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王啟年從東面進入了鹿特多堡,鹿特多堡本來是一座臨海城堡,但隨著人口的增加,城市已從海邊的一座城堡迅速擴展,形成了一座常住人口在三十萬以上的大城市,流動人口更是眾多,城市也沒有圍牆,除了那座最早的城堡,這座城市名義上的統治者是鹿特多伯爵,但現在僅是名義上的象征,城市由卡不丹王國舉報派遣的總督所管,麾下建有陸海雙軍,陸軍不過二千人,其一半是火繩槍隊,剩下的還有百人的炮兵,擁有各類炮一百門,這股力量可謂強大,最後是騎士部隊,擁有大騎士一名,騎士十名,其余就是低階騎士和騎士侍從,駐扎于城東偏南的一片小丘陵上,居高臨下,俯視整座城市,和鹿特多城堡遙相呼應。
不過比起海軍來,他們就顯得薄弱得多。
在海面上,鹿特多堡具有優良的深水港鹿特多港,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軍港,擁有四十多艘巨大的戰艦,火炮近千門,排水量最大一千二百噸,海軍戰士五千人,擁有二艘巨龍戰艦,這是這個世界最具特色的海上作戰平台,一條船上有兩條巨龍,分別位于船首船尾,由龍騎士操縱,在作戰時,巨龍升空,其強大的龍息好像天然的轟炸機,如果被龍息噴,就是主力艦雙層甲板的「格雷西捷號」,排水量一千二百噸,雙側具有共計八十門大炮的巨艦也立刻葬身火海之,作用類似于王啟年前生的航空母艦的角色,不過空軍是龍而已。
另一部分,則是普通的船只,來往穿梭。帆桅如雲,不停有船穿行在其,一付繁忙的景象。
王啟年進入城,來到了國王大街,鹿特多堡著名的商業街。道路很寬,以火山灰和生石灰混合而成的混凝土路兩邊綠樹成蔭,不時有馬車而過,在馬的**上掛著馬糞兜,路面很整潔,兩邊是二到三層的樓房。路上行人很多,雖然近晚,路燈也被專職的路燈管理員點著了,這是一種火棉油作為燃料,天雖沒有完全黑下來,但星星火火的路燈已經亮起。
王啟年長舒了一口氣。到鹿特多堡,他才有點城市的感覺,其它城市,在他來說,好像骯髒的小城鎮,一點也不令他感到有一種城市的感覺,看著這座城市。光夜晚照明這一項,恐怕費錢就很多,也見鹿特多堡的富有。
王啟年在之前就听說過鹿特多堡,也听過許多傳說,流傳在民間,不外乎什麼人出海,遇到什麼奇遇,發了財之類,從這里看出,整座鹿特多堡市空氣之。飄浮著一種海洋所特有的味道,里面的人也在追求著海洋給他們帶來的冒險和榮耀,還有大量的財富。
小雙卻是驚呆了,看著繁華的城市,星星點點的路燈。雖然路燈很昏暗,但這就是一種明,人類明對小雙的沖擊︰「王,這有多少燈,這花費多少!」
「小雙,這才是一座城市,依襯海洋,看來大航海時代已經開啟。」王啟年說到。
「什麼大航海時代?」
「人類天生不是安分的生物,為了追求財富,不斷有人出海,終于匯成聲勢浩大的大航海,地理大發現也已展開,我們腳下是個球,一個龐大的星球,終有一天,整個星球會成為一體。」王啟年想起前世那個世界,這個世界不知會不會相同。
「怎麼可能,如果是一個球,球對面的人不是要掉下去?」小雙問出一個問題。
「有引力,物體之間有一種吸引力,將各種東西都拉向地面。」王啟年笑著說到,旁邊一個行人听到他的話,身體一震,不由地站了下來。
「我們怎麼感覺不到?」小雙又問到。
「你不是感覺不到,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只不過沒有留意,你有體重,物體都落向地面,這種力就是引力,把我們緊緊束縛在這個星球的表面。」王啟年說到,這種知識對于王啟年可以說是天經地義。
小雙若有所思,好像王啟年的話有些道理,那個行人卻摘下了禮帽,抱在胸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尊貴的客人,我是一個煉金家,約瑟夫?紐吞,我正在思考自然界的哲學規律,您的話給我以很大的啟發,您是一個魔法師?」
「不錯,我是一個魔法師,啟年?王,很高興認識你。」王啟年用手撫胸,行了一禮。
「您好,能不能邀請你共進晚餐!」紐吞先生恭敬地邀請。
