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還要去那間小祠堂啊,我不想去,我覺得那里不太平,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不好嗎?」陳辰一邊開著租來的車,一邊試圖說服蕭寒改變主意,從與蕭寒踫面開始,他就在做著這樣的努力。
「老大,那間祠堂怪事連連,絕對不簡單,要不要考慮一下,听說四川的美女多,風景好,咱們何必去找那些死人呢。」邱夕躍也做著努力,想著美女。
「那我讓你永遠留在青山里,再找個美女陪你?」蕭寒冷冷的看向了邱夕躍。
「不用了,咱們還是找死人去。」邱夕躍看著蕭寒那張臉,連忙改口。
「咱們白天去不就行了,听說鬼只能在夜間出現。」圖雅看著他們三個,天真的說道。
「沒說晚上去,咱們就在這里下車,陳辰你去鎮里把車存在那里。然後到祠堂外匯合。」蕭寒說著下了車,其他人也跟著下來了,陳辰開車向上次來過的叫米亞羅鎮的地方駛去。
「老大,這里離祠堂很遠啊,為什麼在這下車,跟陳辰一起去多好。」邱夕躍四外看了看,開始有點抱怨。
「讓你鍛煉一下腳力,遇到特殊事故的時候好逃跑,走吧。」蕭帶頭向那不知名的山里走去,也不管後面的人是否能夠跟得上。
「老大,不等陳辰啊,他能找到嗎?」圖雅看著蕭寒走進了荒山,急忙喊道。
「放心吧,他知道路。我們到前面等他。」蕭寒邊走邊說。
再次來到祠堂門口的時候,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的推門而入,除了蕭寒以外,他們走路都是試探著,好像地上埋著地雷一樣。圖雅還帶著一臉的興奮,期待能夠探次險。
「你們注意點頭上別光看腳下,地上沒埋地雷。」蕭寒看到他們幾個人的模樣,無奈的提醒著。
「咱們還來這里干嘛啊,出去吧,萬一晚上那老頭再出來怎麼辦?」陳辰有點害怕。
「誰說他只有晚上才會出現的,他又不是鬼。」蕭寒看了一眼陳辰。
「他不是鬼,這地下也不是神奇生物,是一個陣勢,什麼陣我不知道,但是那陣應該是可以讓人無緣無故的消失。」邱夕躍查看祠堂內每一處角落說道。
「是人就好,沒什麼可怕的。」陳辰一听,心里有了底氣。
「但是那陣里應該不是人,而且還是很多超自然的東西在里面。」邱夕躍接著說,好像故意打擊陳辰的信心。
「你怎麼知道?」慕白用腳在地上踩了幾下問道。
「你忘記我是干什麼的了,我法號玄空,人稱玄空道人,只是因為本事不到家,才被那個老流氓關起來的繼續修煉的。要是這點小伎倆我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活了。」邱夕躍又開始自報家門。
「那就是說這個陣對你來說就是易如反掌了。」慕白問道。
「我只能對付陣里的的小鬼,那老頭是人你們處理,只是那個陣的陣眼我沒有找到,估計到了陣里才會看到。」邱夕躍一點也不隱瞞。
「問題是我們破了這個陣有什麼用?」圖雅突然問道。
「這里是一個陵墓的入口,這間祠堂,應該就是守陵人世代祖先的靈位,想打開陵墓,就得先破了守陵的機關。」蕭寒解釋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啊?」陳辰問道,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呆在這里。
「等陣式發動,然後入口才會出現。」蕭寒答道,並留意著四周。
「如果我們知道入口的位置就好了,他是原地不動的。破陣太麻煩了。」慕白環視四周說道。
「哈哈哈,幾位小友還是來了,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為何還要等待老朽出現?」又是那個身材略胖的男子出現。
「老人家,你這個陣好是好,只可惜太容易被識破了,一旦被人破了,你要守護的陵墓也就難以保全了。」邱夕躍看著祠堂四周的物件,對老者說道。
「口氣不小,此陣乃祖先所設,世世代代從無人能看破此陣,也從來沒有人能夠進入。雖然你們知道了這個秘密,但是未必能偶如願以償。」老者胸有成竹的說道,並不把邱夕躍放在眼里。
「此陣叫什麼我不知道,但我能夠看得出來,你這陣勢的陣眼就是這尊雕像吧,它的雙眼看著的地方,就是陵墓的入口處,看著尊石像這麼凶神惡煞的,估計你的陣也是靠搜集怨氣與惡靈來維持的,這樣的一個凶陣萬一積蓄過多的力量引起了反噬,你豈不是得不償失。」蕭寒看到老者的那自信的模樣,道出了他們面前的這個陣勢的秘密。
「不錯不錯,不過入口就擺在你面前,你們卻未必有能力進去。」老者看著蕭寒,語氣自信滿滿。
「邱夕躍,交給你了,破不了陣就出來,別扔到里面。」蕭寒將事情交給了邱夕躍,就帶著幾個手下走到院子里。
「沒問題,正好活動一下,出古墓這麼久還沒有機會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呢。」邱夕躍雖然嘴上說的輕松,但心里可不敢放松,他知道幾千年來流傳下來的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小命就沒了。
老人也退到一旁,陣勢已經因為有人企圖打開陵墓自動開啟了。老人緊緊地瞪著,臉上還帶有一絲的期待。邱夕躍已經因為陣勢的開啟,將他包圍在其中,外面的人是看不到他的,他也看不到外界,就好像到了另一個空間。雖然在一個空曠的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他卻覺得有很多雙眼楮在看著他,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他能感受到,四周彌漫著一種濃烈的悲傷的氣息,就像是安魂曲一樣,讓人放棄自己的一切思想意志,完全沉浸的其中,隨著一聲聲飄忽不定的哭聲,邱夕躍終于看清了四周的景象,一群七八歲的孩子蹲在地上哭泣,看著這些單薄的身影,邱夕躍想要去抱起他們,也正是這些孩子制造了這種悲傷的氛圍,讓人的心情感到無比的沉重,幾乎想要放棄生的念頭。
