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丫鬟走進沐傾邪的放中,看到床上的沐傾邪,一聲驚呼,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很快就定下來,丟掉手中的臉盆,轉身往左欻蕭的住處跑去。
到了亭外,丫鬟向侍衛通報了一聲那侍衛便急忙跑近屋內。
沒多久,左欻蕭和神醫都出現在了沐傾邪的屋內,神醫把著沐傾邪的脈,臉色很難看。
「她怎麼了。」左欻蕭看著神醫難看的臉色,抱著沐傾邪的手不覺收緊。
神醫放蟣uo邇閾暗氖鄭?紀方糝濉 br />
「她身上的灼傷已經恢復,只是……以後再也沒有知覺。」
沒有知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因為沒有知覺,所以不會知道別人踫你的時候是好意還是惡意,不知道你吃的東西是否有毒,不知道痛,不知道死亡,即使準備死了也不會有丁點感覺。
左欻蕭眼神冰冷「怎麼樣可以治。」
神醫低頭想了一下便道「這種情況以前並未發生過,不過冰清水可能會治得。」
左欻蕭捶著眸,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良久「在哪里。」
「這……」神醫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想勸左欻蕭不要去,畢竟冰清水在聖地,聖地是沒有人近得去的,可想了一下便還是無奈的告訴他「在聖地,但是要近聖地可不容易。」
「容不容易還要我進去才知道。」抬眸「聖地在哪。」
「準確的位置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北邊末端。」神醫想了一下道。
左欻蕭抱起沐傾邪「我會派人找到聖地的具體位置,若是找到,我會立刻送到你手上。」說完就走出房去,留下心中不能平靜的神醫。
蕭……很在意顏傾城,這……種人居然也會在乎?!
書房。
左欻蕭書房中的冰床並不是普通的冰,這種冰混雜了千年寒冰和千年的靈氣,具有極佳的治療作用,左欻蕭練功的時候都會在這里,這個冰床只有他能用,絕對不會讓別人靠近,甚至不會讓除了近身下屬外的人知道這個地方。
可是……
站在左欻蕭身後的悸神色復雜的看著冰床上的沐傾邪,心中不知道這個事情是好是壞。
主子第一次讓她用冰床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是驚訝了,現在是又一次讓這個女子躺在冰床上,主子這是……在意那女子?
他不敢說喜歡,畢竟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
「唔……」一聲細微的聲音從沐傾邪口中傳出,左欻蕭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了。
沐傾邪的眼眸睜開一條縫,烏黑的眸子悠悠轉向左欻蕭的方向,動了動身子要做起來。
左欻蕭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沐傾邪,幫助她做起。
因為在冰床躺了有一段時間,所以身體冰冷,感覺不到什麼,再加上左欻蕭本身就冰冷,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
「唔……你又冰了,不會是你故意泡冰塊吧。」沐傾邪模著左欻蕭的手,剛睡醒的腦袋迷迷糊糊地運轉。
顯然,她把沒知覺當成了冰冷過頭。
左欻蕭的神色有些復雜,並沒有回話。
「喂,我要洗澡,感覺身子好難受。」沐傾邪微微抬頭,說道。
左欻蕭沉默了一下,便道「好。」說完就抱起沐傾邪那冰冷又僵硬的身子走出書房。
風,微微吹起,吹亂了沐傾邪的頭發,與左欻蕭那如墨的發絲糾纏在一起,沐傾邪握緊十指,眸中閃過些什麼。
溫泉池。
左欻蕭第一次還算溫柔地把沐傾邪放入溫泉水中。
沐傾邪抬眸,那烏黑的眸子漆黑如夜晚直直地看向左欻蕭,從那雙眸子中看不到她的情緒。
許久,沐傾邪輕啟朱唇「我感覺不到了。」語氣很輕很輕,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事,然而這樣的語氣卻讓左欻蕭感到難受,替沐傾邪難受。
沐傾邪垂下眸子,低喃道「好難受……還是好難受。」好難受,感覺不到溫度,她什麼知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