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她縱步起跳,飛踢範海辛的門面。
「還來?」範海辛瞬間作出回應,選擇蹲子,從她的下方躲過,然後再次抓住她的腳腕,發力地朝一旁拋去。
這一次,範海辛沒有選擇憐香惜玉,在他的格言里,事不過三,過度的忍讓則是懦弱的表現,所以,他並沒有再次忍受這個女人的無理取鬧。
「砰」的一聲!
戴雨薇整個嬌軀著地,當場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但還沒容得她爬起身,便听到了範海辛奚落聲音傳來…
「我就不明白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上街賣藝都不會有人看一眼,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混入國家特工局,難道你是仗著你家里的關系,賄賂來的?」
「你放屁!」戴雨薇爆出粗口道,她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依靠著家里人的關系!
「身手不好,就多回去練練,你倒好,天天跑出來秀優越,丟人現眼!」
「嚓!」
範海辛非常自然的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神情與方才判若兩人,如果說前一秒的他還是一個懶散的世家子,那麼此刻說他是一位經過鮮血洗禮,久經沙場的「老兵」,也一點兒也不為過。
听到範海辛的羞辱,戴雨薇臉色變了,本來她就是一個非常要強還很倔強的女人,照實說,她的身手並不是很差,至少她自認為比張敬這些人強上不少。
只是她並不知道,人家那是仗著她爹和軍中女神身份,所以都才會故意放水,選擇了憐香惜玉。
當然,一個兩個,她並不會這麼覺得,甚至還會察覺到對方放水,但接二連三挑戰過的人全都輸了,所以不免讓她產生了一點優越,覺得自己身手不錯。
「哼!」戴雨薇冷哼一聲,看到範海辛那一臉鄙夷自己的模樣,頓時妒火中燒。
自己怎麼可能會被一個紈褲打敗,輸給自己厭惡的人手上,那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呼!
這個女人一副不肯服輸的姿態爬了起來,對著範海辛又是一陣猛攻,猛烈的腿法,再次直飛他的面門,此時的戴雨薇,對範海辛的身手絲毫不以為意,她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打敗他,狠狠地揍他一頓,把剛才自己受到過的羞辱百倍還之!
幾乎在同一時間,範海辛原地跳起凌空一腳,選擇了最純粹的力量比拼。
就在二人雙腿就要撞上的那一剎那,戴雨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自己可是陸戰靴,鐵皮的,一雙皮鞋想要與自己的鐵皮靴硬拼,他豈不是找死?
本來範海辛打算改變腿法的方向,側踢她的大腿部,但隨之一想,對一個女人,畢竟用不上這麼狠的殺招,索性去與她腳板對拼。
砰!
吃虧的終究還是女人!
戴雨薇悶哼一聲,嬌軀又飛出了兩米,直徑撞到牆上,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不過出乎意外的是,這個女人居然強忍著痛楚,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然後一手扶著辦公桌,整個身子和右腿顫抖不已。
而當她看到站在原地,且毫發無損的範海辛時,目光再也不是先是前的震驚,而是震撼,深深地震撼,自己身手和面前這個紈褲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面。
「難道,他是超級特工?」戴雨薇貝齒緊緊咬著嘴唇,竟然咬出了一絲血漬,就連她的眼眶,也泛著比剛才更多的淚花。
「面前的這個可惡的混蛋,可是把自己弄哭了兩次。」
「我怎麼會這樣想,他怎麼會是超級特工,名聲那麼不好,最可恥的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紈褲,還是一個超級窩囊的大紈褲,曾經還設計迷jian過那個被譽為京城第一大美女的薛菁菁!」
「可…可是他的身手…」
一時間,戴雨薇百感交集,似乎覺得自己一點兒根本也看不清面前的這個男人。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口早就等著太多的人,剛才里面還 里啪啦響個不停,外面人誤以為範海辛被打的很慘,畢竟放眼整個京城,能不顧及範海辛世家子身份,從而能教訓他的,恐怕也就那麼幾位,但戴雨薇絕對是其中之一。
恍然听到里面驟然安靜下來,眾人下意識推開了門,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因為戴雨薇出手太重,將這個紈褲世家子打的殘廢,那還真不好交代了。
下一刻,張敬帶人闖門而入,但眼前的情景,似乎與他想象中的樣子不太一樣。
雖然沒有看到剛才這對男女糾纏不停的樣子,但這一次,卻還是不得不讓他驚訝,只見範海辛口里叼著半根正在燃燒中的香煙,兩條腿敲放在辦公桌上,不停地抖啊抖,有種說不出來的囂張自在。
而戴雨薇卻這個女人恰恰相反,她的表情凝重,目光死死地盯住範海辛那張懶散的面孔,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果仔細看去,甚至還能看到她額頭上滲出的層層汗漬,原來,她在竭力壓抑住自己身體上襲來的痛感。
如此要強的她,又怎麼會讓外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你們進來不用敲門的麼?」戴雨薇臉se微微一滯,雙手有些顫抖地抱在胸前,故作冷傲道。
張敬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上前一步,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個襲警的紈褲分子到了警局居然還敢這麼囂張,範海辛,到底是誰給予你了目無法紀的權利,讓你這麼肆無忌憚!」
听到張敬的話,範海辛一點兒也沒放在眼里,只是很是不屑的回道︰「是誰給我權利,你管不著,我就說老實話吧,我是來提人的,不管你們答不答應,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你們有什麼意見,可以找我的律師,我想我應該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
說罷,範海辛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听到範海辛的話,張敬大怒,他是什麼東西?竟然在警局里大言不慚,還三天時間內放人,這是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里。
眼見事情已經鬧成這樣,範海辛只好將計就計故作出紈褲的姿態,果然是應驗了那句話,計劃永遠趕不上突如其來的變化,原本只是以為會走走過場,但換是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