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看著星星的蕭寒,一邊想著守陵人的話,又看看祠堂的內眼楮忽明忽暗的石像,又看了看那老人,好像明白了什麼,但他沒有動,依然躺在那里,等待邱夕躍也在等待的那個時機。
邱夕躍漸漸地發現,他是無法對石人下手的,要除掉他,只有從祠堂的那尊石像動手,可他已經身在陣中,外面的人能否發現這個秘密還不知道。「老流氓,希望你給我的這個老大能夠想到這一點,而且能夠跟我一同動手,那才配做我的老大,出去後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一心一意的跟隨他。」邱夕躍就像是祈禱般的自言自語,「如果他看不出來,我就是死在這里,變成厲鬼我也要找你這個老流氓算賬。」
蕭寒靜靜的等待著,一邊看著那老人,想著如何同時將老人與石像同時毀掉,「當然老人只要受傷就好。」他用一顆小石子打在陳辰的身上,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用手比劃著要他將老頭打暈,並要留意蕭寒動手的信號,接著三個人就開始了等待。老人本不想搭理圖雅,但是吃了人家的東西,又不好拒絕,有一搭沒一搭的解答者圖雅的奇怪問題。
雕像的眼楮慢慢的黯淡了下去,變為了紅色,而時間正好是午夜點,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雕像,蕭寒對陳辰打了個手勢,自己閃電般的像祠堂的內部沖了進去,同時插在小腿處的的匕首已經拿在了手上,同時陳辰看到蕭寒的手勢,也以最快的速度擊向了老人的後腦勺,老人沒有任何的防備,心口劇痛的同時腦後也一陣劇痛,頓時眼楮都是金星,但他還想起來反擊,陳辰怎麼會給他機會,扣住他的肩膀,胳膊就月兌了臼。進入祠堂的蕭寒感到有股阻力在阻止他接近石像,遇到阻力,又想到陣里的邱夕躍,蕭寒怒上心來,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改變,硬是沖破了這股力量,跳上石像剜掉了那雙發光的眼楮,同時將石像的頭部擊得粉碎。
里面的邱夕躍也發現了石像停止活動,眼色變紅,在變紅沒有亮起來的那一刻,伸出手指去戳石像的眼楮,那股保護罩好像是消失了,一擊成功,石人不動了,但是那些個安靜下來的孩子們不在安靜了,邱夕躍還沒有來得及收手,石人的頭就爆了。「我靠,石像也爆頭,搞什麼啊嚇了我一跳,不過能想到跟我同時動手,這老大我認了,我服你。」邱夕躍自言自語說著,雖然有點小得意,但是不敢太過輕心,那些個孩子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了。
「你消滅了他,我們就要你在這里守護我們。」依舊是那個女孩說話,其他孩子就像他抓去,樣子不再是可愛的孩子,個個嘴里露著一口的小尖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邱夕躍發現他們包括那個女孩,雖然一臉的恨意,但是眼楮里好像是放下了已久的包袱般的輕松。
「看來你們真的只有一條路了。」說著邱夕躍又拿出那顆淨靈珠,並丟出一張符咒,符咒無火自燃,火光無限的增大,孩子們在痛苦中消失了,邱夕躍松了一口氣,立刻回到了祠堂,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還沒有挪動腳步,腳下就發生金黃色的光芒,成星宿排列。
「操,有完沒完,居然還是個陣中陣,還是紫微星陣。有沒有搞錯啊,這個陣失傳了兩千多年了,怎麼讓老子給踫上了,要是破不了,我就得在太空過下輩子了,他媽的,你們也太狠了。」邱夕躍看著腳下與四周,氣的破口大罵。
守陵的老人在石像被擊碎的時候就已經口吐鮮血,癱坐在地上,加上陳辰下手有點重,他幾乎連動都不能動,但是臉上並沒有痛苦的表情,而是激動的神情,好像期待這一刻很久了。
「紫微星陣,邱夕躍這回就得靠你自己了,小心點。」看到邱夕躍回到祠堂本以為結束的蕭寒還沒有來得及興奮,就看到了另一個陣勢又將邱夕躍帶走,急忙沖他大喊。
「放心吧老大,剛才謝謝你。」邱夕躍在消失前回答。邱夕躍仔細的查看,才發現這只是個外表用了紫薇星陣,實際上只是一個起保護作用,讓人以為自己離開了祠堂的陣勢,他沒有破壞任何的設置,就從陣里走了出來,並且打開了陵墓的入口。
「老大有吃的嗎,餓死我了。」邱夕躍出來的第一句話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他可是近十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還一直在活動。
「有都給你熱著呢,先喝點水趁熱吃吧。」圖雅也不再跟他作對,把水倒上。
「小兄弟,陣里的那些孩子怎麼樣了?」老人虛弱的問邱夕躍。
「還敢問,你問問你自己吧,用孩子布陣,你們還是不是人?「邱夕躍一听見老頭問起孩子,就怒火中燒。
