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奴家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師可否幫忙?’
哦,何事?不妨說來听听,若我能辦到。慢說一件事情,就是十件,我也會答應你。’
‘大師,你絕對能辦到,這件事對于大師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小菜一碟!’胡蘭趴在薛懷義的懷里,一雙縴縴玉指輕輕的撓著薛懷義的胸膛,那薛懷義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何事,你且說來我听听。’
‘奴家有一表哥,自幼苦詩書,家中略有薄產,生活倒也過得去。不成想,家鄉發大水,房屋田地皆被大水所毀,父母皆在大水中喪生,為了活命,表哥與哥哥特來投奔奴家,不想在途中遭遇劫匪,為了逃命,表哥不幸與自己的親哥哥走散,無一為計,淪落在街頭,幸老天保佑,讓我們表兄妹得以相逢,現在表哥暫借住在白馬寺,,,‘胡蘭說著,已是淚水漣漣。
‘小心肝何須傷心?你們表兄妹既已重逢,理應高興才是,怎地反倒哭泣?’
‘表哥生活無著,寄居白馬寺,’
‘小心肝,白馬寺衣食豐足,家業頗大,你表哥在白馬寺衣食無憂,你盡管放心就是。’薛懷義安慰胡蘭。
‘大師,表哥自幼苦詩書,滿月復經綸,怎能在白馬寺寄人籬下?肯請大師給奴家幾分薄面,為表哥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
‘這有何難?我統領三軍,隨便在軍中為你表哥謀個職位易如反掌。’
‘哎呀,大師,奴家的表哥是文人,怎能適合在軍中任職?還請大師在朝中為表哥謀個一官半職吧。’胡蘭的縴縴玉指不安分的在薛懷義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滑動,溫熱柔軟的櫻桃小嘴悄悄的貼上了薛懷義的耳朵,輕輕的允吸著,薛懷義的骨頭登時全酥了。
‘小心肝,你且叫你表哥過來,待我看看如何?’
‘哦,奴家替表哥謝謝大師。’胡蘭說著,柔軟的小嘴又慢慢地滑向了薛懷義的脖子,,薛懷義喘息著癱軟在床上。‘奴家這就讓表哥拜見大師。’胡蘭看著被自己挑逗的癱軟在床上無法自拔的薛懷義,抽身就走。
‘小心肝,,’薛懷義急忙拉住了起身要走的胡蘭。
‘大師請放手,若大師為奴家的表哥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奴家情願一輩子侍奉大師。’胡蘭嫣然一笑輕輕的撥開薛懷義拉著自己的手。
‘二哥,快點。那禿驢薛懷義要見你,’胡蘭興沖沖的找到了胡二。‘薛懷義答應在朝中為你謀個一官半職。’
‘真的?’胡二不相信薛懷義如此痛快的答應幫忙。
‘你忘了小妹我專修媚術,那薛懷義怎能抵住小妹的誘惑?’
‘小生拜見大師,’胡二對著薛懷義深施一禮。‘感謝大師對小生的栽培。’
‘你既然是胡蘭的表哥,那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氣,請抬起頭來’。
‘小生遵命。’胡二慢慢的抬起了頭。
‘呀!’薛懷義細觀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此人面如蓮花,膚如白雪,身高七尺,俊秀飄逸,若引薦給陛下在朝中為官,陛下必定喜歡此人,把此人收入宮中陪自己解悶,我豈不是親手為自己樹立了一個情敵?不可,萬萬不可讓陛下見到此人!’
‘施主貴姓?’薛懷義穩住了神,敷衍道。
‘小生姓張,名昌宗。’胡二畢恭畢敬的回答。
‘張昌宗?’薛懷義愣了一下,‘張昌宗?這個名字如何這麼耳熟?’薛懷義閉上了眼,‘張昌宗,哦,太平公主的男寵不就是叫張昌宗嘛!可惜,同名不同命啊!此張昌宗窮困潦倒,寄居在白馬寺,彼張昌宗卻是太平公主的面首,享盡榮華富貴,二人的相同之處均是相貌飄逸不凡,玉樹臨風,但此人若被陛下發現,恐怕也是一步登天,萬萬不可讓陛下見到此人!’
‘張施主,我在軍中為你謀得文書一職,你可願勝任?’薛懷義打定了主意,開口問道。
‘這,,,,,,,’胡二一听愣住了,‘軍中的文書?小妹明明告訴我這禿驢要在朝中為我謀得一官半職,為何突然變成了軍中文書?’