「大哥哥,陪陪我們吧,我們好害怕,好孤單,沒有人理我們沒有人喜歡我們。」邱夕躍還沉浸在悲傷之中,一個大眼楮的小女孩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憐巴巴的對他說道。
「告訴我,怎麼樣把你們從這里就出去。」邱夕躍看著孩子們,心里極其的不忍。
「為什麼要出去,外面都是壞人,爺爺告訴我,外面的世界很危險,我們如果出去了就會被人害了,你就留在這里陪我們吧。」小女孩看著邱夕躍。
「那我要是非要出去呢?」邱夕躍有點失去了耐心,他已經猜到,這些個孩子就是這個守護這個真的陣魂。
「原來你也是來欺負我們的不是來陪我們玩的,你是壞人,凡是欺負我們的人,我們絕對不會讓他離開的。」小女孩從可憐巴巴變得悲慟起來,接著有狠狠的說道。看著這個女孩,很有一種將她抱起來安慰的沖動,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他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這個女孩已經是幾千年的陳魂了。正在猶豫,他突然感受到了這些孩子身上發出來的戾氣,同時中間出現了一尊石像,眼楮明亮的看著他,孩子們也不再是可憐的模樣,而且伸出了長有長長的指甲的小手,向邱夕躍抓去,邱夕躍躲閃著,雖然他知道他必須要殺死這些個孩子,但是他下不了手。「你們已經死了,我不想連你們的魂魄也被消滅了,快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去吧。」邱夕躍一邊躲閃一邊對孩子們說。
「大哥哥,我們從出生就注定了與這里不能分離,離開這里,我們只能是煙消雲散了,雖有,為了我們自己,大哥哥,只能留下你在這里陪我們了。」小女孩說著,一邊帶著所有的孩子鋪了上來。
邱夕躍無奈,將一直戴在身上的淨靈珠拿了出來,手指輕輕地轉動珠子,珠子散發出一片祥和的光芒,那些被照到的孩子都安靜下來,看著那顆發光的淨靈珠,邱夕躍也在珠子上面看到了孩子們生前的情況,眼淚在他的眼里滑落。
「原來如此,實在是太狠毒了。」邱夕躍自言自語的說完,就朝中央的那尊石像走去,那尊石像到了這里就像是有靈魂有思想一樣,完全能夠判斷得出邱夕躍的動作與意圖,但他始終就是塊石頭,動作很笨拙,堅硬的石頭讓邱夕躍試了幾次都無從下手,但他看到了它的眼楮,只有那雙發光的眼楮不是石頭的,像是人的眼楮一樣。邱夕躍滿頭大汗的試了幾次去接近那雙人一般的眼楮,但它的外表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保護罩,根本無法接近。
祠堂看上去依舊是那間小祠堂,不知道的人絕不知道里面正在上演著生死角逐。幾個沒良心的家伙將邱夕躍扔到里面拼命,他們坐在院子里賞月,一邊吃著燒烤。當然東道主也在其中。
「老大,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咱們真的不用管他嗎?」慕白擔心的看了一眼祠堂的內部,對蕭寒說道。
「你要是不放心你去幫幫他。」蕭寒丟給他這麼一句話。
「現在進去也晚了,都說了沒有人能夠走得出來。」那守陵的老人看了一眼,得意的語氣,卻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如果他連這個陣都破不了,我就把他再扔回古墓十年再來。」蕭寒也看了一眼,但是並不擔心。他相信那個神秘的怪老頭不會丟給他一個廢物。
「你對你的手下很有信心,我也對自己的意志和先祖與子孫們有信心。」老人邊說邊吃起了烤肉,一點都不客氣。
听了他的話,蕭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向祠堂內部望去,站起來想要過去幫忙,但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專心吃東西的老頭,又坐在了地上。
「老大,要不我去幫他一下吧。」慕白看出蕭寒有幾分擔心。起身就要進去。
「不用了,你幫不上忙,只有靠他自己了。」蕭寒叫住了慕白,找一塊干淨的地方躺在地上看著天空,這是他習慣的思考姿勢,他選擇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祠堂內部,雖然邱夕躍並不在那里。
邱夕躍無論怎麼也無法打到那尊石像,自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停停停,咱們休息一會兒,好好聊聊如何,靠,你听不懂人話啊,都說暫停了還動手。」邱夕躍看這那石像繼續向自己靠近,爆了粗口,心里還想著,本來想在老大面前威風一下,這下可好,威風不成,還可能從此就留在這里哄孩子了。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邱夕躍發現石像時強時弱,每個時辰都不一樣。「難道這玩意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邱夕躍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等待時機,可他試了幾次,都只是讓石像遲鈍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