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有什麼事,紅年莊主還請直說,只要我清水能幫得上忙的就一定不會猶豫。」清水早就猜到紅年會去找他,但沒想到那麼快。當然清水不知道的是,因為連理的事,他已經成了搶手貨,誰都想套他近乎,但由于他一直都拒人門外,所以還不知道。
「那天比賽,你是故意在那麼多人面前表演的吧?」抽取水浸紗,當場織布,還有那些表演,紅年不相信,這些程序非得湊到一塊兒來做,除非他趙清水是有意。
「呵呵,紅年莊主說笑了,水浸紗抽取後需要初升陽光的暴曬和真氣的洗禮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持原有的成分,就算是我想,在晚上或是夕陽斜暉之時,它也做不了,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浪費。」清水小心地應付著,這女人確實很可怕,當時他並沒有這樣打算,但那也是逼于無奈,誰叫這女人出那麼個題目刁難他,不然他也不想那麼大搖大擺地在眾人面前獻寶,多丟人吶。
「那,你做的另外一件衣服呢?」她記得清水當時應該畫了七幅畫,而且第一件做的就是那件衣服,雖然大家都沒看見整個過程,但她相信,那件衣服肯定還在他手上,只是她猜不到為何趙清水當時沒有展示出來。
「想知道,可以啊,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早就猜到這個女人會問那件衣服,清水也不瞞著,反正早晚都會知道,趁現在撈點好處回來也不錯啊。「當然,您請放心,這個條件絕對是您輕而易舉而又絕對不會違背您的原則的事。」
「好。」紅年現在發現,這小子不僅腦子轉的快,還是個人精,從來不吃虧。不過想到以後,既然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量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我能叫你媽咪麼?不要問為什麼,你就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媽咪這個詞好遙遠,記得前世,自己就時常幻想著母親的模樣,希望她是美麗慈愛的,可她卻是罪惡丑陋的,從見到紅年的第一眼起,清水莫名地就有了一種復雜的感情,既親切又害怕,既渴望又忐忑不安。
紅年皺著眉看著清水,想從他的眼中看出點什麼來,但是失望的是,除了純色的黑色瞳眸,什麼也沒有,或許‘媽咪’這個詞對他很重要,或許什麼也不是,既然自己已經答應,那就沒什麼好反悔的。「我答應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騙我,如果我……」
「媽咪,媽咪,媽咪,媽咪!」紅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水打斷,她看著清水高興地撲在她身上然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那兩個字。聲音里有惶恐,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卻是幸福洋溢。
看著這樣大轉變的趙清水,紅年皺眉,「難道‘媽咪’真的是某個人的名字?還是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的名字?」雖是這樣猜測,但當她看著這樣的清水時竟有些發呆,這樣的一個孩子,就有那樣高的才華和能力,想必吃了不少苦頭,雖然平常有見他跟人斗嘴,得理不饒人,還從不吃虧,但她總覺得在這副微笑的臉下面,藏著一段深深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