一把抓起于琪琳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朝大門口沖了過去。
「哎,哥,你們要去哪?」見到兩人腳步匆匆地往外沖,坐在客廳里的何筱筱趕緊追出來,問了一句。
「哦!我出去買點東西,等會兒就回來。」听到何筱筱的叫聲,何振銘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回頭扔下一句話又扯著于琪琳匆匆往電梯口走去。不管心里有多氣,在何筱筱面前,何振銘就是沒有辦法擺出一張棺材臉,更不要說對自己妹妹大聲呵責了。
「呵!」听到何振銘假得不能再假的謊言,于琪琳不由得一聲譏笑。
「你最好就保佑你的同黨盡快地消失,否則的話,哼!」兩人一進電梯,何振銘就松開手,不願意再看于琪琳一眼。于琪琳和她長得實在太像,特別是不說話的時候,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每一次看到于琪琳,何振銘就感覺到壓力山大。可是他又固執地將于琪琳扣在身邊,似乎是特別留戀這種自虐型的舉動。
跟于琪琳一樣,何振銘根本就不相信巧合,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的認為的巧合。因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于琪琳是經過刻意整容出來的,專門安插到他身邊的間諜。對于一個間諜,特別是一個秀色可餐的美女間諜,何振銘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有必要憐香惜玉的時候。
將于琪琳推搡著走出電梯,何振銘很快就帶著她從瀟湘大廈的後門出來。他左右張望了一下,一把鉗住于琪琳的手臂往剛才亮光閃出的大樓走了過去。
「放手,我自己會走!」于琪琳的手臂被拷得生疼,她用力地掙扎了兩下,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無謂的武力,改用語言來表達她的惱怒。
「我知道你會走,腳長在你身上呢!不過我就喜歡這麼抓著你,手長在我身上,老子樂意。」何振銘嘴角一扯,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他一邊跟于琪琳斗氣,一邊腳下生風地往目標大廈樓下小跑著過去。
「你,真變態!」穿著高跟鞋的于琪琳跟著何振銘快速地奔跑著,很快就氣喘吁吁了。更加難受的是她五六公分高的鞋跟,還有今天特意穿過來面試的連衣群根本就不適合奔跑。
「是嗎?既然知道我這麼變態,你還撲過來。」何振銘的嘴皮子功夫並不比于琪琳差,氣人的本事看起來也不弱。
「誰撲過去了?難道不是你指名道姓要我跟著你的嗎?」于琪琳氣咻咻地質問著何振銘,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在心里蔓延開來。何振銘一直不掩飾他對她的敵意,卻又一再地將她留在身邊。這讓于琪琳有種身份早已經暴露的可怕念頭,不過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而已。
「難道不是你撲過來的嗎?」于琪琳的反駁讓何振銘心里有些不爽,拽住她一直快步走著的他突然將松開手掌,然後看著受不住腳步的于琪琳一頭往他身邊的牆壁撞過去。
「啊?你……這個死變態!」無法立刻平衡下來的于琪琳尖叫一聲,眼看著自己的腦門就要跟牆體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將力氣集中到了兩條小腿上,盡量地增加鞋底和地面的摩擦,緩沖一下腦袋撞牆的力度。就在于琪琳準備用自己的前額光榮犧牲來換取何振銘的放心時,一只大手從身後將她的長發一把扯住。剛剛擔心磕破額頭的于琪琳立刻感覺到頭皮一陣吃痛,這一下她再也忍不住痛罵了出來。
「謝謝夸獎!」何振銘涼涼一笑,松開了大手掌,目光好像無意地掠過于琪琳呈微內八字的雙腳,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發涼。他知道就算他不伸手拉住于琪琳,這個女人也不會磕破相。可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伸手了,意識到這一點‘忍不住’的時候何振銘有些懊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從瀟湘大廈出來是一條僻靜的小巷,特別是在中午休息時間更是看不到一個人影。兩人默默地往前快步走著,何振銘也失去了捉弄于琪琳的興趣,專注著川龍大廈工地的入口。嚴格來說,川龍大廈和瀟湘大廈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隔壁,兩棟大樓中間還隔著一棟十幾層高的舊樓。只不過都是這一條路上的高層建築,在空中看起來才感覺是緊鄰。差不多竣工的川龍大廈最下面的幾層還沒有月兌掉外面的保護牆,吃過中午飯陸續回來的工人在工地上進進出出。何振銘在樓下四周環視了一下,然後才領著于琪琳乘了一部電梯直接上到了川龍大廈的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