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之下,萬人之上,左欻蕭看著近在咫尺的沐傾邪,心中有股異樣的情緒,這種情緒讓他很難受,幾乎要窒息。
見到左欻蕭,沐傾邪笑得明媚「蕭,我厲害吧,以後再也不用麻煩你了……」
話音未落,沐傾邪身子一軟,往後倒去。
「傾邪……!」左欻蕭心口一抽,連忙抱住沐傾邪。
懷中的人兒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孩子等到了糖果一般,單純的開心。
左欻蕭的嘴角不覺間揚起,台下又是一聲聲吸氣聲。
沐傾邪的身子很燙,像是要熟了一般,燙得駭人。
左欻蕭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還在呆愣中的皇帝,使其回過神,然後才抱緊沐傾邪準備離開。
「等等!」見左欻蕭要走,皇上終于完全回過神,喊住了左欻蕭。
左欻蕭腳下的步子一頓,微微回頭「父皇有事?」
疏離的語氣讓皇帝的心口一痛,心中始終有濃濃的詫異。
這詫異有來自沐傾邪的,也有來自左欻蕭的。
左欻蕭從小就不愛與人來往,只有對待他的母妃的時候才像個孩子,其他時候都是冷漠得要死,沉穩得可怕,不管是對誰。
因為不喜歡與人來往,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面貌,但有一次被他的母妃,蕭妃勸了出來,就是這一次,眾人見到了他的樣子,沒有一個不呆愣的,而後,不少女孩子都來纏著他,他一怒之下就不再出現,久了便被人們誤會成斷袖。偶爾見到也是帶著面具,眾人漸漸遺忘了他的原本面容,只知道他宛如仙人。
這麼多年過去,就連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樣子了,可現在他卻不戴面具,甚至因為顏傾城而願意出現在眾人眼前。
皇帝的臉色終歸來說是不好看的。
看著左欻蕭那酷似蕭妃的容顏,皇帝不禁放柔了聲音「蕭兒,你很久不跟我們一起了,要不……」
「不用。」皇帝話未說完,左欻蕭就冷聲拒絕,而後再也不理會皇帝的表情,閃瞬間就消失在了天台上。
蕭府。
神醫把著脈,眉頭緊皺不松,良久才把沐傾邪的手放好站起來,對著左欻蕭說道「王妃的經脈已經修復,只是……」神醫斟酌了一下,便繼續說下去「只是身體被灼傷嚴重,武功全無。」
左欻蕭皺眉,說道「她什麼時候醒來。」
神醫翻了一個白眼「被灼傷成這樣,沒死就不錯了,醒來的話……估計很難。」
左欻蕭冷冷地盯著神醫,神醫嘴角抽了抽,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音,神醫和左欻蕭紛紛一愣,然後迅速轉身往床上看去。
可是床上一點動靜也沒有,沐傾邪依舊是之前的姿勢,未動分毫,就連臉色也是那樣的通紅,被灼傷的紅。
「咦?奇怪了,我明明听到聲音了啊,難不成是幻听?」神醫疑惑地抓抓腦袋,滿臉的不解。
左欻蕭那雙好看的眸子一直不離開沐傾邪,似想要發現有一絲沐傾邪醒來的痕跡,可惜沒有。
听到神醫的話,左欻蕭也有一些懷疑,但最終還是否定了,畢竟自己的內力自己知道,絕對不可能出現錯覺。
也就是說,剛剛沐傾邪真的動過。
唇角擒起一抹弧度,然後轉身離開。
神醫還在糾結,見左欻蕭走了,又觀察了一下,可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只好把剛剛的聲音歸位錯覺。
夜。
黝黑昏暗的房間內,沐傾邪的身子一動不動,仿若一具死尸。
月光透不過雲層,照射不到房間內,使之更加陰森恐怖。
許久,夜已深,人已靜,沐傾邪的房間內乍現一抹詭異的紅光,很淺很弱,卻依舊顯得駭人。
那抹紅光出現在沐傾邪的胸前,而後繞了她的身體一圈,之後又浸入體內,周游了一圈才漸漸消失不見。
這個詭異的景象並未有人發現,自然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沐傾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