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盈出現在胭脂鋪子,讓若鳶和青瓷心生疑惑,青瓷走上前,問︰「你來,有何貴干嗎?」
盈盈扭著柔軟的腰肢,冷笑著走進里屋,推開青瓷的手,「我找若鳶姑娘有事。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若鳶站起來,放下手里的活,沖著盈盈笑笑,「你若不嫌我做的胭脂顏色寡淡,我也可贈與你一些,免得劉公子嫌我有失公道。」
盈盈擺擺手,「不必了,我一個失魂落魄的棄婦,還涂胭脂與誰看呢。」
若鳶張皇失色,「棄婦?澤恩他?」
盈盈哼一聲,「你不必緊張,澤恩他好的很,現在是白家女婿,你不用很擔心他,不過倒要擔心下他白家太絕情,把你的鋪子也給吞了呢。」
若鳶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楮,「你說澤恩娶了鸝歆?「
盈盈點點頭,「對呀,不過是上門女婿奧。好了,我還有事,不打攪你們了。」
若鳶虛弱地癱在那里,沒了一絲力氣,青瓷想說什麼卻又不敢吭聲,鎖了鋪子門,就站在她身邊,陪著她。從晌午到傍晚,直至夜幕降臨,寒氣襲來,若鳶依舊一聲不吭,雙目緊閉,亦沒有一絲淚水。
她恍恍惚惚看到母親沈玫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賞田間波濤洶涌的玫瑰花田,白雲絲絲撩亂了藍天,紅色的花瓣簇擁著,喧鬧著。
轉眼間,花凋了,母親老了。銀色的發絲干枯無光,沈家小姐的花容月貌隨風逝去了,瞳孔間的期待,久久不散。
若鳶嘆了口氣,為母親,為自己。信誓旦旦又能如何,貌美如花又能如何,若說生是為情,那麼是誰讓她生為情困,死亦無得。
母親說,世間男子多薄情,世間女子太痴心。母親說,貌美如花抵不過年老色衰,堅貞誓言擋不住歲月捉弄。
若鳶又哭又笑,笑如玫瑰花,妖嬈叢生,哭化了臉上的胭脂色,絲絲玫紅淡粉浸淚流殤。
青瓷手足無措之時,白夫人在外邊喊人。她打開內鎖,白夫人急急走進去,看著凌亂的胭脂面,頓時明白若鳶已經知曉了。
白夫人柔聲勸慰道︰「是澤恩到白家求親,你也知道,歆兒那孩子喜歡他,老爺就同意了。歆兒也掛念你,我和你爹商量了,想接你會白家,你是白家大小姐,擺個認祖歸宗的宴席。不出三日,上門求親的就得踏破門檻呢。」
若鳶任由白夫人絮絮叨叨,自己是一聲不吭。白夫人無奈,提高了聲音,「若鳶,別賭氣了好不好?你爹也同意讓你回到白家,嫁誰不是嫁,世間男子多得是,你真嫁給自己喜歡的又能如何?」
若鳶听了這句話,抬起頭,「是呀,沈家小姐當年執意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又能如何?」
白夫人無奈地搖搖頭,「若鳶,你讓我說什麼好?不是鸝歆和你爭,是澤恩選擇了她,我們又能如何?」
若鳶抽出帕子,擦擦淚,不緊不慢道︰「你回去告訴鸝歆,我從來不怨她,永遠不會怨恨她,她是我的妹妹。」
白夫人會心一笑,「這就對了,親姐妹,打斷骨頭連著筋呢。若鳶你收拾收拾,後天我讓子淇來接你和青瓷。鸝歆他們住在馨寧苑,你隨我和子淇之嫣住在瑾玫苑,隔著後花園,僻靜的很。」
若鳶冷笑一聲,「你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他們的,想不到我娘住過的瑾玫苑一直沒改名字。」
白夫人神色一暗,「不僅是名字,園子里擺設,石子路,玫瑰花叢,一切一切還是當年的模樣。」幾滴淚掉下來,不知是懷念自己的小姐沈玫還是埋怨白老爺不肯讓人動瑾玫苑的一花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