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魔獄沒有延遲到第三天,零星逃散的魔頭,沒多久就全部殺了,查淼也成為了兩萬年來,唯一闖過千魔獄的人。加上查淼又是廣場領悟者,聲名急速的攀高,已然有南陽城第一天才之稱了。
千魔獄之後,查淼就消失了。有人說他還在城主府,有人說已經去了新芒城,還有人說去了魔窟。不過,再沒人見到過他,直到三個月後,城主府的祝玉蘭小姐,陪著一個姑娘在南陽城四處逛,有心人認出了那姑娘,赫然是查淼的妻子,木婉清。
「很好,這招炎陽噬體,你已經基本掌握了,只等你領悟了傳導奧義,這炎陽噬體,你就真正的掌握了。」城主府的修煉密室里,司馬無情這三個月都在這里。
「謝謝司馬師兄,謝謝曾師兄。」林炎收起了架勢,面對司馬無情,和曾新陽說道。
司馬無情︰「自家兄弟,謝什麼謝。真要說謝,那也是我們要多謝你了。自從有了南陽王雕像,領悟的人也有不少,可歷史最高紀錄,是領悟到第七遍,而且才施展到一半,也就是第三種玄奧剛剛開始。所以,這麼多年來,南陽王的絕技,始終未能再面世。我跟新陽原本一直停留在第二種玄奧一知半解,第三種只是稍有接觸,這下好了,從火焰威力來看,我們的第二種玄奧已經接近八九分,最後一種玄奧,也能理解到三四分。我相信,我們再閉關一段時間,紫色火焰,將重燃魔窟。相比起來,我們得到的,更加珍貴。
不過,師弟,你可要加倍努力,真正的紫焰臨世,還是得靠你。我們教你的這幾種神術,全都針對火屬性的單一奧義,這是我們之前的那些師兄們,為我們這些師弟們留下的,我教你,其實只不過就盡我應盡的責任,假如有一天,我跟你曾師兄都不在了,再有師弟出現,這些事,你就得接過去做。」
林炎︰「這是我的責任,我自然義不容辭。不過有一樣,我不會一直在南陽城,甚至不知道,我會在哪里。」
司馬無情︰「哈哈哈哈!這個你放心好了,沒人限制你去哪里,只是當你遇到了,或者你有這個機會,你就去做。我們一直在二筒府,那也是巧合,不是為了刻意等你。」
司馬無情的話,讓林炎剛剛的擔心消解了。林炎就怕,為了這麼一個不確定的師弟,還要在南陽城呆多少多少年什麼的呢,林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曾新陽︰「師兄真的不再多留幾日?」
司馬無情︰「留在這里干嘛,我城里沒事啊。」
曾新陽︰「那我著人擺上酒席,吃過飯再走。」
司馬無情︰「行了,下次你來新芒城,我請你喝酒,今天就算了。查淼,什麼時候來新芒城,記得要來找我。」
林炎︰「去了新芒城,自然要拜會師兄。」
司馬無情︰「這些天,看你使用的,一直是那把普通的劍,我著人取來一把相似的神兵,你看看屬性是否相合。」
司馬無情將一把帶鞘長劍,拿給林炎。
神兵,林炎還是有點概念的。那是煉器師制作,還有各種屬性,不僅能放大使用者的能力,本身就具備一些威能。但是,神兵有一樣,它們的使用,是要求屬性相合的,這個屬性,不是神力屬性,而是一些特別的東西,說不清楚。煉器師是個稀缺的職業,神兵的煉制也很困難,加上屬性相合的要求,所以,擁有神兵的人,實在不多。
司馬無情︰「劍名冰心,劍刃有特殊凍結能力,可凍結神力,對很多神力護盾有特殊破壞效果,不過對土行神力護盾例外。」
林炎拿過劍來,細細觀看。劍鞘黝黑平實,僅兩邊各瓖嵌一枚靈石,鞘面書有冰心二字,可見劍鞘與劍是配套的。長劍出鞘,劍身寬寸半,長三尺,劍脊厚不足三分;劍鄂是小小的三角,連柄長三寸,柄上刻有二字‘冰心’。握劍在手,林炎莫名的,有種很熟悉、很契合的感覺。
曾新陽︰「用心感應一下,感覺如何?」
林炎︰「好劍,拿在手里,感覺很熟悉,很舒服,就是,就是感覺很好。」
司馬無情︰「這把劍,在我新芒城神兵庫里,已經數千年了,一直沒有人選用。要麼嫌它太秀氣,要麼屬性不和,看來這劍就是為你準備的。用來試試,看看效果如何。」
林炎應聲好,就抄劍起舞。水行神力自然毫無問題,只是顯得過于棉柔;風行神力運轉流暢,微微帶有水的柔順;雷行神力也可以,略顯狂暴;土行神力居然也毫無問題,如此小巧的一柄劍,也能帶有萬鈞之勢。
「好劍。」曾新陽不禁贊嘆。
林炎劍而立,這才對司馬無情說道︰「司馬師兄,多謝。」
司馬無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我就走了,你就在這里好好閉關修煉,多多練習那幾個神術,爭取早日領悟火屬性的各項奧義,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林炎︰「我會努力的。」
