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揚帶著郭嘉返回仙自醉酒樓的時候,卻再次遇到了一位故人,你道是誰?卻是走南闖北的宋子毅。
兩人在酒樓之中不期而遇,自是分外高興,當日在黑山見面,因為許些事情不能長談,這次見到了,自然是一番暢談。
「不知子毅兄此次前往洛陽做得是何生意?」張揚問道。
「此去洛陽非為生意,卻是投親來著了。」宋子毅苦笑一聲,緩緩將這半年來的經歷告訴了張揚。
原來宋子毅的商隊不久前滿載貨物前往雁門關外,走得是慣常的商路,不想再次遇到了打劫。
但這次卻是遭了匈奴人的襲擊,人馬傷亡慘重不談,貨物全被搶了宋子毅走南闖北許多年,本也積攢了一筆不小的家產,貨物失了倒不心疼,關鍵是補償遇難的商隊護衛家人,花去很多錢財經此一事,宋子毅心灰意冷,不想再跑商隊,便變賣了剩余的家產,前往洛陽投親,想在洛陽城里謀個生計。
「不知可曾記得當日我在黑山所說的話?」張揚正在為洛陽仙自醉樓的老板人選在發愁,听了宋子毅的話之後,眼前一亮,計上心頭。
「嗯,記得,只是在下怕麻煩張兄弟了。」宋子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有何麻煩,小弟打算在洛陽城內再開設三家仙自醉樓,子毅兄如果不嫌棄,這三家酒樓的總掌櫃小弟就托付與你如何?」張揚蠱惑道。
「謝謝張兄弟的信賴,我願意接受。」宋子毅也是個明白人,既然張揚沒有拿他當外人,自己也就不再客套。何況仙自醉酒樓早就聞名,今天自己就是打算來此借酒消愁的。
「那就請子毅兄明日與我同行!」張揚拍板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進了洛陽城的宋子毅,認為自己確實是瘋了,他看著那一大車又一大車的頂級中華絕代被張揚眼皮眨都不眨地送進了張讓、何進、樊陵、崔烈等朝中各路大佬的府上,宋子毅的心里都有了滴血的感覺。
這麼大手筆地送禮宋子毅還是第一回,關鍵是其他三家仙自醉樓到底開在哪里,現如今連個影子都沒有呢,張揚就一下子把唯一一家仙自醉的酒送出去了一半,這不是典型的挖自己牆角嗎?
按捺不住的手宋子毅,終于在進城後的第三天進了張揚的房間,將自己心中的困惑全都「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子毅兄不必多慮,興邦自有妙計,擔保酒樓旬日內必將會業,開業之時,高朋滿座,洛陽大震。」張揚拍著胸脯保證宋子毅還想繼續問下去,張揚卻是一副神棍模樣,閉口不再多言。
第二天,張揚便帶著郭嘉,楊程,宋子毅來到了洛陽的一些繁華地段。一家洛陽城內有名的酒樓內,一位衣著光鮮的武人正在發飆。
「你這酒家,怎敢拿此等劣酒應付我等!前幾日,吾等有幸赴太尉府上吃酒,喝得酒水與你店中所賣相比,簡直猶如彩雲之于塵泥!快快拿出上好佳釀來,不然要你好看!」
一臉哭喪相的酒樓老板一邊陪著好,一邊說道「客官息怒,我店中最上等的燒酒已是如此,卻不知您所飲之酒名為何,我這就喚人前去沽酒回來……」
「听太尉談起,此酒名為中華絕代,快快沽酒與我等飲用,這鳥酒卻是喝得人口中能淡出個鳥來……」看到這一幕,張揚笑眯眯地搖著扇子離開了。
又進一家酒樓,相似的一幕繼續上演,發飆的人換成了文士打扮,說的話更文縐縐,卻也是一個意思——酒水味道太淡啦,飲酒如同喝水,跟前幾日在司徒府中喝的中華絕代沒有辦法相提並論,嬸嬸能忍,叔叔我也不能忍啦!(是可忍,孰不可忍!)快些拿中華絕代來,不然今後見人就說你家酒樓壞話!赤果果地威脅,酒樓老板听了心里在滴血,不過一旁的張揚听了卻是很開心。
如是幾家,張揚听得沒有了興致,拉著還滿臉不可思議狀的宋子毅和郭嘉等人開始了收購計劃。
張揚采取高價購買和中華絕代極大利潤分成刺激的誘惑,花費了三寸不爛之舌,終于將三家黃金地段的酒樓盤下到了仙自醉的門下,暫時關門。
兩天後,洛陽城里的酒鬼們忽然發現往日進慣了的酒樓突然換了招牌,變成了‘仙自醉’酒樓。
三處酒樓在張揚的授意下,于午時同時開門迎客,很多憋了很久未喝的上中華絕代的酒徒們和那些在唯一一家仙自醉面前苦苦排隊的人們,突然發現意外的出現了三家仙自醉,就差哭著喊著沖進其他三家酒樓了。
