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準備好沒?」玉牌閃了閃,顯示著楊黎華三個大字水月貼上額頭,里面馬上出現了內容。
「我沒有要準備的,你好了沒。」水月回復給楊黎華。
「我準備好了,我們到大門口集合吧。」
「好。」回復完,水月就整整衣服下擺,往門口走去。走之前對著路易華打招呼道︰「我走了。」
「恩。」路易華抬頭點頭應到。
還沒到大院門口,發現楊黎華已經在了,旁邊還站著于潭以及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
「月月▔」楊黎華老遠看見水月過來就興奮地大幅度揮著手,生怕水月見不著。
水月見狀,疾步走上去,「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我們之前就在木木那里。」楊黎華指指一旁的清秀男孩,「他叫木念君。」
「木念君?」水月點頭道,「很好听的名字。」听到這話,男孩羞澀地模了模頭。
「我們走吧!」水月道,「現在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回來呢。」
「好。」楊黎華回應道,「走吧。于潭,走咯。」說著就拉著水月往前走。
「恩。」于潭應到,跟著走了。
「那個,黎華,你們知道在哪兒嗎?」水月拉住楊黎華,停頓了下來。
「恩。」楊黎華拉著水月繼續往前走,「于潭肯定知道。對吧,于潭。」後面一句是轉過來對于潭說的,說得十分理所當然。
水月听到此言甚是無語地看了看于潭,楊黎華見她不信任自己,也虎著一張臉直直地望著他。于潭見狀,肯定地點了點頭。
楊黎華馬上就轉陰為晴了,對著水月得意地揚了揚秀氣的下巴,「看吧。于潭可厲害了。」
「對啊對啊,你的于潭最厲害了。」水月調侃道。
「嗯哼,那是。」楊黎華邊走邊得意道。
水月無奈地看了看她一眼,又看了看于潭一眼,想說的話愣是沒有說出口,只得轉移話題,「我們快走吧。」
「恩,于潭走前面。」楊黎華點點頭,讓開位置給于潭走。
果然,于潭都是做過功課的,很快就帶著三人傳過院門來到一個小院,就走來到了一個傳送陣。通過傳送陣,他們很快來到了一個廣場邊上。
舉目望去,廣場上整整齊齊地排列這一個個小攤。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灰衣的小孩兒。仔細一看,發現大多數小販都是凡人,而且賣的都是凡間的器物與吃食。傳送陣旁邊立了一個介紹排,說是這個集市是專門為新生開的,每月一次,一次三天。
廣場上有些賣家把東西放在一張小桌子上,整整齊齊地碼著,這樣的一般都是帶著頭巾的婦女和他的丈夫,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以及力氣;有些則放在地上,在地上鋪一塊布,把雜七雜八的東西隨意地放在上面,這樣的多是孤寡老人,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來這兒只是想掙點兒家用;還有些拿出一大個架子擺著那兒站了一大個位置,把要賣的東西擱在里面,這種一般都是修煉者,他們的儲物袋用來搬運東西是及其方便的。除了這些外,還有的用細細的小竹子做成的竹架子吊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反正他們是各種手段如同八仙過海一般,那叫一個層出不窮。
「走,我們去看看。」楊黎華看著眼前繁忙的街道,連忙拉著水月奔著一個攤子而去,「月月,這個看起來好好玩啊。」擠進一個人堆,圍著的都是女孩子,攤子是一個小桌子,上面擺著的是一些做工還算精致的小首飾。雖然比不上一些大小姐家中的東西,卻也還算稀奇。
楊黎華拿起一個絲布蘭花頭簪子,在自己的頭上比劃,轉過頭來眼楮眨了兩下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恩,很好。」水月瞧著還不錯。
話音還未落,楊黎華就拿著另外一個頭花問道「那這個呢?」另外一只手又拿起另一個葉子頭飾︰「這個呢?這個呢?」
水月盯著她不說話,果然,下一瞬,她就又換了一個頭飾。
看著在人群中如蝴蝶般穿來穿去的水月,以及認真地為她擠開人群的小小的于潭。水月走出人堆,和一開始就站在一旁的木念君站在一起,等著她出來。
「音艾▔這兒。」一個水月有些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攤子傳來。
