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這麼做,你有什麼要求都沒問題。」金子先生說。
「我們警方也願意放棄。」目暮警部說。「只求沒有人犧牲。」
在暗處的某個人勾了勾嘴角,「那也行,我就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
「彌補的機會?」目暮警部說。
「對,現在我要對警方和日賣電視台追加款項。10億元。比賽結束之前把10億元給我塞到袋子里,同樣放到18號門的門口。要是不能暗示把錢準備好,我就立刻射殺一個觀眾。」陌生男人說。
「十、十億元?」
「那怎麼可能?」
「怎麼你們不願意出我的那份嗎?」
「我的那份?另外還有一個人?」在觀眾席的柯南說。
「我們剛才鎖定的八個人里面,現在也沒有人在使用電話?」目暮警部悄悄地對著對講機說。
「沒有,警部,中國人現在正在看比賽。」
「我這邊的人也沒有打電話。」
「我這里也是,根本沒有可疑的舉動,警官。」
‘怎麼可能?那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打電話過來的?’目暮警部想。
「沒有用的,不管你們這些警察怎麼進行監視,也沒辦法找到我的。」電話里面的陌生男人說。
「什麼?!」目暮警部驚訝地轉過頭。
「我想你們可以立即撤走所有分散在觀眾席的警察了。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我手上可是握有五萬六千個人質。你要是不從的話我可不知道會怎樣。」陌生男人威脅道。
「我知道了,我立刻把所有人撤回來。」目暮警部說。
「你別動歪腦筋,現在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正面看台最上面那里,子通道旁邊抽煙的那個男人。正面看台中央往下數第二排利用報紙遮住面孔的女人。她的斜前方,靠在副手上的那兩個男的,全都是警察吧。還要我再說嗎?正面看台的右邊,站在球門旁的那個胖子。」
在觀眾席的柯南听了,趕緊拿起偵探臂章說︰「元太,光彥,步美,你們現在在背面看台對吧?」
「啊。」
「你們附近有沒有一個拿著望遠鏡在看的家伙?」
「當然有,多得很。」光彥說。「應該是想趁中場休息仔細看看在場邊的選手吧。」
「bakaru,那個人看的防線不是球場而是觀眾席。而且中國人正在用電話。這麼特別的家伙在這五萬六千人之中應該只有一個才對。」柯南說。
「找到了。」步美說。「有一個拿著望遠鏡到處看的人。」
「那個人在什麼地方?步美。」柯南問。
「就在背面看台正中間步梯的上面。」步美說。「可是他沒有打電話,好像是在听音樂。」
「听音樂?」
「嗯。因為他帶著一副耳機,耳機的線上接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我懂了,他是在手機上裝了耳機和麥克風,所以才會躲過警察的搜查。’柯南想著,「步美,我現在就到你那邊去,你可千萬不要把那個人看丟了。那個人就是匪徒。」說完,就跑了。宮羽萱和小哀也追了上去。
「步美。」
「元太,光彥。」
「步美,歹徒是哪個?」元太問。
「就是那個人。步美指著那個戴著墨鏡和帽子,耳朵里塞著耳機,手里拿著望遠鏡的男人。」
「帶著帽子,穿著大衣,怎麼看都可疑。」光彥說。
「對啊,一看就知道是歹徒。」元太說。
「嗯。」兩人像商量好了一樣,一起向那個男人跑去,然後把他撲到在地。
「你們兩個讓開,我現在就讓他睡著……」柯南愣住了。元太和光彥也愣住了。
「高、高木警官。」光彥說。
「你們應該慶幸沒有遇到歹徒,而是遇到了高木警官。」宮羽萱說,「你們這樣想都沒想地就沖過去,有沒有考慮一下後果?要知道,歹徒的手里可是有槍的。」
「對不起。」光彥和元太道歉。
「嘛,沒事就好了。」
「真是的,作為警察不要打扮得這麼奇怪嘛。」元太雙手環胸說。
「就是說啊。」光彥說。
「我有什麼辦法啊?誰叫我的對講機壞掉了嘛。」高木警官無奈地說。
「誒?對講機壞了?」
「嗯,只有我的出了點故障,如果用手機又會和歹徒搞混。所以我才會街上耳機和麥克風與目暮警部聯絡。」
「然後呢?那個歹徒的同伙呢?」柯南問。
「他拿了錢之後,好想大搖大擺地出體育場了。因為那個歹徒威脅說了,要是跟蹤的話就會立即射殺觀眾。」高木警官說。
「離開體育場的只有那個人嗎?」柯南問。
「嗯,是啊。」高木警官說。「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人出去。」
「那麼那個歹徒現在應該還在體育場里面。」步美說。
「那我們就有機會抓住他了」元太說。
「不過這個歹徒還真是很貪心,竟然會把金額提高到10億元。」光彥說。
「不對,我想他這次的目的不是錢,因為10億元根本不是四十五分鐘之內就能夠湊齊的金額。」小哀說。
「那是為什麼?」光彥問。
「其實歹徒一開始就計劃射殺某個人了。」柯南說。
