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牡丹雪白的肢體,田寅突然之間有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每一顆細胞都充滿了力量。他一下子從棺材內奮力抱起冰冷的牡丹,將她‘ ’的一下拋在熱氣騰騰的大木盆中,濺出的水灑了一地。他雙手不由自主的撫模著牡丹的軀體,浸在熱水中的皮膚很滑膩,讓他感覺很舒服。牡丹僵硬的軀體在熱水的作用下慢慢的柔軟起來,眼楮也慢慢地睜開了。
田寅一下子笑了,這次他是真的笑了,笑得是星光燦爛,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牡丹還真的可以活過來。牡丹也對著他笑,雖然還是大姑娘,自己還光著身子面對著一個陌生的男子,但她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的害羞,反而顯露出那種期盼已久的神情。田寅陶醉了,剛才那恐怖的一幕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咧著嘴‘嘿嘿’的笑。
「相公,我洗好了,你把我扶起來吧,」牡丹的身體被熱水完全的滋潤了,此刻除了血液不能流動,其他的各個部位都可以活動了。
田寅雙手使力,將牡丹的身體托了起來,正欲將她抱起,牡丹說話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你也趕緊洗一下吧,看你渾身像泥猴一樣,我在床上等你,」牡丹嫣然一笑,光溜溜的扭動著腰肢獨自向床上走去。
年輕的田寅那禁得起如此刺激的情景,整個身子立馬就膨脹起來,荷爾蒙迅速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擴張起來。他急速的扯掉衣裳,正欲跳進大木盆中。忽然,他停頓了一下,整個身形立馬蹲了下來,雙手護著光光的身體。這時他想到了林婉兒,她如果在這里,自己怎麼洗澡啊。他的眼楮向四下掃去。可這時哪里還有林婉兒的影子,他哪里知道,如果林婉兒還坐在那里,他的牡丹怎麼能夠活過來,林婉兒的魂魄早已進入了牡丹的身體。這些情況田寅自然是不會知道的,他心里想,林婉兒還有點自知之明,關鍵時刻回避了。看見林婉兒不在,他快速的跨進木盆,飛快的擦抽著身體,他要用熱水將身上所有的污垢洗干淨,好清清爽爽的和牡丹度過一個難忘的洞房之夜。
床上,牡丹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害羞的神情,她,搔姿弄色,扭臀晃胸,完全像一個發春的小母狗。田寅望著她那天使般的身材和秀食可餐的面容,心里自然也是春意涌動,心馳神往。他抱住牡丹又啃又親,上下撫慰,忘情的投入到沒有硝煙的戰斗中,可因不諳情事,又是倉促上陣,折騰了好久都沒有進入真正的戰斗狀態,總上不了馬身在馬的身下溜達,始終進不了主題。
對于目前這種情況,著急的並不是牡丹,而是林婉兒,因為欲火焚身的是她,牡丹只是她借尸還魂的一個工具,真正享受感覺的是她。只見她嬌柔的低吟了一聲,急不可耐的捉住田寅那支軍鞭,硬生生的塞進了牡丹那最隱秘的地方。
這是一處神秘的花園,花好月圓好風景,田寅對此留戀忘返。他騎著高頭大馬一趟一趟的進進出出,一付意猶未盡的神態,直到累得他的戰馬身體發冷、發硬才肯罷休。他不知道,林婉兒早已撤退了,留給他的早已是一匹死馬。
「新郎官,洞房快活吧,出來吧,」林婉兒享受滿足以後離開了牡丹的身體,坐在外屋對著田寅大喊,臉上是紅暈飛揚,春意撩人,像一個剛剛采精結束的妖精,氣盛力旺。
田寅正閉著眼沉醉在剛才的翻雲覆雨之中,瘦弱的身體已經累得是精疲力竭。听見林婉兒的喊叫,他疲憊的睜開眼楮,側頭看了看躺在身邊的牡丹。此時的牡丹像是完成了一項神聖的使命,任務完成後現在恢復了平靜,又沉沉的睡去,身體也已漸漸的變涼變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剛還活潑亂動的,一眨眼怎麼又成了這個樣子,田寅還想和她說說話,看來已經不可能了。他慌亂的穿好衣裳,身體一高一低的走出了屋子,心中又增添了一種莫名的恐慌。
看見林婉兒,他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林婉兒沒有回答田寅的問題,劈口對他說,「我已經幫你做了你想要做的事情,下面你來幫我做件事情吧。」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啊,」田寅心想,我能夠幫你做什麼事情呢,該燒的紙錢我已經燒給你了,鬼怎麼還有那麼多的事情啊,他的心中又開始緊張起來。
