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還給你。」
吃完早餐的範海辛,告別了岳明等人,只見他此時正提著一袋子餐盒模樣的東西,站在一樓的大廳前台。
「這個是什麼?」李欣低下頭,看著範海辛手上提著餐盒,打趣道,「這麼難吃,你還準備打包帶回去啊,不過也是,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不心疼兒!」
說罷,她又避開範海辛的目光,低頭小聲道︰「噓,你說話可要小聲一點,現在都是上班的時間了,打擾到了別人工作,呆會讓經理知道了,非得扣我的錢不可。」
「扣錢你還敢跟我說話啊?」範海辛故作驚訝,微笑著示意道,「這個當然是給你的咯,估模著你早上也沒吃,我就順便給你帶了一份,嘗嘗看!」
看著放在台上的餐盒,李欣根本就沒有胃口,不過並不是她沒胃口,只是因為想到食堂里的那味道,就忽然感覺自己飽了。
雖然她沒有吃早餐。
「呃…還是算了吧,我減肥!」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拒絕道。
「吃一口,就吃一小口,要是你們經理敢扣你的錢,算我的,成不?」
看著範海辛那認真的模樣,李欣芳心一動,只覺得在拒絕下去都有點于心不忍了。
「得了,反正也吃不死人,豁出去了!」
就在李欣做出決定的那一剎那,一抹緋紅之se悄然地爬上了她的臉蛋。
「來吧!」範海辛將餐盒推了一下。
「哼,借花獻佛,拿著我的卡多買一份早餐,你以為這樣就能哄我開心!」李欣嬌哼一聲,臉se羞道,那樣子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楚楚動人,就像是一個處于戀愛中的女孩,正對自己男友撒嬌一樣。
「紅棗烏雞湯?」打開了外面一層又一層精致的包裝後,李欣嚇了一跳,像這樣色香味俱等等的紅棗烏雞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食堂不是只有粉面之類的早餐麼,怎麼今天食堂的工作人員會這麼好心?」正說著,她拿著一根湯勺舀了一口湯送進嘴里。
「哇!」這個俏麗的女孩臉上突然綻放出青春的笑容,道,「味道真好,這…這是怎麼回事?」
「听說今天老總特意去食堂檢查,然後就把食堂…」說到這里,範海辛故意停了下來。
「怎麼樣,怎麼樣了?」李欣听得頗為激動,就連拿著湯勺的白皙玉手,也不知何時,竟然緊緊地抓住了範海辛的胳膊。
「呃…一時激動。」
範海辛對此並未在意,只見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笑容不減道,「整頓了唄,從今天起,食堂的菜式,對所有人開放!」
「整頓?不會把?」她的雙眸緊緊地盯住範海辛,似乎想要看清楚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哇!你說得是不是真的哦?」突然,趴在台上的另幾位女孩湊了過來,道,「那如果現在不用卡上的錢,三個月後還會清嗎?」
這一刻,就連在另一側工作的所有員工也全都豎起了耳朵。
與此同時,早在食堂用餐的幾名員工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他們一臉激動表情的跑到客廳,只見其中一人呼喊道,「好消息,好消息勒,食堂從今天起,不但沒有包間的存在,而且還會有各種各樣的美味菜式!」
「還有,還有!」另外一個人湊了過來,大聲道,「如果你們不願意在食堂吃飯,錢不但不會清,而且可以隨時退還,這是我們的範董事長剛剛決定的!」
「啊!」
「真的假的!」
「耶!範董事長太英明神武了!」
一時間,一種不可壓抑的笑聲在一樓傳播開來,那是一種吶喊,宣泄內心壓抑而釋放出來的真正笑容。
李欣低著頭,悶聲不吭地喝著湯,當听到周圍同事的慶祝,心下也是一陣震撼,雖然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跟他有沒有關系…
「咦,他人呢?」李欣抬起頭來,左顧右盼,不過卻不見範海辛的身影。
「這一次最大的功勞莫過于範董事長的兒子了,我親眼看到他把食堂的包間砸了,還把王部長狠狠地揍了一頓,你們是沒有看到,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剛才宣布好消息的那位員工道。
「範董事長的兒子?不是听說他是個紈褲嗎?」
「哇,紈褲果然是紈褲啊,一來就把食堂給砸了!」
眾人八卦道。
「錯了,你們都錯了!」岳明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一種自豪的神情,「他不但不是紈褲,而且他還打心底里為我們底層員工出氣,這些東西全是他幫我們爭取的!」
「真的假的?」
「對啊,我倒是听過他的一些不好傳聞,說他特別的紈褲,還很那個…」門口的保安也不由地ha了一句。
「那他真人到底在哪里啊,長的什麼樣?」
岳明環顧四周,然後突然走到李欣的面前,道,「奇怪,我剛才不是見他在跟你說話的嗎,怎麼轉眼不見了?」
「他…他…他?哪個他?」李欣結結巴巴道。
「範海辛啊,範董事長的兒子,他剛才不是站在前台,跟你們幾個說話嗎?」
呼!
听到岳明的話,前台的幾個靚麗女孩突然大驚失se。
原來,原來剛才那個玩世不恭的年輕人就是董事長的兒子,但他身上似乎連一點少爺的架子也沒有,甚至不但沒有,而且還很平易近人,一點也不像傳聞中的那般紈褲。
「他是範海辛,董事長的兒子?」李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捏著手里的湯勺似有千斤重一般,壓的她喘不過起來,似乎打死她都不敢都不相信,董事長的兒子竟然會屈尊為自己這個前台的接待小姐送上一份烏雞湯。
可是,不信那又如何,因為這是真的,是真真正正的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眾人的眼前。
這一刻,大廳的所有工作員工沉默了,有的人正在後悔,後悔著自己沒能早點跟他搭訕,而有的人則是在恨自己,恨自己當時還那麼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