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趙剛果然就是剛,還是老樣子。」
一陣豪邁的聲音傳進來,趙剛眼楮一亮,然後有暗淡了下去,然後強裝出一付笑臉,大聲喊道︰「你們回來了,這次收獲如何?」
「回頭再細說。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廢物神靈也該欺負你,都反了天了。」來人進到里面,就盯著老者說道。
來人肯定有些來頭,最少老者拿他沒轍,老頭一口氣堵在胸中,直憋的一臉青紫,差點沒背過氣去。
「臉還沒丟夠嗎,走。」老頭好不容易穿過氣來,對陳福建喝罵道,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想走,我讓你走了嗎?」林炎見陳福建要走,冷冷的說道。
老頭脾氣可不好,有些人惹不起,可林炎不像他惹不起的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安陽城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處置。」
「淼,算了,這事讓安陽城自己處理吧。」木婉清小聲勸道。
「小兄弟放心,剛才的事,你盡管去監察部投訴,安陽城可不是無法無天的地方。知法犯法,處罰不會輕的。」來人也說道。
林炎想了想,人在他鄉,地頭蛇也確實不好太過招惹。于是回頭朝趙剛等幾人說道︰「小子查淼,多謝幾位大哥仗義執言。」
趙剛︰「小兄弟不用客氣。你們是第一次來安陽城吧。」
林炎︰「正是。」
趙剛︰「那這個你或許用得著。價格適中,絕對安全。」
趙剛遞過來的,是一張卡片。林炎接過一看,原來是一家旅店的宣傳卡。
林炎︰「多謝,我正愁找旅店呢。」
趙剛︰「那好,再見了,我也下班了。」
林炎︰「再見!」
出了傳送陣,林炎帶著木婉清就顧了一輛獸車,當夜就在趙剛介紹的旅店住下了。
次日,原本準備出門的林炎,忽然被安陽城監察部傳召。來人很客氣,林炎不疑有他,只當是例行公事。
旅店就在城中央,離監察部不遠,乘車轉眼既至。引路侍者客氣的將林炎兩人引入門內,交由門內之人,然後就自行退下。
審查室內,三位官員在座,談笑風生。下卒來報,說查淼已到,這才正容端坐,官威上臉。
「帶他進來。」
門外林炎,听得清楚,不禁眉頭一皺。听這口氣,這監察部的官員,似乎不是找自己核實情況這麼簡單。
進到門內,室內除了三個座上官員,並無其他人。帶林炎入內後,兵卒也退了出去。
「啪!」驚堂木猛的響起。
「堂下何人?」
林炎抬頭看去,問話的是左手邊的中年人,修為不算高,靈級初期。中間是個老者,氣勢內斂,與曾新陽相若。右手邊的人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比林炎還顯女敕,可修為一點都不含糊,赫然是宗級初期。
「南陽城查淼,這是我妻子木婉清。」
「多嘴。她是啞巴嗎?要你代言。說,你是何人?」
如此明顯的態度,傻子也會有所察覺。木婉清怒目相視,並不答言。
那人正要動怒,中間的老者,手在桌上輕輕敲了一下,中年人轉眼怒色平息。
「具傳送管理處來報,昨日傍晚,你們在管理處滋擾生事,還對管理人員出手,你們對此事作何解釋?」
林炎靜靜的看著那人,輕蔑的冷笑一聲,才說道︰「若是我滋擾生事,該當城衛屬來處理,你們是監察部,只能管理審查安陽城的官員,沒權來管我。你們知法犯法,我怕你們吃不了要兜著走。」
「啪!」老者氣勢忽然一起,直壓向林炎與木婉清。
木婉清如何經受得住,當下差點跪下。林炎連忙上前一步,獨自承受老者的威壓。威壓巨大,林炎第一時間運氣神術‘烈焰騰空’。‘烈焰騰空’乃是修習火屬性升騰奧義的神術,應對威壓,有獨到之處,以前練習,都是以曾新陽的威壓做實驗。老者氣勢看起來與曾新陽差不多,可威壓一出,林炎就感覺到了,這老者比起曾新陽,差的遠了去了。老者不斷加壓,最終也奈何林炎不得。
威壓不能建功,老者臉上很不好看,憤而說到︰「烈焰騰空,哼!學這種取巧之術,定是奸猾之輩。」
林炎當即接話︰「神術不過是讓人領悟奧義的途徑,哪個神術不是取巧之術?若說奸猾之輩,哼!以大欺小,從來都不是光明正大之人,以勢壓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行徑。」
「轟」老者暴怒,立身而起,一掌轟碎條案。
「來人,押入死牢。」老者雖然暴怒,可在城里,除非林炎動手了,否則就算是死罪,也必須有相關部門來明正典刑。
老頭怒氣大,林炎火氣也不小。「想拿我,你盡可以試試。我倒要看看,堂堂一府之都,首善之地,什麼人敢顛倒黑白,誣良為盜。」
「大人何必動氣,此二人滋擾生事在先,依律當判杖刑。又污蔑府中大臣在後,嚴判可囚百年,不過,大人府中之人肯定不會答應,到時候,生死台上,由不得他。是殺掉了事,或者奴役,一切都名正言順,由您說了算。」說話的是一直旁觀的年輕人。
「好主意,顛倒黑白,玩弄律法,最後還能落下好名聲。陳劍鋒,你素有天才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虛,奸險狡詐的很。」一個頗顯油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老者︰「司馬無雙,我監察部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
來人原來叫司馬無雙,一听這名字,就不難想到,應該與司馬無情有些瓜葛。
司馬無雙進到門來,瞟了上首三人一眼,懶洋洋的說︰「你們監察部這些齷齪事,我才懶得管呢。不過,你既然敢對我司馬家的人下黑手,那就得問問我是不是答應了。」
老者一愣,隨即眉頭一皺︰「司馬無雙,本部問案,你莫要胡攪蠻纏。」
司馬無雙︰「問案,好說辭啊。湯文老頭,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老糊涂了?哼!此事不會輕了,監察部,以後應該不會有你湯家什麼事了。
查淼兄弟,司馬無情是我大哥,你我平輩,就兄弟相稱了,你叫我二哥,如何?」
林炎連忙拱手︰「查淼見過二哥。」
司馬無雙︰「走,這種齷齪之地,不是你我駐足之地,隨我去酒樓,散散晦氣。」
林炎︰「好,一切听二哥的。」
司馬無雙領著林炎與木婉清出去,那中年人還想攔,回頭見老頭無神木立,只能眼睜睜看著司馬無雙走了出去。
「查淼,居然是查淼。」老頭喃喃自語,忽然轉頭,眼神犀利的盯著年輕人︰「陳劍鋒,這事因你而起,這爛攤子,你給我收拾干淨了。」
年輕人拱手行禮,眼里是深深的鄙視。「湯部正,不知那查淼是什麼人?司馬家有這號人?」
老頭沒有理會,只是瞥了一眼年輕人,重重一哼,抬腿就走。
查淼的信息,在二筒府,那是重大新聞頭條,想要查,那是很簡單的。司馬無情的師弟,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為了一個廢物子弟,更是不值得。陳福建被押入監察部大牢,陳家人再也不管。
湯家費盡心機,還是沒有保住監察部的職權,而且還如司馬無雙所說,幾乎把持半個監察部的湯家,因湯老頭一人,全部撤出了監察部。湯家損失不可謂不大,對司馬家自然恨之入骨,對林炎也痛恨非常。
各家權力爭斗,林炎沒有興趣摻和,而且一切事情都有司馬無雙搞定,林炎也省的煩心,泡在圖書館里查閱地理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