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不明白,眼楮睜得大大的,王啟年沒功夫解釋,而是走到馬鞍之前,在馬鞍上細心的查找,不一會,從馬鞍上找出了幾根細細的藍幽幽的毒針,王啟年心中立刻將場景補充完整,侍者喂完了馬,隨手一抓馬鞍,他沒有想到馬鞍上有要命的毒針,只覺手指微微一痛,他都沒有留意,但走不了幾步,藥性發作,一頭栽倒在地。
緹娜看到王啟年從馬鞍上找出了幾根毒針,稍微想了一下,臉立刻變白了,如果自己今天上午走,那麼一上馬,死在地上的將是自己。
王啟年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歹毒的機關,自己沒在料到敵人會在這里做下手腳,自己是巫妖,毒藥按理說對自己並不起作用,但緹娜就不同了,王啟年第一次真正怒了,看來自己要主動出擊。
王啟年臉色陰沉,他來到這個世界,所做的幾件事基本上是智取,而不是力敵,今天卻差點給人擺了一道,要不是那個倒霉的侍者,說不定享受這種待遇的就是他。
將馬鞍放下,他到底在心靈上是一個青年,不管怎樣,他起了殺心。
「走,我們回去!」王啟年陰沉著臉,緹娜小心地看著他,第一次見他這樣陰沉著臉。
王啟年回到了房間,剛要開門,感覺有些不對,陡然停下了手,里面有人,他一下子冷靜下來,一個睿智的王啟年又回到他身上,他觀察了一陣,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想不通,對方不可能不做手腳,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
樓梯拐角處擺放著盆栽鮮花,花已開放,王啟年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花已不是昨天的花,王啟年處于高度戒備之中,一絲環境的變化就引起他的警覺,這種花很艷,但它好像是利亞魔林中一種植物,它散出的香氣很誘人,也沒有毒,但與植物葉面損傷後流出汁液混在一起,不知不覺中人和動物就會覺得很慵懶,也沒有毒,但人的反應無形中就會減緩三分以上,這種植物稱為舒神草。
王啟年看了一眼植物,葉睫並無破損,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不出意外,房間中會有同樣的植物,並沒有開花,但葉睫肯定破損。
王啟年回過頭,對緹娜說︰「你就站在這里提防,不要進去。」
緹娜點點頭,拔出了佩劍,不丁不八,擺好了姿勢,王啟年放松身體,閉住呼吸,用手杖一點房門,門開了,從里面躥出一條毒蛇,這是一種魔蛇,毒性很強,剛抬起身體,就要噴出毒霧,王啟年手中杖一點,正點在蛇的七寸,蛇還沒有噴出毒霧,便如一根爛草繩一樣癱軟在地。
王啟年腳下一動,人已出現在房中,嗆的一聲,劍光亮起,就在劍光亮起一剎那,房中出現一道藍光,一柄藍幽幽的飛刀已帶著一股腥風而至,卻被王啟年一劍擊落。
王啟年沒有追擊,而是擺了個騙擊式,劍光斂去,閉著呼吸,一股煙霧在面前騰起,王啟年卻沒有管他,而是猛然向身後刺出一劍。
「你怎麼看到我?」身後傳來不敢置信的聲音,當的一聲,一把匕首跌落在地。
王啟年回過頭︰「我為什麼不能發現你?」
殺手已經 地說不出話,王啟年卻不上前,他知道對方還有手段,反而後退了幾步,不管對方死活,殺手眼中終于露出絕望之色,鮮血已匯成小溪,在黑色衣衫下流出,王啟年這一劍,已經刺在他的要害之上。
「不要費勁,你口中那根針不能傷害我。」王啟年眼楮盯著他,並不上前。
他看著王啟年,已經說不出話來,王啟年往房間中一望,果然在門後有一盆綠色植物,睫葉已破損,王啟年並不理會他,而是退了出去,這瞬間的一幕讓殺手眼中眼中最後的希望為之破滅。
他頭一歪,咽下最後一口氣。
王啟年出了房門,對緹娜說︰「走,我們去白銀之手的分部。」
「主人,這是怎麼回事?」緹娜不解的問到。
「這是一個連環計,在馬鞍上伏下毒針,見計策暴露,干脆就在我的房中伏下殺著。」王啟年邊走邊將其中手段一說,緹娜身上汗立刻下來了。
下了樓,看見櫃台上的侍者,告訴他自己房中有人要殺自己,但被自己殺掉,讓他處理一下,說完之後,也不管侍者呆在那里,和緹娜出了旅館的門。
王啟年一走,那個侍者立刻去找老板,老板听說了事情經過,臉都白了,腿也軟了,只差一**坐在地上,汗一下子就下來,今天早晨才死了一個侍者,治安官查了半天,說不清死者的原因,報了一個暴病身亡,才過了半天不到,又死了一個,居然還是一個殺手,說什麼是白銀之手的殺手,老天,我這個店還開嗎?
