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睡得怎麼樣?」紐吞問到,他見王啟年已經起來。
「很好,我正要出去走走,順便寄一封信。」王啟年微笑的回答。
「那讓我的僕人人去辦,先吃早飯。」紐吞哈哈一笑,叫過了一個僕人,告訴他去郵局一趟,僕人走後,紐吞說︰「昨晚一談,令我茅塞頓開,我昨天忘記了問你是來干什麼的,這顧著跟你討論問題,不好意思。」
紐吞道歉,王啟年並不當回事,紐吞這個人可以說是研究類人才,有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什麼都忘了,王啟年笑著說︰「也沒什麼事,不過是順便在此停腳,準備渡海去那不斯國,听說那不斯國的魔法學院霍林橋頓要招老師,我有渥特斯道的里昂納多?卡爾的推薦信,過去踫踫運氣。」
「渥特斯道的里昂納多,我早就听聞他的大名,听說他去年搞出了一個輸血法,爵位都上了一級,就是沒有見過,說不定哪天去拜訪他。」紐吞一听是里昂納多,立刻想起了近來風傳的輸血法,不過沒有注意到細節,那個輸血法可是兩個人的名字所命名,其一人就在他的面前,不過他的興趣不在這個方面,而是目光更為遠大,要將天地的規律研究出來。
吃過早飯,他對王啟年說︰「我這邊有票,是昨天朋友所送,票有幾張,是今天下午的票,在鹿特多堡大劇院,演出的是華尼茲的《永恆的悲劇》。我邀請你觀看,反正你還要在這里幾天,後天才有船去那不斯國,算是為你送行。」紐吞說。
「這倒挺別致的,《永恆的悲劇》我聞名已久,就是沒有看過,恭敬不如從命。」王啟年微微一笑便答應了。
「《永恆的悲劇》是華尼茲四大悲劇最著名的一部,個人的命運與愛情,在種族沖突面前顯得那麼脆弱,揭示了永恆的命運下。一對男女的抗爭。是一部超越種族的大作。」紐吞說起了《永恆的悲劇》來,越發顯得精神。
小雙在王啟年的肩頭高興地說︰「我要去看,早就听聞人類有戲劇,我從來沒有看過。」
王啟年點點頭︰「我去看。當然丟不下你。不過上午我要去訂船票。」
「不必你麻煩。我早派僕人去訂了。順便了解一下情況,听說近來那不斯海峽不太平靜,有維北海盜出沒。」紐吞說。
「有海盜?」王啟年皺起眉頭。「那影響不影響航道?」
「沒關系,據說海軍也會出去,你乘坐的是客船,一般情況下,海盜對它沒有興趣。」紐吞說。
王啟年放心了,話轉向其它方面。
下午,紐吞和王啟年上了馬車,車夫一抖韁繩,馬車開動,這是一輛雙輪馬車,一匹馬拉動,只能算輕便的交通工具,馬車上也沒有頂篷,附近有各式馬車經過,相對來說,他們所乘坐的馬車是最簡單的一種,還有雙馬的四輪馬車,車輛行駛有序,來來往往,正值下午,紐吞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時間還有一段時間,便吩咐車夫慢些。
紐吞對王啟年說︰「你來了一天,也好看看鹿特多堡的景色,時間還早。看,那就是鹿特多堡的聖喬治大教堂,在鹿特多堡建立後不久,就開始興建,後來一再擴建,成為鹿特多堡市的標志之一。」
王啟年抬頭觀看,聖喬治大教堂非常宏偉,教堂全部是用鹿特多堡地區出產的頂尖石材建造的,總佔地面積有一公頃,氣勢很是恢宏。
主建築是一座三層高的穹頂結構建築,建築的頂部矗立著一座由十八根潔白的石柱支撐的鐘樓,每天的上午7點和下午4點準時響起揚的鐘聲。在鐘樓頂層,巨大的機械鐘精確走著,在其上,創主教的標志物十字星徽熠熠生輝。作為鹿特多堡的主要標志之一,也是鹿特多堡城市的起止時鐘,鐘聲一響,全城全听到。
主體建築的旁邊,修士們的宿舍樓,一座高高的塔樓,塔頂呈三角形的歌特式建築,直指蒼穹。
教堂內部有一座可以容納數萬人的大禮拜堂,每周的最後一天都有絡繹不絕的達官顯貴們前來這里禱告。
王啟年點頭︰「好一座教堂,不愧為大陸上十二所教堂之一。」