「唉,這是我們家族的使命,也是我們造下的罪孽收到的咒詛,那些孩子都是我們的祖先還有子孫啊,自從這個陣勢布下,我們家族每代必須有一個孩子進入陣魂,替換到了年限的去投胎,除了第一個以外,每一個都是要經過替換的,數量一直保持在四十九人。我兒子,孫子,還有我哥哥,都在陣里面。每代的長子都要成為陣魂,直到有人能夠破的此陣,進入陵墓成為主人選中的人選。」老人說著老淚縱橫。
「一個墳,值得你們這樣嗎?」邱夕躍不解的問道。
「這是我們祖先犯下的罪,里面的人是我們家族害死的,所以我們受了咒詛,要我們為她守陵。直到有人能夠破獲此陣,打開陵墓,我們的咒詛就算是解除了,從此也不再負有守陵的責任了,謝謝你們了。」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要向他們鞠躬。
「那些孩子怎麼辦?」邱夕躍問道。
「他們都知道家族的使命,相信他們現在都去投胎了,希望來世能夠快樂的生活。」老人有點期盼地說著。
「沒有,他們都被我用驅魂咒驅散了。」邱夕躍說著地下了頭。
「這都是命啊,當年先祖的一念之差,害的子孫們世世代代承擔後果。」老人听到邱夕躍的話,掩飾不住自己的悲傷。
「這個陣叫什麼,我從來沒有听過。」邱夕躍又問道。
「這是鎖魂陣,能把人留在陣里並且鎖住魂魄,兩陣相連。一主守護一主攻擊,你們破了陣,雖然驅散了那些孩子的魂魄,但也免了後代的子孫們繼續為此受苦,必須過著守陵的生活,我也該去自己該去的地方了。」老人說著掙扎著起來,走出了他們的視線。留下五個人坐在院里看著滿天的星星發呆。
「老大,咱們這就進去還是?」陳辰看了一眼打開的入口。
「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再進去,記得好好睡一覺,因為進去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能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的機會。」蕭寒說著撿了塊舒服的地方就睡了。
「我睡不著,你說那墓里不會有什麼東西鑽出來吧。」圖雅悄悄地問陳辰,眼楮盯著那入口處。
「沒事放心吧,就算有東西出來有邱夕躍頂著,你睡在我身邊吧,這樣暖和點。」陳辰將身上的防寒衣為圖雅蓋上,雖然是夏天,但是山里的夜,總是比外面的氣溫低了幾度。
大家都以自己的方式休息著,只有邱夕躍坐在那里看著祠堂內打開的入口發呆。
「邱夕躍你怎麼還不休息,你不累嗎?」慕白翻了個身看見邱夕躍還在坐著便問起來。
「我只是有點奇怪,老大怎麼知道這里是個陵墓,而且很奇怪,古代人非常講究風水的,對陵墓非常的講究,誰會把自己埋在這麼個地方,窮山惡水的,在風水上這可是個大忌。」邱夕躍說出自己的懷疑。
「這件祠堂的中間的那個符號,你們見過嗎?就是這個符號告訴我的這里肯定有秘密,我也是進來以後發現的這是個陵墓的。」蕭寒也沒有睡,一直只是閉目養神。
「管他呢,明天咱們進去不就知道了嗎,現在想這麼多干嘛。」圖雅突然坐起來說道。
「怎麼都睡不著嗎,在野外睡覺真不習慣,感覺特別的冷,不知道古代人怎麼過來的。」陳辰也坐了起來,並扭了扭腰。
「以後這樣的日子還多著呢,干我們這一行,少不了荒山野嶺與原始森林里混,習慣就好了。」慕白一副經驗十足的教導他們。
「邱夕躍,在玄門這方面你是專家,要多留意一些我們不懂得東西,免得以後麻煩,慕白你是機關古學的,你也是要多結合一下古代的文獻記載,咱們一起好好找找那幅畫的秘密,這個祠堂的有個符號與那幅畫的一模一樣。」蕭寒分配了他們的任務,同時說明了他們的目的。
「現在的玄學可沒有辦法與古代相比,老祖宗們發明的東西傳到現在,很多精髓早就丟失了,而且隨著人的發展,很多東西都被認為是迷信,現代科學更是對玄學嗤之以鼻,要想找到最原始最真實的玄門的東西,就只有從這些還存留了古代遺址墓葬里尋找了,可惜的事現在的人用考古發掘的借口使勁的破壞者老祖宗的東西。」邱夕躍開始他的見解,引得旁人刮目相看。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算不算是挖墳掘墓啊,我听說挖墳掘墓是要遭到報應的,就算是國家批準的考古工作者也是,據說有一些曾經參與開啟皇陵的人都不得好死呢,還有的說是挖墳掘墓會遭到咒詛。」圖雅突然將自己與挖墳掘墓聯想到了一起。
「嚴格來說是,雖然我們不拿走任何的東西,但是我們畢竟打擾了先人的安息,也算是一種不敬。」蕭寒肯定的說著。
「那我們也算是盜墓賊了?」圖雅揪根問底。
「換一個名詞不行嗎?咱們是業余考古隊。」蕭寒無奈的看了一眼圖雅,不明白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黑色曼陀羅怎麼會這麼天真,這要是沒有陳辰跟著,被人賣了估計都得幫人家數錢。
「老大,我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像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圖雅佩服的看了一眼蕭寒。
「沒事就好好休息睡覺吧好好休息吧。」蕭寒無語,說了這麼句話就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