「誒?!」眾人大驚。
「而且是比賽結束吹哨的時候。」柯南說。
——————————體育場外——————————
「高木,比賽現在進行了多長時間了?」
「下半場以後剛好是十五分鐘。」高木說。
「這麼說來,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三十分鐘。」目暮警部說。「可惡!」
「警部,目暮警部,我們跟丟了帶著錢離開的那個歹徒的車。」
「什麼?」
「對不起,因為他威脅我們不能再跟蹤他。」
「雖然我們查到的那輛車的車籍資料,不過卻是一輛贓車。」
「那事到如今,就只有揪出留在體育館的另一個歹徒了。」目暮警部說。
「另一個人?你的意思是說歹徒沒有其他同伙了?」
「歹徒曾在電話里月兌口說出‘伙伴’及‘我的那份’,也就是說,歹徒是兩個人搭檔的可能性很高。而且他還在電話里面正確說出了埋伏在觀眾席里的警察的位置。所以我可以確定另一個歹徒,現在一定還躲在這個體育場里面。」
「但是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呢?所以警察都按照歹徒的要求從觀眾席上撤離了啊。」
「所以我正在想辦法啊。」
「可以看錄像帶啊,他剛才打電話來的時候,電視台不是有空閑的攝像機拍攝到觀眾席嗎?這樣的話說不定就拍到了。可以找找有誰一邊打電話,一邊用望遠鏡到處看的。」柯南說。
「原來如此,那卷袋子現在可以馬上看吧?」目暮警官問。
「可以。」
「警部,正面看台和背面看台都沒有我們想要找到的可疑人物。」高木警官說。
「這怎麼可能?」目暮警部吼道。「有沒有檢查過那些到體育場來的媒體記著?配備有望遠鏡的照相機也應該能看到遠處的動靜才對。」
「我們也到攝影區那邊埋伏了,沒有現這樣的人。再說,如果一邊看攝影機的觀景窗一邊打電話的話周圍的人也會感到奇怪的。」
‘別開玩笑了!那麼歹徒是怎麼打電話的?又是怎麼觀測觀眾席上的動靜的?他到底是怎樣避開了大家的耳目?’柯南咬牙切齒地想。
「警部先生,關于錢的問題,我們已經先籌到了一億元。可是只有一億元也是于事無補。」
「這樣沒辦法,其余的部分只有用報紙之類的蒙混過去再見機行事了。」
「抱歉,目暮警部,我只是在想,歹徒這次的目的會不會不在于錢。不管怎麼跟往來的銀行籌錢,都不可能在四十五分鐘之內把十億元準備好。這點誰都想得到。所以我想,歹徒真正想要的只是最初的五千萬。」高木警官說。
「喂喂,難道,歹徒從一開始就已經設計好在比賽結束時射殺什麼人嗎?」目暮警部說。
「什麼?怎麼可能?」
「所謂無風不起浪最近日賣電視台是不是招惹到誰了?」
「沒有啊。」
「吶,叔叔,請問歹徒用電話打過來的聲音全部是同一個人打的嗎?」柯南問。
「嗯。雖然三次電話聲音都有點模糊,但我想應該是同一個人吧。」金子先生說。
「那麼打電話來的那個人既然是和用槍射中足球的不是同一個人,那就表示把錢拿走的人應該就是用槍射中足球的人吧?」
「嗯。因為我在那個來拿錢的人的電話里面,也听到了那個人的聲音。」
「可是那個來拿錢的人並沒有帶著手槍吧?那是為什麼啊?」柯南說。
‘這娃子,裝小孩裝上癮了吧。’宮羽萱心想。
「難、難道說他已經把槍交給同伙了?」目暮警部說。「立馬把足球被擊中時的上半場十分鐘以後到歹徒來取錢的中場休息之間這三十五分鐘的錄像帶全部檢查一遍!一定要找出那個來拿錢的人!他一定就是另一個歹徒!」
「是!」高木警官說。
所有人目不轉楮地盯著熒屏。「看到了,帶子真的拍到那個人了!」可是不到兩秒,鏡頭又轉到了另一邊。
「可惡,畫面剛好轉到旁邊了!」
「拍到另外一個的可能性太低了,而且我們也不能肯定他把手槍交給了對方。」柯南喃喃自語。
「但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找出歹徒的方法,也只有這個錄像帶了。」宮羽萱蹲下來說。「感覺柯南你比其他的小孩都要成熟,也比他們聰明很多呢!」
「是、是嗎?」柯南說。「難道她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人家本來就知道你的身份,還用得著懷疑?她明明就是想耍你嘛。
‘可惡,沒有時間了!到底在哪里?’柯南著急地想。‘拜托!讓時間……停止吧!’
「不能著急。」宮羽萱冷靜地說。「人是不能違抗時間的流逝的。如果勉強扭曲它的話,一定會遭到報應。」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柯南用很平常的聲音說。而宮羽萱沒有回答。
「帶子上每一個拍到歹徒的鏡頭都是只有兩秒以後,鏡頭馬上就轉到了別的地方。」宮羽萱提醒著。「柯南,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柯南露出了每次破案時的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