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姓名?」那個胖子問道。『**言*情**』
「難道一定要問姓名?」王啟年反問道,豎琴手聯盟與黑幫不同,黑幫之中他不怕姓名被知道,而豎琴手聯盟中胖子並沒有報名,而是直接就問姓名。
「先生,我們也可以不問姓名,但你要付全部款項,而不是先付一部分定金,並且,如果事成,你也不可能從聯盟得到消息,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采取這種形式。」胖子呵呵一樂說道。
「我就采取這種形式,我要殺的人是伊登男爵。」王啟年把伊登男爵的情況一說,胖子笑道︰「先生,如你所願,我們采取匿名登記,價錢上就要高出百分之五十,你確定用這種形式?」
「就用這種形式。」王啟年說到,幸虧伊登男爵沒有采取這種形式,王啟年這種態度,使胖子產生了誤解,殺害貴族是大罪,大概眼前這個人不想被人追查,便心照不宣地一笑。
「先生,請付五千金幣。」胖子報出了價碼,王啟年從戒指之中取出五千金幣,胖子登記好,便說道︰「先生,你就請靜候佳音,你可以從此處門外的告示上得到消息,如果三次刺殺成功,上面寫著︰從伊堡來的貨已到,完好無損。不然的話,就是伊堡貨物運輸途中被強盜劫持。」
「你們不是沒有消息?」
「先生,我剛才所說,只是不可能將消息送到你手上。」
「明白了,祝早日貨到。」王啟年起身出了門,在門外牆上,倒有不少公告,從各處來的貨物到或者被劫,王啟年看了一會,便由血奴帶著,走了出去,剛走到胡同口,眼楮一縮,將身上氣息進一步收斂,因為從教堂中出來一個人,周身氣息澎湃,連成一體,在王啟年眼中,如同火炬一樣,簡直是一個光人。
王啟年根本不願與他照面,遠遠的避開了他,再看身邊的血奴,臉色都白了,他只是遠遠一看,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有注意王啟年,但注意到了血奴︰「一個出賣靈魂給魔鬼的人!」
他喃喃說了一句,依據他的性子,早就一道聖光把他給淨化了,不過他來此是負有特殊使命,對付這樣小的角色,未免因小失大,還是以後再說,反正他跑不了,便將目光移開。
見他不再注意自己,血奴長出了一口氣,王啟年卻微微一皺眉,因為他感到了對方注意了血奴,但卻放過了他,在那一瞬間,他明顯感到一股殺意,雖不是注意自己,但卻放過了血奴,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堪薩斯,堪薩斯究竟生了什麼事?
帶著疑問,回到了費爾男迪那里。『**言*情**』實際上他並不需要血奴帶路,他走過了一遍,腦中已經勾勒出地圖,即使先前在下水道中,他記錄的方位一點也不差,回到地面,他知道果露街203號在什麼方位,離眼前有多遠,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跟著血奴走,血奴當然不知道這些,走了另一條道,王啟年一邊走,一邊細致的觀察,路途之上有什麼,是院子還是小樓,這一切,不知不覺都印入他的心中,血奴可沒有心思與他交談。
見到費爾男迪,感謝他的幫忙,在和緹娜臨出門時,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把遇到那個人的事與費爾男迪說了,告訴費爾男迪,那個人很強,是創主教的修士,好像有什麼事。
王啟年和緹娜走了,費爾男迪臉色卻不好看,他詳細問了血奴具體情況,血奴如實說明,費爾男迪越听越心驚,吩咐下去,密切注視教堂的一舉一動。
王啟年和緹娜牽著馬,他要在這里住一陣子,等待豎琴手聯盟的消息,王啟年和緹娜邊走邊交談,緹娜身體一僵,王啟年關心道︰「怎麼啦?」自己也感到有人注意到自己,心中暗自驚訝,他明白了,緹娜已經感到有人在關注他們,她太敏感了,簡直是個妖孽。
「親愛的主人,好像有人關注我們?」緹娜不確定的說到。
「緹娜,是有人注意我們,想不到你居然感知別人的敵意,你這個天賦簡直就是為戰斗而生。」王啟年實話對她說,這種天賦也該讓她知道了。
「親愛的主人,是誰在注視我們?」
「不要回頭,在那扇玻璃門上反光可以看到,注意玻璃門上的鏡像,那個依在牆角的男子,對就是他。」王啟年在一間商店的玻璃門前停了下來,在門上瓖嵌著兩塊玻璃。
「是他,我們該怎麼辦?」
「不要怕,估計是白銀之手的人,他們已經失手一次,還有兩次機會,這應該是第二次,沒有事的。」王啟年毫不在乎的口氣,使緹娜一下子放松下來。
「主人,他會不會現在就下手。」
「不會,街道上這麼多人,在陽光下,他們不會出手,他們只會選在無人之處,一個殺手而已。」
緹娜暫時放下心來,與王啟年一起往前走,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看見了一家旅館,王啟年看看周圍的環境,決定就在這家,知道白銀之手的殺手還在後面跟著,跟著就跟著,等一會就給你好看,王啟年露出一絲陰笑。
安排好住宿之後,王啟年打開了窗子,看看街上的風景,那個殺手已經不見,王啟年並不奇怪,自己住在這家旅館,看樣子要住上兩三天,這家旅館在鬧市區,殺手不會明著來,必須等自己落空,或者夜深無人時,才會來找自己。
一天下來,緹娜也夠勞累,但劍術必須練,好在緹娜也很自覺,反復訓練,王啟年現她的進步很大,動作已沒有什麼缺陷,勁力已開始體現,王啟年暗暗贊嘆,她的資質真是沒有話說,看來半年後,自己就沒有什麼東西教了。
在她的房間中,偷偷地下了幾道警戒,便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中,依然靜坐,沒有觀想,閉上眼楮,今天晚上那個刺客會不會來?