曾新陽︰「司馬師兄的話,你不用在意,領悟奧義,還沒听說過是靠努力可以的。」
司馬無情眼楮一瞪。「你就會抬杠。人在你這,不要再出什麼簍子。」
曾新陽︰「放心吧,王家,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司馬無情走後,林炎找曾新陽問過巴林府的方位,曾新陽並不知道,不過指點了一個地方,就是圖書館,安陽城的圖書館。四個月後,林炎離開了南陽。
「不用再死撐了,投降認輸,你還能留點臉面,否則後果自負啊!」
「啪!」「不下了。」說話的人,將一個棋子,狠狠的拍在桌上,轉身就走。
「輸了就說輸了,什麼叫不下了呀。」
「你的費話,太多了。」說話的人,明顯已經動怒了。
「喲!發脾氣了。乖乖」
那人還要再說,可動了怒的人,忽然回頭,圓目怒睜,一拳就揮了過來。旁邊還有兩人,連忙架住,一邊勸說道︰「消消氣,消消氣,大家共事一場,為這點屁事動手,回頭還要背上懲罰,劃不來啊。算了算了。」
嘴賤的人,還想說什麼,可見那人仍然狠狠的瞪著他,話在嘴邊,又憋了回去。
這里是傳送陣管理處,四個傳送陣,四個人管理。輸棋的再狠狠瞪了嘴賤一會,轉身去了較遠的一個管理桌前。
「牛什麼牛,不過就是殘兵敗將,哼。」嘴賤的家伙,小聲的嘟噥著,明顯怕那位真發火。
「得了,還有一會就下班了,晚上去哪玩?」
「現在是月末了,兜里光光,老實的在家呆著。唉!听說翠紅樓又來了幾個新雛,這真他媽的*蛋,讓人難受死了。你小子手里還有錢吧,借我點?」
「你月末了,我難不成是月初啊。我也就還有喝杯酒的錢,本來還準備跟你去喝酒,看來你是沒興趣了。」
「唉!誰說沒興趣了,有啊。就這麼說定了啊,晚上喝酒。」
那兩人閑扯著,就等著傳送陣關閉的鐘聲。就在鐘聲響起的前一秒,傳送陣忽然運轉起來,強光籠罩了陣法,讓人不願直視。
「這是什麼人那,傳送都掐秒,就跟急著投胎一樣。」急著要去喝酒的嘴賤,非常不滿的聲音響起。
光芒散去,傳送陣里就只兩個人,正是林炎與木婉清。林炎稍稍有些頭暈,木婉清眉頭緊皺,看樣子很不適應。林炎扶著她,走下傳送陣,就近來到管理桌前繳費。
‘在傳送陣還頭暈,衣著普通,連護甲都沒有,看來是沒用過傳送陣的冒險者。’嘴賤只是稍一看,心里就有了計較。
「小妞還蠻標致的嘛,從哪拐來的。來,讓哥好好瞧瞧。」嘴賤說著,手就朝木婉清伸了過來。
忽然,他手腕被抓,剛想用力,一股大力傳來,手臂不自覺的扭動伸直,接著手臂與身體,不由自主的成了一條直線。來不及反應,就被對方反制了,嘴賤本能的運起神力,然力量再由扭變推,轟一聲,嘴賤和身撞在牆上。
嘴賤雖然很賤,可眼光還是有的。林炎輕而易舉的對付他,他就自認絕對不是林炎的對手。
「來人吶,有人搗亂。」嘴賤大聲的喊叫,不一會,一小隊守衛沖了進來。
「怎麼回事?什麼人搗亂?」守衛隊長盯著林炎,大聲的喝問。
「就是這小子,拿下他,鎖入地牢。」
守衛們就要動手,林炎也正要解釋,一個很大的聲音響起。「放屁。」
「搗亂的人是陳福建。他看這兩人實力不高,就調戲那女孩,結果被那小子打了。所以,這里沒你們什麼事。」
守衛隊長不滿的看了看嘴賤,搖了搖頭。「走,下班了。」
「趙剛,算你狠。小子,你給我走著瞧。」眼見守衛都出去了,陳福建氣惱的放著狠話。
「干嘛要走著瞧,現在就解決吧。」
「小子,你不要太猖狂,這里是安陽城,不是你家。」
「自己掌嘴二十,然後自己去你們監察部自首。否則,我出手就會廢了你。」林炎根本就不理會這人的叫囂,敢調息木婉清,林炎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何況一個派來收錢的人,能有多大的背景。
「小子,你口氣不小嘛。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我安陽城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懲罰了?」聲音初听還挺遠,可說完話,來人就到了門口了,是個老者。
「二叔,」嘴賤激動地喊道。
老者深吸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過去,嘴賤立馬閉嘴。
「趙剛,這兩人在傳送陣管理處搗亂,我命你將他們拿下。」老者直接命令為林炎說話的趙剛,威脅的味道十足。
「怎麼,王組長敢誣陷我?你頂多也就能讓我離開管理處,就那小子,老老實實的接受懲罰吧。」趙剛對老者一點都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