「快,快去報告治安官大人!」老板終于反應過來。
治安官很快就到了,上了樓,那個黑衣殺手躺在那里,早已沒氣了,治安官看了一眼,對手下說︰「去,把那個啟年•王和緹娜抓起來,帶到治安所,好好盤問。」
手下的人並沒有動。
「還站著干什麼?」治安官眼楮一翻。
「大人,我們手上沒有什麼能力,去抓一個能殺死殺手的人,我們恐怕不行。」旁邊一個人苦著臉說道。
治安官一愣,剛想發火,但隨即把身邊幾個人看看,是不怎麼樣,便忍住怒火道︰「養了你們一幫廢物!你們負責處理尸體,我去見一趟總督大人。」
到了總督府,總督在偏廳之中接見了他︰「我的冶安官,你來有什麼事?」
「總督閣下,發生了一起命案,好像是白銀之手的一位殺手被殺……」治安官將今天的案件詳細講了一遍。
「你是來調兵的?」總督湯普森問到。
治安官苦笑說道︰「我手下的人不能抓捕對方,想借用大人手下的高手,請大人將手下騎士借給我一二名。」
「就這回事,還有別的事嗎?」
「大人,就這回事。」
「那個白銀之手,還有什麼豎琴手聯盟之類,包括血玫瑰,听說血玫瑰是一個美艷的婦人,他們的事情你知道嗎?」
「大人,我听說了一些。」
「有他們在,地方總是不得安全,那個啟年•王我倒想見見,你就不用費心了,不管他們,他們鬧的不是挺歡的,就讓他們得意一時,讓他們狗咬狗。」總督冷笑道。
治安官一愣,接著恍然大悟,奉承道︰「總督大人高明,我這就把人手撤回來。」
「去吧,不過給我監視著。」總督說道。
治安官走了出去,他知道一場風暴在醞釀中,總督看他出去,陷入沉思之中。
王啟年帶著緹娜來到了白銀之手的分部,當然門外牌子寫著喀戎商行,就是進去,也見不到一點殺手分部的氣息。
「緹娜,你練劍已有幾日,今天你就要見血了,你怕嗎?」王啟年淡淡地說,這個丫頭習武是奇才,可惜不見血的武者不是一個武者。
「主人,不怕!」緹娜一挺胸膛,但她的臉色有點發白。
「一個武者遲早是要見血,只有見了血的武者,才是真正的武者,我也不強迫你,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只不過你從今天起,就給我收起佩劍。」王啟年說道,這不是他狠心,而是在這樣的世道中,如果不能殺人,那麼就根本沒有必要進行騎士訓練,雖說她是一個騎士奇才。
「主人,我不怕!」緹娜不服氣的說到,她想跟在王啟年的身邊,從小到大,只有這幾日,她才感到開心,她不會失去這個機會。
王啟年點點頭,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對,只說了一句︰「跟緊我!」抬腿一腳,人便闖入門中。
門中很冷清,只有一個人在那里打磕睡,听到大門轟的一聲,嚇了一跳,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從里屋已涌出三個人,身材高大,手中拿著大劍,喊到︰「什麼人,敢在白銀之手胡鬧?」
王啟年笑了︰「你們要殺我,就不許我打上門來?」
手中劍已替出,劍光一道,快捷無比,他叫了聲不好,舉劍相迎,誰知王啟年手腕輕轉,劍光陡折,從刺向他的咽喉已變成刺向他的拿劍的手,他剛舉起劍,準備封住那刺向咽喉的一劍,誰知劍光一折,手腕中劍,手中大劍已落地。
慘叫一聲,王啟年卻放過了他,身影一閃,將他留給了背後的緹娜︰「緹娜,這個人留給你!」
緹娜手中一慌,本能用劍斬了下去,他百忙之中舉臂一擋,血花飛濺,他發出了驚天慘叫,這一劍由于平時訓練,自動用上腰力,已不是一個女孩所能發出,當時手就斷了,劍尖下沏,幸虧讓得快,身上也劃出一條血痕。
緹娜一劍下去,不知怎麼的,人就鎮定下來,見一劍雖傷了他,並沒有用他的命,向前一步,劍隨身走,撲的一聲,一劍刺入他的月復中,手腕微旋,內髒立刻攪碎,往後一撤步,劍抽了出去。
那個人又一次慘叫,這次只發出來半聲,便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