聖喬治大教堂是為紀念當年聖徒喬治所建,歷代教皇都曾經親來此處,教庭在其駐守著一支護教騎士,人雖然只有五十人,可是級別卻不低,聖騎士馬多內爾是一個大騎士,其下五十人最低是騎士,可以說人雖少,力量卻是很強,足以剿滅一個小型國家。
聖騎士是封號,地位崇高,不下于機樞紅衣主教,聖喬治大教堂還有隱修士,他們不問世事,專門侍奉神,可以說信仰極其虔誠,精神極其強大純粹,甚至偏執。
王啟年僅在教堂門外匆匆而過,眼光一瞥,就感到內部有數股強大的精神,心不由暗暗發寒,創主教實力這麼強大,自己一個巫妖根本不在人家眼,要是動用了這股力量,自己早就成了齏粉。
這僅是十二所聖教堂之一,這樣的地方還有十一所,另外還有神聖伊頓教庭,王啟年要是以教庭為敵,恐怕早就生出絕望之情,好在他並不是尼克勒斯,雖與教庭為敵,但他並沒有把教庭連根拔起的想法。
所以他才能不動聲色的在教堂面前通過,他所不知道的是,在教堂深處,有一個修士陡然抬起了眼楮,眉頭一皺,蒼老的臉上皺紋累累,似有疑惑的往王啟年方向看去,雖然眼前是一遍石牆,但他眼精芒四射,搖搖頭,自言自語說︰「主保佑平安,看來太過于敏感,一點氣息不代表什麼。」
王啟年不知道這里面發生的事,要知道他會有多遠跑多遠。
紐吞介紹著鹿特多堡市區的各種建築,王啟年不時插幾句嘴,馬車就在他們話語停在一處建築面前,到了鹿特多堡大劇院。
大劇院很宏偉,王啟年下了車,抬頭觀看,三十幾級台階上,有根大理石浮雕柱矗立著,左右門很寬,有不少人也來到此,馬車不斷停下,貴婦紳士紛紛下車,紐吞也和熟人在打招呼。
王啟年進入大劇院,在前排入座,他們的票的位置很好,紐吞在入座後向王啟年介紹鹿特多堡大劇院的情況,時間快到了開演時間,正劇在三點開場,目前卻是一些小丑在台上演著滑稽的節目,算是一種特殊的方式。
隨著舞台上燈光變暗,王啟年知道演出開始了,音樂隨之響起,這是一個感人的愛情悲劇,但不僅僅是愛情悲劇,因為它放入種族的大背景,使它的藝術升華,出現對人生對愛情,甚或對命運的思考。
小雙坐在王啟年的左肩上,看得目不轉楮,相反王啟年反而看得並不太專心,他在前世經過電影等藝術燻陶,前世有多少作品,對這個世界的藝術並沒有像土著一樣驚喜,這個世界在藝術與前世相比,差得太多,並沒有多少形式,這種形式可算是最高的形式。
另外,就算是這些形式,小說基本上沒有,因為印刷術的落後,基本上靠手抄,所以歌劇是有,而小說基本上不能流行,藝作品大多數是詩歌形式,或者民間的游唱藝人來完成。
小雙看得眼淚汪汪,王啟年倒沒有什麼,小雙再看看周圍的人,不少貴婦也是眼淚漣漣。小雙白了一眼王啟年,小聲嘀咕︰「王根本沒有眼淚,這麼感人的戲劇,居然無動于衷。」
王啟年听後腦有一種想法,自己是不是把那些地球上的戲劇寫出來,保證感人肺腑,不過轉念一想,又感到好笑,自己就是想寫,恐怕筆力也不如這些大家,再說自己只記得一個大概,具體的細節也不知道,還是老老實實當自己的巫妖得了,頭疼啊!自己目前只能算一個小蝦米,雖然不是食物鏈的底端,就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還是近早離開為好。
到了那不斯國,那個地方雖說也是創主教佔主流,但畢竟寬得多,德魯伊教還有其他一些小的教派也存在,听說魔法學院是個思想開放的地方,到了那里,可以松一口氣,神聖伊頓對那不斯的管理遠遠沒有大陸嚴。
王啟年表面上在看戲,但思想上不知跑到那里去了,他胡思亂想了一會,才將念頭收攏,小雙已是淚流滿面了。
戲到了**,雙方種族發生的戰爭,對于男女主人翁來說,直接可以說是滅頂之災,男女雙方逃無可逃,雙方都認為他們是叛徒,都在追捕他們,走投無路下,雙方雙雙殉情。
戰爭結束了,迎來了和平,可是他們已經去了,音樂響起,戲到了終點,許多人站了起來,掌聲響成一遍,大幕緩緩落下。
眾人瘋狂了,王啟年看著這一切,憑心而論,的確是一場好戲,無論劇情安排,還是語言和音樂,王啟年也站了起來,跟隨著眾人一起鼓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