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神機 第一章 神秘的老者

作者 ︰ 沙漠孤雁

蕭寒出生在一個富豪家庭,生長的上流的社會,用他人的話說,他就是含著金鑰匙來到這個世界上,

可是這小子偏偏不往大家期望的路上走,從小就熱愛武術,對所謂江湖特別的向往,那些凡是感覺能讓他在江湖上混的下去的東西都會去研究,唯獨不願沾染生意場上的事。

在別人的眼里,這小子就是標準的紈褲子弟,將來一定是個敗家子,或者說是社會上的禍害,對于這些評論,蕭寒往往都是一笑置之,只有他自己知道,踏上這條路的原因,除了不希望出現兄弟分家的局面,就是從小就有一份向往,感覺到他有個使命要去完成。

大學畢業後就跟家人很少照面,在失蹤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才回到家里,卻直接去了醫院,一住就是半年多的時間。

走出醫院的病房,蕭寒伸了一個懶腰,抱怨的嘟囔著︰「這幾個月住院住的,全身都要發霉了。」

「那你怨誰?你要是好好地在家里帶著,幫你爸和你哥哥的忙,能弄成這樣?」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蕭寒回頭一看,這是他最頭疼的一個人,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是這麼一個女人生出來的。

「老媽,你就別嘮叨了,我不是那塊料,我要是去幫忙,才叫做純屬添亂呢,沒有我的參與哥哥做起事來更得心應手。」蕭寒對著女人說道,不耐煩的回到了病房︰「媽,我要出院,再住下去我就長毛了。」

「那怎麼行?你還得做一次全身體檢,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才可以出院,看你以後長不長記性,還到處亂跑不。」女人拒絕了蕭寒的要求,出去為他準備辦理各種體檢的手續。

看著老媽的背影,蕭寒嘆了一氣,家大業大,什麼都不怕,怕的就是兄弟倆分家,最後房倒屋塌,希望老媽能夠明白他的苦心,也能夠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從住進醫院開始,無論家人怎麼追問,他都對自己身上的傷絕口不提,什麼人傷的他,在什麼地方受的傷,以及這麼嚴重的傷勢,他是怎麼回來的,這些都成了他的一個謎,直到自己的身體康復,他老媽也沒能問出半個字來。

雖然不能跟他人說,但是自己卻無法忘記,此次山東之行,除了帶回了一身的傷口,還有一份特殊的牽掛在他的心里。

每次閉上眼楮,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一年前他應朋友的邀請,打算到山東去散散心,卻意外地在一個老農的口中得知當地有做神秘的古墓,墓主人擁有著神秘的能力,但是陵墓的具體位置卻是個謎,在听到那座古墓的消息的時候,蕭寒的內心就有一種強烈的向往,他辭別了同行的朋友,一個人在那里開始尋找。

蕭寒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走進那座利用天然溶洞改造的陵墓,墓中如迷宮一般,看不出任何跟陵墓有關的東西,也看不到任何陪葬品,就像是走進了一座旅游風景區。

在蕭寒的心里有一種特殊的感應,覺得這種平靜只是表面,里面隱藏著人看不到的任何東西︰蕭寒看著這座與以往經歷不同的陵墓,感覺到深處有一種東西在對他呼喚,依靠自己的感覺,

蕭寒走進了一個與剛剛進入溶洞不一樣的廳堂,廳堂內有一條水銀鋪成的河流,那副古卷就靜靜的躺在河面上,慢慢的移動著,蕭寒正要身手將它拿到手里,卻有人比他更快,連臉都沒有看到,那副古卷就隨著一個人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從不窺覬古墓中任何陪葬品的蕭寒,看著那幅古畫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心里的那種缺失感他無法用言語去描繪,同時自己也感到驚訝,為什麼一副從來沒見過真面目的古畫,會與他有一種感應,為什麼它會召喚自己來到這里,想到這里,那種對未知的強烈好奇心驅使著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它,親自揭開那幅畫中的秘密。

回到家里,除了住院,蕭寒通過了各種手段在交易市場拍賣公司等地尋找,那副古卷卻石沉大海,沒有半點蹤跡。蕭寒有種感覺;「那副古卷也在等待他的到來。」抱著踫踫運氣的心態,他決定到最不起眼的古玩市場里看看,可惜滿街的店鋪,都沒能讓他提起讓他看一眼的。