「恭敬不如從命。」王啟年也還了一禮。
紐吞和王啟年來到了紐吞的家,並不遠,紐吞的家很大,前面是一幢兩層的樓房,後面有個院,其有他的煉金室,僕人們端上烤雞和面包,倒上了茶,加上糖,王啟年知道茶是一種從東方而來的飲料,也是樹所泡制,味道並不同于地球上,在飲料上,這個世界有四種,不過茶和咖啡是主要飲料,咖啡也和地球上相似,另外兩種則比較少見,一種稱為雲片,是一種果實,形狀像雲片一樣,泡開後苦澀帶有酸味,另一種則是蒙可,卻是一種魔獸的血干燥後所成血粉,咸而略帶甜味。
吃過了晚飯,紐吞和王啟年就剛才問題討論起來,王啟年才發現,紐吞已經到了發現引力的邊緣,在他之前,有練金術士馬太略就已發現了慣性定律,不過他被沒有給出明確的闡述,王啟年心感嘆,不用小看異界的人,事物的規律遲早都會被發現的。
王啟年說︰「自然界的規律,在古西倫時代,就露出了苗頭,但使終沒有成為一門專門的學問,從屬于魔法和煉金,我思考其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紐吞喝了一口茶,將茶渣在口嚼著。
「數學,自然界的規律必須有數學將它清晰的表達出來,而現在都是定性描述。」王啟年也喝了一口茶。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紐吞高興地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失態,又做了下來︰「對不起,我高興的失態了。」
「沒有關系,人要有真性情才好。」
他們在這里討論著,時間很晚了,小雙早就哈欠連天,紐吞抱歉到︰「耽擱你的休息,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王啟年被僕人帶進了客戶,僕人端來了魔法燈,王啟年一見這個魔法燈的樣式,是古典的樣式,其魔法陣也很古典,用火系魔核來驅動,王啟年笑笑,把魔法燈打開,柔和的黃紅色光華照亮了一室,比王啟年的魔法燈多了一個魔法陣,是一層散射陣。
到底是煉金術士,雖不是貴族,但比一般貴族都富有,貴族之家,魔法燈一般是不可能,因為最起碼需要達到魔法學徒的最低線,才能激發魔法燈,當然煉金術士不在話下,雖然他們的天賦不如魔法師,但卻比魔法學徒的低線強多了。
王啟年拿出了在生命女神的半位面獲得的玉佩,它是在白骨的戒指發現的,王啟年一直沒有查看,現在有了空閑,他拿了出來,這是第五塊玉佩,在玉佩的角上,有一個五字。
這是一個煉金方程式,一種通用的程式,弗吉隆基方程,這是優美的方程式,王啟年腦有印象,方程式是一種特殊操縱,用精神操縱,將藥物按米基諾螺旋展開,至于是什麼藥物,倒沒有關系,只是植物在先,礦物隨之,動物在其後,三位為一組,至少三組,構成精神**和它們之間聯系,這個方程式下,有二十七種材料,王啟年看了一下,它都知道,是一般的煉金藥物,其就有混合星辰的龍尾巴,這是一種魔蜥的尾巴,因為星光閃閃,看起來像混合了星塵,但按這個序列火候,王啟年是第一次看到,要不是這塊玉佩,王啟年都不認為它是哲人石的七塊玉佩之一,倒是在最後成藥,它畫出了一個三頭純白的飛鳥。
王啟年細細思索,這塊玉佩之上,主要是一個方程,注明了操作過程,還有藥物,最後的三頭鳥是什麼,難道是一種王啟年不知道的藥物,還是間過渡產品,亦或還是有深意。
王啟年思索了一會,沒有什麼結果,王啟年知道這憑他並不算多的煉金知識,還不能了解,決定以後好好對煉金術進行一次補課。
王啟年拿出了紙,先將玉佩圖案正反兩面拓印到紙上,然後提筆寫下了他的想法,做好這一切後,才封好信件,用魔法印章加上印記,這是給里昂納多的信件,王啟年答應過他,一發現哲人石的信息,就給他去信。
這封信明天發出去,不出幾個月,就會到到里昂納多的手上,他是煉金大師,而且在研究哲人石,對于紐吞,王啟年沒有告訴他哲人石的事,畢竟這件事王啟年不想弄得人所盡知,畢竟對于創主教來說,這是對神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