有‘酒未喝時仙自醉’之稱的仙自醉樓,自然準備了各種度數的中華絕代來滿足客戶的不同需求,但有一點卻真得很讓人肉痛往日在原來酒樓里面可以喝一壇酒的錢,現如今只夠喝上一角酒,也就是說酒錢比原來貴了整整十倍。
「嫌貴?不好意思,這是我們老板定的價錢您要是不進來,麻煩別堵著門口,後面的兄弟都等急啦!」仙自醉酒樓的小二牛哄哄地說。
「這他娘的哪里來的黑心老板」客人們嘴里嘀咕著,但還是抵不住酒香的誘惑模進了酒樓。
「主公,這是今天進了這家酒樓罵你的第一百八十四個客人……」郭嘉和張揚正在一間雅間喝著小酒,郭嘉見狀,在一旁打趣地說道。
「是他們要喝的,我可沒逼他們,嘿嘿!」張揚一臉興奮,喝了一杯酒,裝作很無辜的樣子。
由于之前仙自醉凌空而出,已經引起了一股轟動。現在又有另三家開張,高大上啊!因此這次引起的轟動自然不小,連深居北宮的漢靈帝都听到多嘴地太監們說起了這事漢靈帝劉宏對于別的事情不怎麼敏感,但是對兩樣事情那是興致勃勃一件是搞女人,一件是搞錢。
這不,劉宏听說仙自醉樓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大發橫財,心里馬上癢癢了,知道這幾家酒樓的老板正是自己先封不久的胡騎中郎將,他大為喜悅,開始打小算盤,因此趕緊喊來「十常侍」之首的大太監張讓,琢磨著怎麼從張揚和現在樓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漢靈帝劉宏這個人啊,有個別號,後人謂之「臭漢」,只因他是在中國歷史上的二百多位皇帝中,政績垃圾的就是渣,人們之所以能記住他,是因為他提出了宮內女子都穿**的創意,另外一個就是其瘋狂的賣官蠰爵行為。
改革**的目的不是為了標立異和追求時尚,而是為了漢靈帝辦那事方便據記載,漢靈帝半個月時間就和一百二十一個宮女顛鸞倒鳳,這就要求漢靈帝臨幸宮女時,必須做到方便、快捷,否則時間不夠用這個衰人活到三十六歲就掛了,純粹玩女人玩死地。
出身于北方的名門望族,歷任郡守及朝廷卿職的崔烈,花了500萬錢買了個司徒到冊拜之日,宮廷舉行隆重的封拜儀式,靈帝親臨,百官肅立階下望著崔烈春風得意的樣子,靈帝突然覺得崔烈的司徒一職來得太便宜了,忍不住滿懷惋惜地對隨從親信說︰「悔不少靳,可至千萬」旁邊的中常侍插嘴說︰「他能出五百萬,已經很不錯了,像崔公這樣的冀州名士,豈肯輕易買官?陛下您不知道我從中做了多少工作。」事後,崔烈的兒子對崔烈說︰「大人實在不該當這個三公外面議論紛紛,都嫌這個官有銅臭味。」銅臭一詞,也就由此得來。
「阿父,近日里洛陽城中可有稀奇古怪之事發生?」劉宏當著張讓的面,繞著彎子問話。
「啟稟皇上,小的近日未曾听說洛陽城內有鮮事情發生。」滿頭大漢跑進宮的張讓並不知道劉宏心里打地小算盤,只好搪塞一二。
「我怎听說最近洛陽城內一日之間開起三家同樣招牌的酒樓,一壇酒賣價一金,端的是大發利市啊?」劉宏不滿地說道。
「哦,皇上說地這事小的卻也略知一二。」事前收了張揚大票好處的張讓開始忽悠皇上,「那三家酒樓原本就有,不過是同時換了仙自醉的招牌,後台老板正是皇上新封不久的虎賁中郎將,為的卻是銷售常山出產的中華絕代,听人說那中華絕代釀制工藝復雜,頗為浪費糧食,是故賣價也貴,不過酒真是上等佳釀。」
「哦,既然是朕的門生臣子,又是上等佳釀,為何不見獻于宮中,讓朕也略償一二?」劉宏生氣地質問。
「非是酒家不肯,實在是怕皇上的身子經不起那燒酒之味,卻待小的們試飲之後,覺得無損龍體方敢獻于我皇。」張讓大汗淋灕地解釋著。
「還是阿父想得周全」听了張讓的解釋,劉宏心中大慰。「不知經過你等嘗飲之後,朕可飲得此酒?」
「飲得,飲得,那中華絕代卻是分為多種口味,有一些還是比較淡雅的,皇上和妃子們都可飲用」張讓這時候也顧不上那許多,直接把仙自醉樓賣了出來。
「那還不快快宣下諭旨,讓胡騎中郎將張揚明日就進宮面聖,順便將上好的美酒獻進宮來,」劉宏哼著鼻子,不滿地說道,想到前幾天何進提過要帶張揚進宮,只不過被自己給推遲了,現在也可順便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