正準備來開的時候,一個家破舊的古書店吸引了他,破舊的門庭,寫著《古往今來》,走進去,也確實如他的名字一樣,除了看上去破舊的有些個年頭的書以外,什麼都沒有,但是行內人一眼就看出,都是贗品,沒有一本是真正的古籍。

店主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戴著副眼鏡,坐在櫃台後面專心的看著手中破舊的書卷。

蕭寒的腳步踏進這里,就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氣息,依據他的經驗判斷,這家小店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特別是這個白發的老者,雖然看上去慈眉善目,神采奕奕,但是那雙慈眉掩飾不住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陰暗與長期出入地下帶出來的陰氣。

就連旁邊淡定的青年,也散發血腥與死亡的氣息。蕭寒的到來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特別是蕭寒那寒冷的氣息,讓他們感到徹骨的寒意。但來著總歸是客,何況具有一雙能夠看清前世今生的眼楮,已經看穿了蕭寒的身份。

「小伙子,有眼光,別看我這小店破破爛爛的不起眼,但絕對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也是個行內人,不用說也知道我這里東西的來歷,這些擺在外面的都是給那些外行看的,真品都在里面」白發老者說著將蕭寒引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屋內。

蕭寒表面上客氣的應對著,心理卻異常的震驚,這老者不但能看出他的身份,還能猜到他的心思,並且毫不掩飾自己的一切,特別是打開這間小屋的房門的時候,蕭寒在踏入這家店的時候就把室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這里剛才絕對沒有門的。他相信自己的眼楮絕對不會出錯,但是眼前的一切他有無法解釋。

看著滿屋子的書畫,蕭寒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與味道,這滿屋子裝的,不只有近代的紙質卷軸書本,還有木簡竹簡,布帛卷軸,要搜集到這些珍貴的書畫,這老人要進入多少的墓穴啊,驚嘆之余,蕭寒的目光落到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卷軸上,第一眼蕭寒就認出了那正是自己尋找的東西,待他迫不及待地將古卷拿在手里,閉上眼楮去感受古卷傳給他的信息時,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這是用皮做的,而且是人皮,整張的少女的人皮,但是卻感覺不到一般人皮上所有的怨氣與冰冷,這張人皮不但讓人感到舒服,還讓人感到一種平靜,這是不應該出現在人皮上的;

要知道要取一張完整的人皮的過程是異常的痛苦,首先被剖皮者必須是活著,健康的,整個過程也是極度痛苦,幾乎是人無法忍受的,在沒有麻醉和現代的醫術情況下,這張人皮的主人要忍受什麼樣的痛苦,留在這張人皮上的應該是怎樣的怨氣,可是手中的卻完全顛覆了他的這個認知•••

老者看著蕭寒的樣子,嘴角微微一笑離開了這間小屋,蕭寒一心撲在了畫卷上,沒有注意到老人的舉動;

打開這幅人皮做成的畫軸,眼前是一副普通的山水人物畫,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副簡單溫馨的畫面,越是仔細看越不對勁,好像這幅畫的內容並不統一,又好像這幅畫會動的樣子,越往下看越復雜,定定神又恢復原來的樣子,蕭寒靜靜地看著,感受著圖中的變化,幾乎忘記自己的處境。

看著老者退出了小屋,一直看書的青年一臉期待的望著他,「這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

「我要找的是一個有緣人,你要等的也是一個適合你的人,收拾一下吧,你該去過你自己的生活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他看上去很普通,那是他還沒有遇得到他的奇緣,你跟著他,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老者平靜的說著,眼楮里閃出期待已久的滿足。

年輕人點了點頭,回到房間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簡單的行囊,繼續坐在那里看著那本破舊的書籍,等待著蕭寒。

