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環姑娘?」妙兒的俏臉一白,望向月雨櫻的眼神變得六神無主。
玉環是誰?
月雨櫻有些疑惑,看到妙兒的臉色心中本能地覺得那不是個善主,便拉過妙兒護她在身後。
果然,那丫鬟後跟了一妙齡女子,媚眼秋眸,一點朱唇,玉潤珠圓,竟與涼姬不相上下。一身羅裙款款,向月雨櫻走來,卻不屑地挑了挑眉,對那丫鬟道,「怎麼,涼姬受傷了,霍媽媽又請了個別人兒來當頭牌?」
本想著那涼姬走了,頭牌花魁的位子能輪到自己,沒想到又被眼前這黃毛丫頭搶了去,心中一片怒火。
是以,她語氣之不善,讓那丫鬟抖了抖身子,恭恭敬敬地答︰「是。」
「哼!」玉環瞥了月雨櫻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和嫉妒,便別過臉,給了身旁丫鬟一個眼神。
那丫鬟會意,立刻道︰「玉環小姐要使用梳妝房,妙兒你還不帶著人出去?當一次頭牌就無法無天了?」
那趾高氣昂的態度,竟讓妙兒,先前面露恐懼的人兒氣得發抖,「你!明明是月小姐先來的,你還有理了?」
見妙兒說了話,那玉環柳眉一豎,教訓道︰「還有你丫鬟說話的份?」
不講理!
月雨櫻把妙兒拉到身後,一雙血色的眸子閃著犀利的寒光,冷冷地回了話,「方才說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玉環姑娘的丫鬟?難道伺候頭牌的丫鬟還會比你一普通青∼樓女子的丫鬟差,只許她說話倒不許妙兒說話了?」
一個「頭牌」,一個「普通青∼樓女子」顯然戳到了玉環的痛處,她臉兒一白,眸中的怒火更盛,「你!」
這一新來的,仗著自己是頭牌,還敢給自己臉色看了?
月雨櫻接著話,冷笑道,「若玉環姑娘還講理,那麼就應該知道先來後到,請在本小姐用完這梳妝室了再來也不遲!」
看著月雨櫻稱王稱霸的樣子,玉環臉色更差,再也顧不得淑女,嚷嚷道︰「憑什麼?你仗著你是頭牌了不起了是吧?新來的還這麼猖狂,不教訓教訓你,將來的日子還能過?也好,今兒姑女乃女乃就撕了你的嘴,看你一副丑樣兒還當個什麼頭牌?」
說著,就向月雨櫻沖了過去。
月雨櫻嘆了口氣,心說難道花海樓**出來的女子都這麼猖橫?
剛要躲,就听門前傳來春風般好听磁性的聲音,語調卻充滿了調笑,「霍媽媽你看,又有人耍猴了,你也不管管?」
火紅的秀發如瀑般垂落于身前,一雙深灰色的眸子打量著嘴臉猙獰的玉環,漂亮性感的嘴唇則揚起了一抹好看的笑,顛倒天地。黑色的長袍繡有金色的錦紋,霸王的氣勢顯眼而見。
「玉環,你膽子大了是不是?」老鳩一臉怒火,伸手就扇了玉環一巴掌,勁道之大,竟把人打退了幾步。
月雨櫻咂嘴,怪不得花海樓**出的女子都這麼猖橫。
玉環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只不過是對著那新來的丫頭嚷了幾句,要去「撕了她的嘴」,也犯不上要打自己吧?況且,今天有盛宴,把自己的臉打腫了老鳩還能有好果子吃不成?
而老鳩,打著玉環,其實心里也委屈。若不是那姓烙的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又那麼護月雨櫻的短,她也只會去教訓玉環幾句罷了。
玉環,委屈你了!
「還不出去?」烙千弒嘴角帶著笑容,眼卻沒了溫度,對玉環冷冷道了句。
玉環知眼前這英俊無雙的男子恐怕是那「月小姐」的人,心中不快,也只能在他的威震蟣uo?? ?聳嶙狽俊 br />
臨走前,也不忘狠狠瞪月雨櫻一眼。
賤人,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