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得真爽啊▔」伸了伸懶腰,水月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水月從小櫃子里拿出包袱,翻出里面的實在是樸素的衣服,把身上的替換了下來。
把髒衣服疊好放在櫃子里,飛船上是不可能有洗衣服的地方的,只能先放著。
疊好床上亂成一坨的被子,水月用把桌子上的水壺里的水倒在一張小帕子上擦了擦臉,又到了一些水漱口。
收拾好自己,水月走出房門,甲板上還沒有人,鐘聲還沒有響,起來的人大約也不會到甲板上去。
見周圍沒人,水月趴在欄桿上遙望著底下。太陽還沒有出來,霧氣彌漫在船的周圍,卻沒有一絲進到甲板上來。應該是有某些陣法吧,像小說里寫的一樣。水月看著被霧包圍著飛船而形成的類似結界的東西想到。
不知道看了多久,陽光一點點地滲透霧氣,折射出瑰彩的色暈。慢慢地由淡淡的白色轉變成淡粉色,又逐漸加深,變成了艷紅色。
太陽金色的光芒跳躍在雲海里,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沐浴著陽光。
「即使昨天看過了,依然覺得很漂亮啊,不是嗎?」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水月刷的一下就轉過頭,是吳馨雅的哥哥吳闐褚。
吳闐褚半倚在欄桿上,眯著眼看著欄桿外的雲海,沒有看水月一眼,仿佛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水月盯了吳闐褚一長段時間,結果對方都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倚在欄桿上,不為所動。額,就當作剛剛是幻听吧。水月只能自我安慰。她又不能指責這種大少爺,總不能直接上前問別人剛剛說了啥。
水月被打擾了看景的心情,轉身就離去了。
這時,吳闐褚轉過頭對著水月的方向莫名地笑了笑,站直了身體,彈了彈衣袖上的灰,也跟著離開了。
「當▔當▔當▔」鐘聲響起。
水月在這時已經進門坐下了,听到鐘聲,迅速地站起來出門到甲板上集合。
站在甲板上,鐘聲響完有一小會兒了,人依舊沒有集合完了。
「怎麼回事?昨天不是說過今天不準遲到嗎,你們是想繼續被罰嗎?」凌羽師叔挑了挑眉,對此有些不滿。
「凌羽師叔,有人生病了,起不來。」一個人弱弱的說。
「起不來,爬也應該爬來。」雖然這麼說,凌羽師叔還是決定跟著去看看,「還有別的人嗎?生病的還有別的嗎?有的話,就一起走,待會兒帶我去看看。其余剩下的人先去自行背誦。」
水月一行來到昨天待的前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昨天的玉簡是不能帶回去的,因此玉簡還在桌子上,只不過昨天練過字的紙張卻是變的干干淨淨的,不知道這是給換了紙還是怎麼滴。
拿起桌上的玉簡貼著額頭瀏覽第二部分。第二部分主要講述的是關于修真界門派的劃分。
目前的所指的修真界是位于啟運大陸的修真界,啟運大陸最強大的主要是三大派別︰祁黃派,玉膳宗,諸器殿。
祁黃派主修煉丹,是一個煉丹大宗。宗門位于祁黃山脈,聚集著啟運大陸最強大的一群靈丹師。擁有著丹界的秘密傳承,為啟運大陸創造著一代又一代的強大靈丹師。同時,祁黃派的靈丹師又不只是修丹,還同時修煉著一種強大的手段毒。每一個祁黃派的靈丹師都會煉毒、使毒,但是使毒是有限制的。啟運大陸的天道系統給予了祁黃靈丹師用毒的限制,一旦超過限制,就會降下天罰。
玉膳宗位于擎川山脈,擎川山脈常年雨水豐富,植被茂盛,各種植物的靈氣含量豐富,是玉膳宗的靈膳師制作靈膳的主要來源地。玉膳宗位列三宗之首,靈膳師雖然攻擊力較小,但是卻也不可小覷。靈膳師一般會有許多跟隨者,而且玉膳宗會在其下屬宗門培訓有天賦的靈武師,在達到一定年齡後,由擁有靈膳師天賦的孩子選擇成為永久跟隨者。永久跟隨者如果不出意外,會死忠于靈膳師直到死亡。
諸器殿位于浴火山脈,浴火山脈是一個休眠火山脈,地火豐富。諸器殿主修靈器師,其中劍修佔大多數,攻擊力強大。
除了三大派別外,玉簡還講述了其余一些較大的派系。比如清塵盟,一個散修組織;翔龍社,信息販賣組織;雷雲教,以變異靈師雷系靈師為主。
看完後,水月揉了揉眉心。剛抬頭就發現凌峰師叔坐在上座閉目養神。
過了沒多久,觀看玉簡的人都陸陸續續地清醒過來。
凌峰師叔在這時睜開眼楮,「今天那些沒來的人之後會把今天沒完成的內容補上。我這次來要宣布一個事情,今天起每日繞船跑十圈,提高身體素質。」說完就走了。
「為啥要跑啊?我書都背不完▔」
「你問問那些和師叔一起去的人吧,問我我也不知道。」
「是因為那些生病的人不適應船上的生活。師叔說他們身體機能太差,需要鍛煉。所以、所以就讓我們跑步提高身體機能。」一個帶著凌羽師叔去看生病的人的男生遲疑地撓了撓腦袋。
「他們身體差,管我們什麼事,憑什麼我們也要跟著一起跑呢?」「是啊,是啊,憑什麼?」抱怨聲四起。
「等等,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一個地方來的,所以我們要團結一些吧,恩,他們也是我們的一員的……」明明弱弱的,一個女孩子細小的聲音卻強勢地打斷大家的討論,讓大家停了下來看著她。
「啊▔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大家這樣看著我。」有點尖銳的女圭女圭音讓人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水月不自覺地挫了挫手臂,結果發現吳闐褚正盯著自己有點尷尬。
「哼哼,對啊,于娜說的對,我們是伙伴,必須要團結起來哦。」吳闐褚看到水月發現自己的目光,低頭用拳遮住嘴角的淺笑,附和著。
「而且,師叔們也的確是為我們好,听說進山門之前的長梯必須徒步走上去,如果體能不夠爬上去,很有可能只能成為外門弟子,甚至只能當個雜役弟子。」一直坐著閉目養神的水音艾這時候站了起來,淡淡地掃視了一圈,「你們如果有時間在這兒廢話,不如花時間去背書。」
周圍的人感覺到這個淡淡的卻讓人有些發毛的目光一下子就靜音了。
「是!」一群正在抱怨的人立馬站了起來。
「還是音艾有辦法,不愧是音艾。嘿嘿。」吳馨雅把手達在水音艾肩上嬉皮笑臉地恭維。
「吳馨雅,音艾當然厲害,不是你這種家伙可以比的,哼哼▔」
楚原珂在一旁嘲諷地大笑,「像你這種粗魯得浪費了你的名字的人▔哼哼▔」
「是嗎?」吳馨雅涼涼地回了一句就回到座位上把玉簡貼到額頭上繼續記憶。
「兄弟,她這是怎麼了?」楚原珂驚訝地撞了撞吳闐褚的手臂,「她也生病了?」
「應該沒有,她也許心情有點不好。」吳闐褚撇了他一眼,「我也要去繼續了。」
「哦,好吧。不說就不說」楚原珂見討了一沒趣,有些惱火,畢竟還只是個九歲的富家公子,甩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