蕭寒手里拿著那副人皮做成的畫卷,心里下了決心,無論老者開出什麼樣的價格,他都要把它買回去︰「老板,這幅畫你開個價吧」

「你真的決定就要它了嗎?你可想好了,這是用什麼做的,從哪里來的你應該清楚。以後要是有什麼麻煩不一定是你能夠處理的。」老者看著蕭寒。

「多謝您的好意,您就開個價吧,以後要是有什麼麻煩,那也是我自己的命,跟您老沒有關系。」蕭寒一臉的真誠,但是很堅定。

「有緣人分文不取,無緣人千金不賣。」老者哈哈一笑。

「那老板覺得有緣人有什麼標準?」蕭寒不死心的看著老板。

「能夠看懂此畫的既是有緣人」老者還是哈哈一笑。

「那您的意思是」蕭寒不是很確定的看著老者。

「這幅畫畫的是什麼?看了有什麼感覺?」老者盯著蕭寒,期待著他的答案。

「是一副山水畫,講的是一個安靜祥和的生活到動蕩的變遷。」蕭寒靜靜地回答。

「好,看懂此畫的人你是第一個,說明你是有緣人,不要背叛自己的心,拿著它去吧,去尋找自己的夢想。」老者滿意的點著頭。微笑著看著蕭寒,「我在給你推薦個同伴,你們志同道合,好好合作,會有意外的發現,記得,雙拳難敵四手,五指握拳才有力量。」

他們講的關于古畫的一部分,旁邊的青年什麼也沒有听到,而蕭寒並不知道會發生如此詭異的事件,但是說到給他推薦一個人的時候,那年輕人听到了。

老者說完,那個一直看書的青年站了起來;「你好,我叫慕白,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

蕭寒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頭對正準備離開的老者說道;「老先生,請您貴姓,如果老先生不嫌棄,我想拜您為師,或者有個老先生的聯系方式,晚輩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向您請教。」

「天地炎黃,宇宙洪荒,不管是盤古開天,還是西方的上帝造人,誰能說出各種的奧秘,古今多少事人能夠解釋的清清楚楚,何必凡事追究個究竟呢,原來的就讓他保持原來的模樣吧,再說,冥煌的主人我可不敢收為弟子。」老者說完擺了擺手示意蕭寒他們離開。自己則走進了旁邊的那間小屋。

「我叫蕭寒,是一個盜墓賊,你一定是老人的弟子吧,那老人是什麼人?」蕭寒走出小書屋,就對慕白說道。

「我可不是那個怪老頭的徒弟,我只跟他半年的時間,是在一座古墓遇到他的,是他救了我,說我需要找個可靠的人跟著,讓我先在他這里住下,等待那個人出現,

他叫什麼從來不跟我說,問了也不會說的,每天我就在他的吩咐下看那些神秘的書,還有練練手腳。」慕白也不等蕭寒一一問起,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蕭寒,免得他追根糾底的問個沒完。

「你跟他半年不知道他是干什麼的?」蕭寒有點驚訝的看著慕白,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我沒必要隱瞞你,而且以後你是我的老大了,對這個老頭,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什麼,他除了讓我看書,練武,做的其他的事情就是帶我去盜墓了,但是從來不拿任何財物,只拿書畫之類的東西,而且從來不破壞墓中的機關保護措施。」慕白自顧自的說著;

「你說盜墓不為財,賣書也不要錢,他要的是什麼呢?」

蕭寒听著慕白的話,感覺到自己與這老頭有幾分相像,回過頭想再去找那老人,卻看見門已經關了,上面有個小牌子,寫著,「主人外出,暫停營業」的字樣。

「店里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古書,沒有人看著就這麼走了?那些書的價值,已經不能用數字來衡量了,連我都有點動心了。」蕭寒看著,淡淡的說道。

「你說這個啊,這間房子被老頭布了個什麼機關還是陣法我不知道,反正是不經允許的人是不可能進去的,進去了也不可能出來。他怕我自己在屋內亂走亂翻告訴我的。」慕白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知道就只有這麼多。

蕭寒想起了那間小屋,以他的眼力與判斷力都沒有發現那里的玄機,更別提一般的小毛賊了,但是是什麼樣的機關或者古代流傳的陣法,真的存在?

他們走出了這條小巷,蕭寒回頭再看這家書店的時候,隱約覺得他的整體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房子,更像是一個上古的怪獸,極其貪婪的饕餮,正在仔細看著。慕白又開始了自己的解說。

「那就是老頭布的陣,吃進去的就不會再吐出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真奇怪啊,這老頭布了個這麼凶的陣法,就不怕自己也控制不住嗎?」

「別想這個老人了,以後是咱們的路,如果我們真的有緣人,我相信我們還會在相見的,下次再見面,我一定會問個究竟。」蕭寒拍了拍慕白,帶著他離開了。

他們卻沒有最後回頭看一眼,沒有發現那件小書屋已經不見了,也沒有看到憑空出現的老人的笑臉。等他們再次回到這間書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離真相越來越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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