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兄弟們轉頭望去,兩輛銀白色的面包車突然加速,越過最後那輛私家車將其蹩停,從面包車上迅速的躥出十幾個手持刀棍的家伙,他們下車後分工有序,四個人用棍子頂住車門阻止他們下車,把這些人控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其他人揮舞著手中利器把車窗上的玻璃砸碎,用長長的鐵棍、木棒向憋在車里的人戳去,鐵棍戳在他們的頭、肩膀、胸口上,車里的人握著家伙,宛如困在籠中的魔鬼,滿頭鮮血漲紅雙眼在狹小的空間里掙扎而無法反擊。
車里的人用手拽著戳向自己的鐵管不肯松手,可雙拳難敵四手的還是放棄的抵抗。十幾個大展拳腳的人對著車里被動挨打的五個人一陣猛戳,他們滿身鮮血的躺在車里不再反抗,殘忍的場面血腥的如同屠宰場里血流成河,他們把五個血肉模糊的人拉出來又是一頓毒打。
像這種斷尾的事情在道上常有發生,敵人不去車隊前面堵截,去掐你的尾巴,就算你發現了,掉頭回來也要幾分鐘吧,在這兩分鐘里足可以讓人死上兩回,然後逃開,當車隊行駛的時候再去斷尾,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挨打。
上官利猛然頓頓悟招呼眾人下車迎敵,眾人此時如驚弓之鳥怯懦的下車,拿著家伙站在車的兩旁拉開架勢。可敵人卻沒有再次出現,上官利狂躁不安的拿出電話打出去︰「他媽的,我們中埋伏了,現在丟了十來個兄弟,你這大哥是干他媽什麼吃的。」上官利打完電話,揚手把手機摔在地上發泄著此時的憤怒,他閉上眼楮調節呼吸,慢慢平復激動的心緒,說道︰「後隊前隊回去,我來押後。」上官利擔心剁尾再次發生帶人親自押後。
上官利一聲令下,車隊掉轉方向謹慎有序的原路返回,行駛幾分鐘後,一輛被砸稀爛的轎車和五個血流不止的兄弟出現在眼前,他們橫七豎八的毫無規則的躺在地上。眾人下車在周圍警戒著,上官利走到金二前面說道︰「金二,去把他們帶過來,車不要了。」金二和幾個兄弟把受傷的五人抬進一輛私家車,讓這輛坐滿傷員的車輛在車隊居中的位置,騰出車來的人分別擠進別的車里。
金二問向旁邊的人︰「咱倆把車開回去,你敢不敢?」「開就開撒,有啥敢不敢撒。」這個人叫大爽,一米六,體重八十公斤,a市人,去四川混了半年,他把四川口音和a市口音混搭在一起,說起話來也著實好听。大爽打起架來是一個狠岔兒,所以金二叫他一起。
車隊均速行駛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同樣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金二向上次那樣處理好,也有另外兩個人開著這輛稀爛的車。金二乘坐的破車里又擠進來三個身手好的人打頭,帶著車隊返回a市。
車隊返回經過那條街道已是傍晚,橘黃色的路燈下還能看到街道兩旁小商小販在做著生意,他們雜亂無章的沾滿了街道,讓車隊的速度又慢了下來。金二懷揣砍刀走下車開道,觀察著這些人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無意間發現角落里蹲著幾個青年,他們幾人在夏天還穿著寬大的外套,一只手臂緊緊貼在外套里面似乎在掩藏什,滿臉肅殺之氣。金二感覺無形的黑手聚集周圍正慢慢他們伸來。
金二走在第一輛車前面拿出電話給小光打去,小光把手機遞給上官利︰「力哥,這里有問題。」上官利罵道︰「一幫狗雜碎,來就干死他們。」車隊在金二的示意下低速前行戒備著。
金二走在車隊右側打出一個手勢,左手臂向身旁伸出,手肘屈曲,掌心向下與地面成自然高度。這是特種兵作戰手語‘下來’的意思。金二經常和小光小白一眾人撕耍,偶然間看到這手勢便記了下來。後面車隊上的人看到金二的手勢後便提起十二分的戒備,紛紛打電話相互轉告。他們把車門虛掩著,一只手握住砍刀一只手抓住門把手,要保證發現敵人後第一時間沖出去不被堵在車里,沒人想重蹈覆轍。
金二眼楮一直觀察著街道兩邊的動靜,車隊慢慢駛過人群密集處;當他看到街道兩側樹林里閃出人影的那一刻,向後大呼一聲︰「下車。」隨後亮出砍刀。後面的人們听到金二的喊聲急忙下車,他們似乎也聞到了空氣中血腥味,驚恐的下車迎敵。
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混混揮舞著手里的利器向車隊快速飛奔而來,他們人數眾多,分左右兩側向這邊殺來,金二指著對面跑來的敵人,對呆若木雞的司機吼道︰「沖過去。」司機听到金二的話如夢方醒,踩緊油門帶著後面的車輛沖了過去。大戰一觸即發…
