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甲板上癱坐著的人,凌峰師叔眉頭也沒皺一下,「現在你們都跑完了,很好,大多數人都堅持了下來,但是這還不夠。等你們真正地進入修仙者的世界,你們就會知道修仙界的殘酷。」
凌峰師叔掃視全場,淡淡的聲音卻帶著無言的威嚴,「我之前說過的,最後一名的組合將會受到懲罰,但是除了最後一名的那組,其余的拋棄隊友自己前進的人也要受到懲罰,請自覺上來受罰,其余的人回去休息。」
稀稀拉拉的,六個人走上前去,其中兩個女孩扶著另外一個女孩。「只有這幾個嗎,這幾個是跑最後幾名的。那些沒跟所有隊友一起跑到終點人都站出來吧。」凌峰師叔皺著眉毛著說。
水月遲疑了一下,和旁邊的楊黎華對視了一眼,不得不無奈地站出來,和水月最後一起跑到終點的四個人也都站了出來。
「你們組其他兩個人呢?」凌峰師叔看到水月只有四人,挑了挑眉,問的是水月他們,眼楮卻看向有些騷動的人群,「你們是準備讓我來請嗎?」
听到這話,水月一組的跑掉的兩個人是對雙胞胎,他們齊齊地瞪著水月幾人,很是不滿地哼了一聲。跑那麼慢害得他們也受罰,憑什麼。
「你們是不是不滿?」凌峰師叔微笑著對著兩人。
「是!憑什麼……」
「你們先去跑五圈。」
「什麼?憑什麼?你不……」
講理二字還未出口,凌峰師叔就一指揮過去,兩人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跑了起來,話也說不出來樂。
「好了,現在我們繼續。」凌峰師叔看著兩人跑遠後說道,「還有人要出列嗎?」
陸陸續續的,又有些人站了出來。
「很好,你們很自覺。都出來了。」凌峰師叔滿意地點點頭。下面的人紛紛月復誹,你這樣子,我們敢不站出來嗎?
「那麼現在其余的人去休息,如果想看一下怎樣懲罰的人可以留下來。」于是,所有人都留下來了,他們實在是好奇啊。
「恩,所有受罰的人向右轉,開始跑。」凌峰師叔手指一揮,水月等人就自動跑了起來。
竟然還要跑,要不要人活了,水月苦著一張臉,卻說不出話來,其余被罰的人也是一副苦瓜之像。而那些沒被罰的也對此發出一陣切切私語,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亦有。
身後還傳來凌峰師叔的聲音︰「這次你們一定要一起到。至于四個人的那組也不用擔心,你們的隊友馬上就到了,他們比你們多跑五圈,現在才跑了一圈,等你們完了他們再繼續跑完剩下的四圈。」
「呼啦呼啦▔」耳旁的風一陣陣地刮過,腿已經抬不起來了,但卻停不下來,只能慢下來,但無論如何都得保持跑步姿勢。
明明風很大,但是水月卻是像月兌水一般地全身是汗。看向旁邊的楊黎華,她也是滿頭大汗,只不過似乎跟嚴重些,一副要暈厥之像。
「黎華,你還好吧。」
「還好。」黎華過了一會兒才虛弱地回答,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黎華!」一直陪伴著黎華的男孩強硬地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我扶你走。」
「于潭,別……」黎華想要掙月兌,卻是力不從心,「于潭……」
「師叔說過我們必須一起到達終點的。」于潭泯了泯干澀的嘴,平和地闡述事實。
黎華又掙扎了一下,沒能掙月兌。水月這組另一個女生看向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樣子地先跑二人組,他們這次倒是沒有先跑,但卻也沒想要幫忙。
先跑二人組見到她的眼光,譏笑地看著她,「怎麼,陸小迪,你想要我幫她們?憑什麼?呵,要不是不一起到會再次被罰,我們老早就跑了。」說著還做出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在原地快速地踏了幾步。
陸小迪見狀有氣無力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會幫任何人。」
陸小迪垂著頭繼續踩棉花似的邁著沉重的步子,突然靈光一閃,「不過不知道師叔會不會因為你不幫我們而再讓你們跑五圈。」
「你!」先跑二人組有些氣憤,不過又擔心這會不會成真,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發生。
先跑二人組平移到黎華身邊,擠開于潭,「你過去,我們兩個來扶。」
于潭皺眉看著兩人,有些不信任。兩人轉頭見著于潭不信任的眼光頓時就火了,齊聲道︰「你那是什麼表情?不信任我們?哼,我們讓你看看我們的實力。」說完,兩人就拖著黎華跑了。
沒錯,是拖,他們兩個不高,架不起黎華,于是乎只能拖著了。幸而黎華也不太高,不然就麻煩了。
「好了,你們去休息吧。」一道靈力打在水月四人的身上。
才跑了兩圈的四人一時沒注意,跌坐在了地上。先跑兩人組由于扶著黎華,差點跌倒來個臉著地。不過凌峰師叔不會給他們跌倒的機會的他們,他一揮袖,先跑兩人組就繼續跑步去了。
水月跪坐在地上,有些疑惑。這是,為什麼?她們可是做好了長途奮戰的打算。
而旁邊一些依舊站在看戲的孩子也有些奇怪,同時還有些莫名的憤慨,似乎是在為還在跑的人打抱不平。
看出他們的想法,凌峰師叔卻是沒有解釋。倒是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凌羽師叔好心地解釋︰「他們四個之前是一起到的,而且有相互幫助,所以只是輕微處罰一下。而還在跑的人則沒有幾個幫忙了。」
那些依舊站在一旁看戲的人听到這個解釋心就平了不少。
「好了,你們四個回去好好休息吧。」凌峰師叔揮了揮手。
水月艱難地用酸痛的手撐著地板站起了右腳,然後又以右腳為支點慢慢地站起另外一只腳。
光站起來就費了許多時間。黎華有個護花使者在幫忙,水月于是只打了招呼後就走了。
一步步艱難地挪回房間,水月有點後悔選擇那麼後面、那麼偏僻的房間了,等到她挪回房間已經很晚了。
輕輕地、慢慢地爬到床上,扯過被子,水月就這樣穿著外衣、鞋子也沒月兌地迅速地進入夢鄉。
睡夢中,一絲絲白色的氣體從房間牆壁上滲透出來,鑽進水月的身體中。同時,鑽進水月身體里的白色氣體在水月肌肉中穿梭,原本緊繃的肌肉慢慢的放松下來。
水月在肌肉放松的時候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松開了本來因為酸痛而不舒服地皺起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