「前面我給你說過,我十月懷胎生了一個孩子,這個你已經知道了。可是我現在是一個鬼魂,不可能把這個孩子養大成人的,所以,我要拜托你來幫我撫養這個孩子。」林婉兒提到她的孩子時,臉上的神情頓時慈祥起來,真是是龍生龍親,鳳生鳳親,生個鬼兒子照樣親。
什麼,讓我幫她帶孩子,可她是個鬼,那她生的孩子不也是鬼嗎,田寅一下子驚得跌落到地下。
雖然田寅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但林婉兒早已經猜到他心里的想法。「你放心,我的孩子不是鬼,他也是人,不過他和常人略有不同,你們吃的是五谷雜糧,但他只喜歡喝血,不過他喝的都是動物的血。」
什麼,那不是吸血鬼嗎,這和真正的鬼有什麼區別,再說現在他是喝動物的血,誰能保證他以後就不喝人的血呢。田寅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一個鬼自己都對付不了,何況現在是兩個鬼,今日我命休也。
「這件事情你痛快的答應是最好,不答應今天也得答應,你已經無路可逃,就是我不殺你,徐老爺也會將你碎尸萬段的,」林婉兒見田寅不說話,立馬發了狠話。
「徐老爺為何要殺我,我又沒有得罪他,」田寅嚇得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
「哈哈,你想得太簡單了,他的女兒送到你這里是清清白白的,現在讓你給糟蹋了,他還能饒了你嗎?」
「可我和牡丹是夫妻,我們已經拜了天地,我怎麼算是糟蹋她呢。」
「我看你的夢還沒有做醒呢,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牡丹是好好的,徐老爺會同意嫁給你嗎?現在就是死了他也是不情願嫁給你的,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你們鎮上的祖訓你應該知道吧,未出嫁的女子不得葬入祖墳,徐老爺把牡丹嫁給你,只是想做一個形式,他是想給牡丹一個名份,讓她可以名正言順的葬入祖墳。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量,這樣的好事能挑你嗎。」林婉兒下了猛藥,把所有的事情經過都給田寅攤牌了,她現在要點醒夢中的他。
經過林婉兒一點撥,田寅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他在徐家眼中算是什麼東西,他只是一個替死鬼而已,僅此而已。他絕望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徐老爺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必死無疑。他現在就像是案板上一條魚,那明晃晃的刀隨時隨地都會落下來要了他的小命。我還能怎麼辦,怎麼辦,田寅像一個架到刑場的死刑犯,絕望的神情,無助的神態,心灰意冷到了崩潰的邊緣。忽听見一聲「刀下留人」,霹靂般的聲響劃過了天際,田寅得救了,救他的人自然是林婉兒,條件就是幫他養大她的孩子,他就可以活命了。
這時,院落中的牛羊突然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伴隨著枝葉折斷的嘈雜聲,一種‘吼吼吼’的叫聲尖利而刺耳,和前面的聲音相似。田寅現在明白了,這種情形是林婉兒的孩子在吸牛羊的血了。
「鬼娃,別鬧了,你趕快進來,娘有話和你講,」林婉兒飄到門口朝院中大喊。
院中的孩子倒是很服林婉兒的管教,不一會兒沖進來一個滿嘴鮮血,眼冒凶光的男孩。別看他只有五歲,身長已近田寅的一大半長了,腦袋比常人要大很多,可能是在井里出生,缺氧給憋的,眼珠也鼓在外面,非常的嚇人。男孩一見到田寅,立刻齜牙咧嘴的想沖上去,被林婉兒死死的按住了。
田寅忽然感覺鬼娃的牙齒已經深深的嵌進了他的**,全身的血一個勁的往鬼娃的嘴里涌,他的身體很快就虛月兌了,他拚盡最後的一絲力氣掙扎著退到牆角,滾燙的心快要蹦出噪子眼了,可他卻毫無辦法,他只有靜靜地等待死神的降臨。
林婉兒控制住鬼娃飄到田寅的身邊,將一塊碧綠的鬼頭玉拋給他,「這塊玉可以控制住鬼娃,現在你就是他的爹。」
什麼,我什麼時候成了他爹了。田寅現在已經無力反駁,他只能听憑林婉兒的擺布。當听到這塊玉可以鎮住鬼娃,他似乎又看到了生的希望,急忙雙手捉住玉佩掛在胸口。
听到「爹」這個字眼,鬼娃一下子安靜下來,眼中的凶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表情一下子回到了鄰家小孩的模樣。他看到田寅胸口發著幽暗藍光的玉佩,一下子興奮起來,是的,這就是爹,娘說過,只要看到了這塊玉佩就可以看見爹了,「爹」,他喊了一聲,借勢就要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