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天行道 第五章節 冤鬼現身(二)

作者 ︰ 傻豬的幸福

田寅見女鬼突然翻了臉,心里更加害怕了,左右看看想找個防身的東西,可地上什麼都沒有,他只好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楮。

女鬼瞅著田寅害怕的神態,苦笑了一下,「你也是一個倒霉蛋,我不會傷害你的」,女鬼飄到田寅身邊,扶起他的身體扔在椅子上,自己在他的對面坐下。

田寅偷偷的睜開雙眼,見女鬼恢復了平靜,並沒有加害他的意思,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你和徐老爺有何仇」,田寅小心翼翼的問,眼神卻不敢看對方。

女鬼盯著田寅看了好一會,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向田寅娓娓道來。

此女子名叫林婉兒,家住離這兒一百里地的河池村,黃河從我們村子旁邊流過。她們那里是魚米之鄉,每家的生活過得都還算富裕。六年前她嫁了個男人叫荊楚,夫妻兩人倒是恩恩愛愛、相互敬重,日子過得是一帆風順。郭料好景不長,黃河突發罕見大水,將她們的田地和房屋全都淹了,她們一夜之間變得是一無所有,無家可歸。沒辦法,只得跟隨村民們一起外出逃難。在逃難的路上,她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行動上不免有些不便,丈夫倒是體貼有加,時不時的背著她走上一段,她們就這樣跟著大部隊沿路逃荒。卻不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一伙強人,將她們沖得妻離子散,她在混亂中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洞中,當時就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周圍靜悄悄的。她借助樹滕好不容易爬出洞,外面已是空無一人,她就這樣和丈夫走散了。她一個人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便亂尋亂闖,沒想到竟然闖進了徐老爺家的老宅中。她見里面沒有人,就想暫時避避風寒再作打算。沒想到剛住上幾日,徐老爺不知道怎麼闖了進來,見她有幾份姿色,就想逼她做小。她自然寧死不從,更何況肚子里已經有了荊楚的骨肉。徐老爺見她不從,就強行將她玷污了。她當時又氣又恨,大罵徐老爺是畜生,還揚言要去縣衙門告他。這一下把徐老爺給惹火了,徐老爺就解下腰中的白綢帶將她活生生勒死,扔在了院中的井里。可憐她肚子里還有五個月大的胎兒,一尸兩命啊,這個畜生。不知道是老天的眷顧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的尸身在井中卻一直不腐,胎兒也在我的肚中一天天成長。她的靈魂居然也沒有被牛頭馬面給牽走,可以自由的在這個屋中出入。十月懷胎,她生下了一個男娃,取名鬼娃。

林婉兒的一通訴說,田寅听得如同在雲霧中穿行,天方夜譚啊。他目瞪口呆的望著林婉兒,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在陽間還是在陰巢地府。他楞了好半天,猛然醒悟過來,「那就是說你現在是鬼,你還生了個鬼兒子叫鬼娃」。

「是的,但我兒子他不是鬼,你放心。我雖然是鬼,但只會找徐老爺尋仇,不會害你,再說我還有事情要請你幫忙呢」。

「你說你是讓白綢帶給勒死的,怪不得你搶錢的時候那錢也排成白綢帶的樣子」。

「什麼搶錢啊,那是我應該得的,這是徐家欠我的」,林婉兒的情緒又一下子激動起來。

「你要請我幫忙,我現在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能幫你做什麼,再說你是鬼,我是人,人還能幫鬼做事嗎?」見林婉兒情緒激動起來,田寅趕快差開話題接了她上面說的話。

「我們先不說這些,現在我先幫你一個忙吧,」林婉兒說著,一個人居然偷偷的笑了一下。

「給我幫忙,給我幫什麼忙啊,」田寅疑惑的望著她。

「徐家大小姐是不是長得很漂亮,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現在是不是很想見她,」林婉兒已經猜透了田寅的心思,朝他嘻嘻笑著。

「鬼也會笑嗎?」田寅沒有直接回答林婉兒的問話,他看見鬼笑起來也是很好看的,像花兒一樣。

「廢話,鬼什麼不能做啊,等會還要幫你圓房呢,你等著吧,」林婉兒臉上浮過一陣紅暈就不見了。

什麼,幫我圓房?田寅听了有點丈二模不著後腦。「和死人怎麼圓房啊?喂,你別走,把話說清楚了,你給我出來,你——,」田寅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怔住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嘎、嘎、嘎」、「咚、咚、咚」。田寅嚇得趕緊跳上了椅子,居高臨下四下張望。牆角的紙人安靜的立著,院子中也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一切都安然無恙,聲音是從那口黑漆大棺材中發出來的。只見棺材蓋上的棺材釘正在一寸一寸的往上冒起,十八支棺材釘有節奏的「嘎、嘎、嘎」的往上升,棺材里面也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我的媽呀,田寅嚇得一下子滑下椅子,躲到了椅子的背後,透過椅子的縫隙偷偷的觀望著。