金二手握開山刀,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他咬緊牙關,怒視著對面的人群。一個手持斧頭的混混迎面跑來,他跑的很快,在距離金二兩米飛身躍起,當頭劈出一斧,金二一個側身回手一刀直接砍向混混握住斧頭的手碗,這一刀勢大力沉,一只還在顫抖的紅色血手掉在地上。金二抬起一腳把混混踢開,混混兩下被金二放倒在地,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捂著不斷流出的鮮血的手腕慘叫連連。
事後有人說金二下手太狠,就像上官利那天說的那樣,你不打算砍死別人,別人可是奔著砍死你來的。所以,黑社會沒有什麼凶狠不凶狠,更沒有殘忍不殘忍一說。
金二和後面三個人背靠背的展開防守姿勢,敵人沖不進他們的防守範圍,他們也不能給敵人致命的傷害,畢竟敵眾我寡實力懸殊;眼看對面一組其中一人因抵擋不住敵人的攻擊要攤到下去,金二揮臂一甩,手上的開山刀映著月光閃出懾人的冷光,發出陣陣刀鳴聲飛了出去。
開山刀旋轉著飛向敵人後背,強大的沖擊力和開山的自重形成了威力十足的暗器,就算沒有砍傷人也會被砸暈過去,一個赤身青年應聲落地。雖然是黑夜,但敵人用*上身作為他們相識的標記,所以,不會打錯。那個兄弟還是被替補上的混混砍倒在地,此時,隊形漸漸被沖散,場面混亂不堪,廝殺一片喊叫連天。
金二兩側瞬間圍過來數名赤身男子,他們人手一把砍刀砍殺過來,金二拔出腰間的三稜軍刺,刀刺相遇「噹。」一聲擦出點點火星。兩個人現在是力量的比拼。金二回手掏出腰間的折疊匕首,就向交手混混的側腰刺了過去,那赤身混混眼看不好趕緊往後退去。另一個赤身混混掄起手中兩米長的鐵棍一個豎劈砸向金二的腦袋,金二盯著對面的人群雙眼微眯眼漏凶光,就在這個時候,金二感覺到一陣寒風襲來,頭頂不偏不正的砸了個正著,鐵管把頭皮撕開一個口子,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
金二腦袋一蒙,站在地上搖晃兩步險些栽倒,鮮血如同泉眼般噴涌不息的冒出來,另一個兄弟趕緊跑過來扶住金二,一只手拿著砍刀警戒著。上官利所到之處敵人無不望風而逃,誰都不想和這個來自星星的他交戰,舉刀前指,大吼一聲︰「殺」,如同死神般的吶吼聲唱響夜空,兄弟們如同打了雞血奮力發起反擊。
上官利看到金二受困,甩出手中的砍刀擊向準備砸出第二棍的混混,砍刀的刀尖扎進了這個混混的後背里,‘啊’混混大叫一聲栽倒在地。上官利真真的如同戰神,他左右閃躲擊向自己的利器,揮舞著雙拳沖散一波又一波的敵人。
片刻之後金二恢復了神智,揮手擦掉擋住視線的鮮血,看到一個穿著白色上衣的中年男子映入眼眶,他拿著電話躲在戰場之外。金二猜測他便是頭目,提刺飛奔而去。他橫劈豎刺靈活自如的躲閃,異常勇猛的向前沖去,眾人被他散發出的殺氣不自覺的紛紛避讓,一路殺的倒也順暢。直到金二立于白衣人面前。「喝!」金二凶狠的揮出一刺,軍刺帶起一陣寒風直取白衣人的脖頸,那對方頭目倒也有些本事,听到耳邊風聲不善,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刀砍向金二的軍刺,刀刺相遇擦出陣陣火星。金二見一刺沒成手腕橫轉刺向白衣人的腰部‘嗤’軍刺結結實實的刺入對方的腰部,頓時血如泉涌。
白衣人見自己中招,也顧不得腰部的疼痛急忙出刀,就在金二得意抽刺回身離去時砍在他的後背,金二後背傳來一陣劇痛,那一刀力氣大的驚人,刀刃切開皮肉砍到肋骨上才停下來。金二倒吸一口冷氣,大喊一聲‘啊….’抽出軍刺又向白衣人擊出一刺,然後抬腳踢向他的胸口,他身體里帶著軍刺被踹出幾米,滾落在地。
金二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忍著的劇痛,全身痙攣抽搐,跪在地上發抖,一只手向後背模去,一道被撐開兩公分的傷口觸模可見,這個手掌瞬間被鮮血染成紅色。金二罵道︰「草你媽,老子要宰了你。」金二艱難的站起搖搖晃晃的如同醉酒大漢,又如同生化危機里的僵尸行動緩慢的走向白衣男子;他頭上的血跡縱橫交錯著已經風干,後背的鮮血漫濕白t恤滴在地面上,白衣男子驚恐的看向猙獰的金二,托著連中兩刺虛弱的身體向後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