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月很早就起來了。昨天晚上弄干頭發後她就繼續背藥草知識,背完一個準備睡覺時發現︰可以看到後面一個了。水月這時才想起在飛船上似乎也是這樣的,背完一個才能看到下面一個。
第二天的訓練和前一天一樣。一些因為前一天沒有背藥草知識的人,很不幸地,被教官知道了。于是就狠狠地罰他們跑了幾圈,並美其名曰︰既然你們昨晚沒做晚課,那你們的精力肯定是很好的,那就多鍛煉些吧。江月青很幸運的,也是其中的一員。罰完後,涂志教官還把所有人集合起來,嚴肅地對大家說︰「我知道你們有些人想要多訓練一點,以便于比別人更強大,但你們下次直接給我說就是了,別用這種方法。恩,對了你們這些人既然多多訓練的話,以後這六天你們都多跑兩圈吧。」頓時,眾人一致同情地看向那些被罰的人,而那些被罰的小不點兒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愣在原地,有些迷茫。
涂志教官見狀,皺著眉有些為難地說道︰「難道太少了?真的不能再多了。」眾人一致整齊地搖頭。雖然他的表情十分認真,十分嚴肅,但不得不說,這種詭異的現象更加令人驚悚。
說完這些,涂志教官就整整袖子離開了,狂里和王強也跟了上去。眾人一下子就放松了身體。不過走了幾步,王強教官又停了下來,嚇得眾人瞬息就站直了身體,等到指示。只見他回過頭眨了眨眼,嘴一張一合就吐出要說的話,「對了,你們千萬不要想再以那種方式來增加訓練哦▔是有懲罰的。」說完送給眾人一個飛吻就追上另外兩個教官走了。
本來有些疲憊的的眾人瞬間泛起了詭譎的雞皮疙瘩。水月抽了抽嘴角,而站在她旁邊的楚原珂只覺得這個飛吻怎麼看怎麼詭異。一個大塊頭,伸出兩只手指做飛吻狀!他以為他是岳黎群啊。楚原珂挫了挫手臂,瞪了一眼正看著他的水月,就翩翩而去。
不知不覺,就一個月過去了,到了月底總結的時候了。
在這一個月里,水月接觸了許多可以說是高科技的東西。不,這應該是修真科技文明。
比如說,之前飛船上用過的紙筆,是環保型的,完全是重復利用。每次寫完字後,放在墊板上靜置一夜後就會被墊板上的清除陣法給清除,如果想要保留,則不能放在墊板上。另外就是玉牌有通信功能,只是這是在訓練半個月才陸陸續續地開通的。據說是因為大家的精神力太低,所以之前用不了。而且玉牌還有多方通訊功能,只不過現在水月她們的精神力還不足以用來多方通訊。
月末總結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和平時訓練差不多,只是把之前練得東西綜合起來做一遍就完了。
涂志教官站在台子上看著正在認真練習的眾人,對著旁邊的狂里以及王強道︰「年輕真好啊▔」
王強走過去把手搭在他肩上,笑嘻嘻地說︰「是啊▔年輕真好啊▔不過你不覺得他們太年輕了嗎?啊不,應該說是幼稚。」
「王強。」狂里站在後面叫道。
「恩▔怎麼了?」王強回頭,「難道不對嗎?」後又回頭問涂志,「志哥,你說是吧!」
「注意形象。」狂里意有所指地道。
「啥?」王強呆愣了一瞬,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打扮,「還好啊,雖然這衣服一般般,但是還是不錯。」
「他說的是這個。」涂志拗了一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額頭的筋似乎是在不停地跳動。
王強看看台下有些邊練習邊瞥著這邊台上的小不點兒們,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與身材有多不和諧。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敏銳如鷹的視力了,雖然屏蔽了大多的感官,但是他能清楚的看到他們那些個驚奇的眼神,讓他回想起訓練第二天的囧事。他在那天離開時竟然用這副「雄壯」的身軀做了一個飛吻,他自己想想都起雞皮疙瘩。他真的有些無奈啊,為什麼門派要求要打扮成這樣啊。他的形象啊▔