一夜過去了,沒有人來,王啟年白等了一夜,天亮之時,伸了一個懶腰。
白天和緹娜去了一趟豎琴手聯盟,並沒有進去,而是在看牆上的告示,牆上並沒有新的告示,出了胡同,眼光望向教堂,今天沒有什麼人。
王啟年和緹娜逛了一個上午的街,把城市幾乎各個角落都走遍了,很奇怪的是,今天居然沒有遇到那個殺手,倒讓王啟年有些想念。
當王啟年回到旅館時,旅館出事了,已有士兵在場,一個侍者死了,偏偏沒有現他是怎麼死的,被現時,已經死了,就倒在馬棚中,好像是中毒。
治安官帶了幾個士兵在現場,卻沒有現什麼原因,馬棚之中,有數匹馬,但馬都好好的,馬鞍都放在一旁架子上,排放得整整齊齊。
現場已堪察完畢,沒有現什麼異常,治安官打了個哈欠,只不過死了一個賤民,算了,如果死的是貴族,他會去教堂請神甫,利用神術來回溯當時的情況,神術雖不是萬能的,但回溯半日還是可以做到了,現在就算了。
這個世界因為超凡力量的存在,法醫學並沒有什麼展,因為沒有什麼需要,如果死了一個有價值的人,神術可以幫忙,自然就沒有多大機會展法醫學之類,如果死了一個賤民,那就白死,最多判賠償幾個錢就行了。
王啟年來時,剛好治安官也疲憊了,打了個呵欠,準備收隊,手下已準備將尸體蒙上白布,還沒有蒙,王啟年回來了,門口有許多人在看熱鬧,王啟年看到了尸體,他的視力很好,尸體臉色鐵青,很顯然是中毒身亡,身上衣服並沒有破損,也沒有凌亂,看樣子他中毒時沒有防備。
再細細看,王啟年眼楮陡然一縮,在他右手中指上有一個極小的斑點,是被針所扎,手上顏色鐵青,整個手都是,反而掩蓋了中指尖上的那處極小的創傷。
王啟年在想為什麼凶手會對一個侍者下手,治安官已經命令士兵給尸體蒙上白布,把尸體抬走。
王啟年問了一下旁邊的人,生了什麼事,人是什麼時候死的。旁邊有人告訴王啟年,早晨他還是好好的,二個小時之前,有人現他已倒在地上死了,急忙告訴治安官,治安官也沒有說了幾個什麼,只是問了一些人,之後便是王啟年看到了。
「對不起先生,能問一下,他有什麼仇人?」王啟年問道。
「先生,他能有什麼仇人,一個老實人,再說,也不像謀財害命,他死後什麼也沒動,何況,他也不是一個有錢人,不知是誰殺了他,或者可能是暴病身亡。」一個旁觀者說著搖搖頭走了,見沒有熱鬧看了,一個個散去了。
王啟年卻沒有走,眼前又浮現出那根中指上細微的針孔,腦中不覺浮現出一幅畫面,他在給馬喂料,然後他再干什麼,他的手指接觸到什麼?
王啟年細細觀察,緹娜開口了︰「主人,他是暴病身亡嗎?」
「不是,他是中毒身亡。」
「是什麼毒這麼利害,居然沒有喊叫就死了,難道是有人灌下去?」
「沒有人灌下去,他是手指尖中毒,怎麼會對付他呢?不對,不是對付他,是白銀之手的殺手,我明白了!」王啟年說著,眼楮盯在馬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