「叮鈴當郎、叮鈴當郎、叮鈴當郎————」,棺材釘依次都從棺材蓋上冒出來,叮叮當當的掉落了一地。棺材內又「咚、咚、咚」的響了一會,突然「 」的一聲,棺材蓋被一下子推開了,「 」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震得整間屋子都在顫抖。

田寅嚇得閉上眼楮倦縮在椅子背後,整個身體弓成了一只燒熟的大蝦,並不停的大尺度抖動著,抖得椅子都在嘎吱嘎吱響。

「相公,我是牡丹,我睡醒了,你在哪里啊,」又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椅子前方傳來,準確些是從棺材內發出來的。

這聲音不是林婉兒的,難道又來了一個女鬼。田寅透過椅子的縫隙看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立于棺材內,這會是誰呢?難道是牡丹復活啦。不可能啊,可她怎麼會說話呢,難道是尸變了,詐尸啦,想到這里,田寅的眼楮一下子睜得好大,頭一歪竟嚇得暈死過去。

站在棺材內的牡丹見田寅好久沒有反應,椅子後面也沒有了聲響,意識到出現了狀況。但見白光一閃,牡丹又重新躺回棺材之中,林婉兒從棺材內飄了出來,發現田寅暈倒在地上。「真是個膽小鬼,」她笑了一下,扶起田寅掐了人中穴。

不一會兒,田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朦朦朧朧的看見林婉兒在對著他笑,他驚恐的向四下望了望,魂兒還游蕩在身體的外面,沒有收回來。他緩了緩神顫抖著對林婉兒說「你剛才去哪里了,剛才詐尸了。」

「詐你個頭啊,你的妻子牡丹活過來了,詐什麼尸啊。」林婉兒望著田寅可憐兮兮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

「啊,不會吧,她真的還可以活過來?」田寅嘴巴睜得很大,一副驚奇萬分的表情。

「啊什麼啊,牡丹剛醒過來,身子有些涼,有點虛弱,你趕快去燒些熱水給她洗個澡。」林婉兒說著坐回椅子上。

「哦,」田寅機械的立起身來,眼楮朝棺材瞄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去燒水了。水很快燒好了,田寅用木桶抬過來倒在大木盆中。

「你去把牡丹的衣裳全都月兌了,」林婉兒端坐在椅子上吩咐著田寅,現在暫時不用她出馬,到關鍵時刻她再參與一把。

「牡丹不是醒了嗎,她自己不能月兌嗎,」田寅經過長時間的又驚又嚇,手腳早已沒了氣力。

「她感覺累,還要睡一會,你現在是她的丈夫,這點事情都不願意做嗎?」

「不是,我、我、我——」田寅露出非常復雜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要表達什麼樣的心情。

但林婉兒看出了他心中的小想法,嘻嘻一笑,「你是不是怕難為情啊。」

田寅尷尬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神情比哭還要難看,他的眼光漫過棺材瞄了一下林婉兒。

林婉兒望著田寅滑稽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你們正兒八經拜了天地,現在是合法的夫妻,你又不是和尚,哪里來這麼多的講究,趕快去替她把衣裳月兌了,給她洗個澡。」

在林婉兒的一再催促下,田寅才小心翼翼的朝棺材挪過去。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向棺材內移去,一張粉黛秀美的臉龐映入了他的眼簾,他的心頭頓時一熱,這真是一張鬼斧神工刻化出來的臉啊,太美了。田寅一下子傻了眼,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和他結婚的人有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真的像牡丹花一樣,起牡丹這個名字完全名符其實,他一下子楞在了那里。

林婉兒見田寅躊躇著僵持在那里,就對著他怒喝了幾句。田寅這才將抖抖擻擻的將雙手向牡丹伸過去,他現在並不是害怕,而是害羞,他甚至不想去驚擾這樣美麗的軀體,他覺得這樣漂亮的牡丹是神聖不容侵犯的。

牡丹的尸身早已僵硬,月兌起衣裳來很是費勁,田寅本身身型單薄,又經過多次的驚嚇,早已全身軟弱無力,他花了吃女乃的力氣才顫抖著把牡丹的衣裳一件件月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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