「集合。」就在王強的哀怨中,眾人已經排演完了。
「你們這一個月表現得很好,希望你們下一個月表現得更好。下面有一個好消息給你們。」涂志簡短地說話,下面的一下就嗡嗡嗡地討論起來,涂志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訓練了一個月的眾人知道這個手勢代表著安靜的意思。于是在涂志做了這個手勢後,全場就慢慢地安靜下來。
等到全場都安靜得只能听到呼吸聲時,涂志才繼續道︰「今天將會開始月假。」打斷下面又要開始討論的趨勢,「你們肯定要問什麼是月假。」
「不是!」眾人齊聲道,「以前書院就有放月假!」吼聲布滿全場。
「呵哼哼哼哼▔好搞笑啊。」王強在後面低頭悶笑。狂里也握拳在嘴邊掩飾自己的笑意。
涂志有些尷尬,馬上就反應過來,眼光威脅地看了看王強,繼續道︰「接下來,將會有三天的假期。這三天你們可以去集市逛逛。不過必須在戌時之前回來。另外不要忘記要多練習一下這一個月的訓練內容。好了就這樣。散了……吧?」
話還未說完,下面就一陣歡呼,隨後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消失。眨眼間,只剩下空蕩蕩的操場以及站在台上傻眼的王強以及淡定的另外兩人。
涂志斜了一眼王強也消失了。狂里淡定地拉著王強離開了。
另一邊,薛碧珍和江月青正在討論要出去的事。
「好久沒有出去了。」薛碧珍站在椅子背後趴在椅背上,看著在翻自己櫃子的江月青。
「對啊,好久沒有出去了。」江月青翻找著東西的同時,回著她的話。
「你在找什麼?」薛碧珍一只手撐著頭偏著看著江月青。
「銀票。」
「銀票在這兒能用嗎?」
「不知道啊。」江月青停頓了一下,不過倏爾,她就繼續翻找著,「先找到再說。啊!找到了。恩,我就說爹給我放了銀票的。都怪娘,給我帶了這麼多東西。害得我找了半天。」
「你那叫身在福中不知福。」薛碧珍罵道,「我那後娘估計巴不得我走,好給她女兒騰位置。估計等我下次回去,都沒有我的位置了。」
「對啊,你後面太惡毒了,等我學了仙術後就把她吊著打。」江月青狠狠地揮著拳頭。
「等你學會,我自己也學會了。」薛碧珍斜了她一眼,估計她若真的這麼干,自己的爹會把自己打死吧。雖然,在父親心中自己還是比較重要,但是後娘太會做人了。誰也挑不出她的不好,她給自己的一切都是完全按照嫡女的標準來的。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請來的教導老師,都是頂好的。除了不給予自己像母親一般的關愛外,一切都做的很好。
可是自己最缺的就是來自母親的關心,父親很愛自己,卻顧不住所有的事。雖然總是一副開朗的模樣,但是心中卻總是敏感的。大約那個女人看透了這一點才這樣的吧,讓自己的內心慢慢的枯竭,沒有色彩,才是打敗一個人的最好的方法。不過,幸好,被帶來了仙門,至少會有所不同吧。
「走吧,別想了。」江月青數了數銀票,拉起目光深遠的薛碧珍往門外走去,瞬間打破了悲傷的意境。
薛碧珍被拖著到了門口,努力掙扎著,「等一下,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再不去,好吃的就要被人搶光了。」江月青怒目而視。
「水月,易華,要不要去。」薛碧珍掙月兌她的手,不管她的怒視,回頭問到。
「不用了,有人和我約好了。」水月搖頭道。
「那易華呢?」
路易華搖搖頭,表示不去。
「那我們走了。」江月青快速道,拉著薛碧珍出門去,「快點,快點,我要去買吃的。」
「慢慢來,不會賣完的,還有兩天呢?」老遠還傳來薛碧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