水月聚焦一看,是吳馨雅,還有水音艾等人。
吳闐褚就站在吳馨雅旁邊,笑眯眯地望著朝這邊走過來的水音艾。
「音艾。」吳馨雅叫道,「你看,我買了很多吃的,還有你喜歡的青糯糕。」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吳闐褚滿滿當當的懷抱比劃著。
「恩。」水音艾淡淡地恩了一聲,掃目看到吳闐褚抱著大堆東西,看了一眼吳馨雅,眼神中明顯帶著一絲絲無奈。伸手向前道︰「闐褚,我來拿些吧。」
可吳闐褚卻退後了兩步,「不用,我拿的下。」這時,楚原珂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鑽了出來,趕忙上前從吳闐褚懷中拿出些東西,「我回來了,我來拿些。」她只得作罷。
「你剛剛去哪兒了!」吳馨雅跳到楚原珂面前,拉住他的袖子,充滿期待地盯著他,「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好玩的?」
楚原珂努力地想要扯回袖子,都沒能成功。最主要的是扯著的人十分沒有自覺地把手上的髒東西揩在了他的袖子上。雖然衣服有防塵去污功能,但也不是這麼用的啊。
見實在扯不回袖子,楚原珂只能認真的並且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沒有。」
「是嗎?」吳馨雅失落地道,結果余光瞟到楚原珂一副厭惡表情地用空著的一只手擦著袖子,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剛剛吃東西留下的污漬。本來還有點愧疚,但見著他擦好了還一副嫌棄的樣子,有些冒火,「哼!我才不相信你呢!我自己去看。」說完在她哥哥詫異的眼光中推了一把楚原珂,就擠進人流。
楚原珂被推的一個倒退,雖然沒有摔倒,手上的東西卻是散了滿地。
「真是!」楚原珂舉起手想扔掉手中還剩下的東西,結果一看是水音艾喜歡的青糯糕,愣是收回了要扔的手勢。
吳闐褚皺著眉蹲下來撿東西,水音艾看著吳馨雅離開的方向,只剩下人流在來來往往,吳馨雅的身影早已就被淹沒在人潮中。
「音艾,不用管她,她自己會回來的。」吳闐褚頭也不抬,繼續撿東西,雖然有些擔心,卻也知道吳馨雅應該知道分寸。楚原珂也跟著蹲下撿東西,十分氣惱,遂沒有說話,只一股氣地撿完東西。水音艾則是皺了皺眉,有些不好的預感。
看著她整個眉都擰成一坨望著一個方向,撿完東西的兩人有些疑惑地問道︰「音艾,怎麼了?」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說完,水音艾就朝著她看的方向快速跑去。「不詳的預感!」兩人對視一眼,趕忙扔下剛撿起的東西追了上去。水音艾的預感從來都沒有錯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听到「啊▔」的一聲尖叫後,人群就慌亂起。水音艾三人被慌亂的人群擠散了,吳闐褚和楚原珂沒能跟上水音艾。
一直關注著水音艾的水月見到混亂的人群,連忙扯著木念君去找楊黎華和于潭。找到兩人時,楊黎華正迷茫地四處張望,而一旁的于潭作護衛狀,警惕地望著四周。本來有些緊張的水月,見著他母雞護小雞式的緊張狀態,再配上一張小小的個頭,很有喜劇效果。一下就沖淡緊張的氣氛。
「我們快點到邊上去待著。」水月看看周圍混亂的跑來跑去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建議道。
「恩。」三人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終于擠到了廣場的邊上。
廣場上一片混亂,攤子被打翻了,東西散了一地;眾人紛紛往傳送陣的方向跑,有些小一點的孩子沒跑贏,摔倒了也沒人扶;還有些孩子迷茫地站在原地被擠來擠去的。
怎麼還沒有人來管。水月皺著眉頭四處觀望。
過了一會兒,有青衣人飛到半空中,施展威壓吼了一句︰「都停下來。」
眾人慢慢地停了下來,仰著頭看著天空中衣袂飄飄的青衣人。
「你們排隊有序地前往傳送陣。不要擠。」青衣人聲音傳的很廣。
陸陸續續地,人都散光了,離開了廣場。水月也拉著楊黎華幾人隨著人流回去了。走進傳送陣,水月回頭看看水音艾去的方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