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湖 好事多磨(3)

作者 ︰ 羅鳴

王清雅說到北京實施人工授精,實際上她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預案,其實就是同範仁正一起到新馬泰旅游,時間大約10天,爭取一路順利,一次成功。

範仁正為了不讓徐大為看出破綻,他就對徐總說,老家那邊有事,他要去處理,提出請假,徐大為就答應了。

王清雅給範仁正邀約好,他們就報名參加了一個旅游團出游了。她走出了家庭的桎梏,猶如一只出籠的小鳥,在自由的天空里放飛。特別是她與他一起出游,點燃了人生的激情時光,讓她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富貴生活之外的興奮激動,煥發出了她前所未有的青潮渴望,釋放了女人最大激情的能量……

10天的出國旅游閃電般地過去了,王清雅從開懷的旅游途中回到了現實生活,她和丈夫都在時時刻刻關注「人工授精」的結果。

一個月的時光過去了,王清雅出現了懷孕反應的現象,就去醫院做檢查,結果「人工授精」喜獲成功了。

王清雅懷上了徐家的骨肉,她在徐家的地位至少提拔了「兩級」,深得婆婆和丈夫疼愛,特別令婆婆喜上眉梢。她老人家就天天開心,開始盼望著抱孫子的美美日子。

果真不出所料,耿蘭芳如願考上了青山縣中學。新學期開始了,張慧芳就主動去曾家,提前兩天帶著耿玉蘭回到了縣城。

張慧芳當時毅然同耿正武結婚,遭到過媽媽的反對。後來,張慧芳的爸爸媽媽知道了女兒嫁給耿正武後,女婿對女兒特別的好,她們一家人過上了和睦幸福的生活,父母也就放心了,就接納了女兒一家,更喜愛自己的親孫女耿蘭芳。

今天,張慧芳送耿蘭芳到縣城讀書,還把兒子也帶回家來看望老人。耿蘭芳一到外婆(小芳不知道她是外婆的親孫女,她的爸爸媽媽也沒有告訴她這個秘密)家里,就張開甜甜的嘴大聲喊外婆——我們來看你們啦。

「爸爸媽媽,你們身體好嗎?」

「好得很,退休以後,日子清閑了,巴不得你們多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身體好就好。我在鄉下活路多得很,很少回來看望你們,不要怪女兒嘍。」

「有時間就回來耍,我們盼著你們經常回來,家里才熱鬧、有人氣喲。」張慧芳的大哥張青山退伍回來後,先是頂替爸爸上班,後來,他被調到了濱江市工作,平時就很少回青山縣的。

外婆見孫女、外孫兒來了,高興得手舞足蹈︰「老頭子,快到市場上去割肉,小芳考上了縣中學,這女娃很長臉,她的升學考試成績名列學校前茅,應該祝賀祝賀!」

「好,應該祝賀祝賀!青軍也乖,外公帶你們去割肉。」

「好哇,外婆,我們給外公一起上街去了。」兩個孩子就牽著外公的手,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他們就歡快地出門了。

「你們早點回來哈。」張慧芳在叮囑耿蘭芳兩姊妹。

「要得——」他們兩個異口同聲,快快樂樂地跟著外公上街去了。

張慧芳的媽媽一直沒有工作,是一人普通的街民,以前靠做一點小買賣貼補家庭花銷。她的爸爸以前是縣搬運公司的工人,幾年前就退休了,如今過著平常人家的普通生活。

耿蘭芳考入青山縣中學讀書,讓她進入了一個新的環境,新的空間,就好似一條青龍湖的魚兒,突然游到了大江中,讓她更加歡歡樂樂、自由自在地遨游在江水里,游向更加廣闊的海洋……

王清雅眼看著自己肚子一天一天地長大,一面暗暗慶幸,並將這一喜訊悄悄地告訴了範仁正;一面又覺得隱隱不安,丈夫卻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她覺得愧對丈夫。

十月懷胎,母體辛勞。王清雅懷孕期間,卻別有一番滋味在月復中。播撒的人工授精種子,一天一天地在她肥沃的土壤里,破土發芽,滋潤生長,10月開懷,瓜熟蒂落,喜獲豐收。

王清雅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徐露。孩子出世後給家里帶來了天倫之樂,徐家就有了更多的笑聲。

徐露像溫室里培養的禾苗茁壯成長,這自然對徐大為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他將露露視為親生。可他有時看著幼女心中卻泛起一絲難言的隱痛,特別是「人工授精」的真情隱瞞了媽媽,自覺內心有愧。

這天是露露一周歲生日。他們家來了不少祝賀的客人,範仁正帶著妻子李顯紅、3歲的兒子範東海也來徐家,參加慶祝。在宴席上,有一位客人在逗孩子時說︰人們都說女兒長得都像父親,我看露露長得一點也不像她爸爸。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霎時,徐大為滿臉通紅、羞愧無語。

範仁正卻偷偷地滑稽一笑。

徐大為一天到錦江飯店會客,當他進入飯店的大堂時,突然看到了妻子帶著女兒,好像是同範仁正一起從飯店的大堂里親親熱熱地匆匆走過。

徐大為覺得有點納悶、感到蹊蹺。

是夜晚,徐大為問起這件事,王清雅就說她沒有去過錦江飯店。

徐大為雖有些疑惑,但面對妻子的解釋就沒說什麼了,而且,對方又是自己的多年的好哥們、好兄弟,他很相信朋友,他是絕不會傷害自己的,不會在背後捅自己的冷刀子,想來也許是自己看走了眼。

範仁正現在是有錢了人,他的心也就癢癢了,經常參與賭博,起初同一些朋友小打小鬧,漸漸地他玩小牌不過癮了,就逐漸打起了大牌。

範仁正說賭博就是黏合濟,一旦粘連上了,就像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溺入深水,盡管使出渾身的解數,也無法爬上岸來。

徐大為對範仁正喜歡打牌略有所之,而對範的有些行為卻感到詭秘。一次,王清雅在洗澡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徐大為順手拿過來接听,他「喂」聲還沒有結束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徐大為一看這個電話號碼是範仁正的手機。奇怪了,範仁正咋一接電話,听到是我的聲音就掛斷了吶?就算他給妻子打電話也沒有什麼關系的,咋搞得神神秘秘的。

徐大為就順勢用妻子的手機給範仁正撥打電話。電話通了,他卻沒有接。徐大為再次重復撥打,對方就關機了。當然,這事徐大為沒有給妻子講,他也沒有多想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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