‘大師,你不是說要為奴家的表哥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嗎,怎地變成了軍中文書?奴家的表哥弱不禁風,恐無法勝任軍中文書的職位,還請大師另謀高就。’胡蘭嬌滴滴的說著,朝著薛懷義飛了個媚眼。
‘既然無法勝任軍中文書的職位,那就不妨請張施主在白馬寺抄寫經書吧,白馬寺家業頗豐,養幾個閑人還是綽綽有余!’薛懷義耷拉下眼皮,不咸不淡的說道。
‘抄寫經書?’胡蘭胡二心里唬的一哆嗦。‘這禿驢著實可恨!我們兄妹二人俱是狐妖,雖有一千多年的修行,可也懼怕佛經,這如何是好?’
‘大師,’胡蘭靈機一動,撲倒在薛懷義的懷里,‘表哥剛到白馬寺就讓人家抄寫經書,想必薛大師不想養活我們表兄妹二人,罷罷,你然你薛大師如此小氣,如此的討厭我們,我們不如自己走,省得被你薛大師掃地出門!表哥,咱們走!’胡蘭說著,觀察者薛懷義的反應。
薛懷義靜靜地坐著,絲毫沒有反應。
‘表哥,咱們走!’趴在薛懷義懷里的胡蘭看著薛懷義閉著眼靜靜地坐著,絲毫沒有反應,不禁氣急敗壞,拉著胡二就走。
‘表哥,咱們命苦啊!’胡蘭拉著胡二走到門口,看看薛懷義並沒有阻攔他們兄妹二人離開的意思,頓覺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張施主且慢!’正在胡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為難的時候,無能出現在胡蘭胡二的面前。攔住了他們兄妹二人。
‘薛大師嫌我們表兄妹二人吃閑飯,不願讓我們留在白馬寺,我們命苦啊,還是讓我們表兄妹二人走吧,我們情願在大街上餓死凍死也不求你們了!’胡蘭看著無能眼淚汪汪。
‘小娘子此言差矣!’無能偷眼看了一下薛懷義,那薛懷義閉著眼在打坐,絲毫不理會眼前的這一切,不禁心里有數。‘小娘子,我們薛大師樂善好施,最見不得別人挨餓受凍,倘若你們表兄妹二人在大街上流離失所,凍餓而死,豈不是白白的給我們的薛大師增添了罪孽!還請小娘子與張施主留在白馬寺。’
‘可薛大師嫌棄我們!’胡蘭嘟著嘴氣鼓鼓的看著薛懷義。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正閉著眼打坐的薛懷義听到胡蘭的氣鼓鼓的話,馬上冒出了一句。
‘你看看,我就說小娘子你想多了吧,薛大師濟貧扶弱,況且白馬寺深受皇恩,賞賜頗豐,薛大師怎會嫌棄二位吃閑飯,小娘子休得說笑,薛大師正在打坐,咱們到寺中溜達溜達,免得打攪大師打坐。’
‘多謝小師傅的美意,我們兄妹兩遵命就是。’胡二拉了拉胡蘭的衣袖,使了一個眼色,胡蘭會意,趕緊順坡下驢,跟著無能走出了廂房。
‘蘭兒,不是我多嘴,方才你與薛懷義大師的談話小僧悉數听見,,,’
‘哦,你听到奴家與薛懷義的談話,你竟然監視奴家!’
‘蘭兒,你誤會了,我不是監視你,而是關心你;你想想,那薛懷義靠啥得到陛下的寵幸,還不就是因為自己相貌出眾,機緣巧合,薛懷義與陛下又成了生死之交,俗話說得好啊狡兔死走狗烹,花無百日紅,陛下登基,舉國歡慶,況且陛下廣施仁政,休養生息,萬民愛戴,只怕那薛大師的好日子快到頭嘍!’
‘這如何是好?胡蘭听了無能的一番話,頗有道理不禁大吃一驚。’我還指望薛懷義得寵,把我二哥引薦給武則天,如今薛懷義斷然拒絕,我還可以再找機會游說薛懷義回心轉意答應把我二哥引薦到朝中為官,以便接近武則天,倘若薛懷義失寵,我們豈不是白白的失去了一個接近武則天的機會?’
‘蘭兒,我倒覺得薛懷義讓表哥到軍中任文書一職,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區區一介軍中文書,又不是朝中的大臣,怎說是不錯的機會?’胡蘭氣惱的說道。
‘啊,蘭兒,你難道沒听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表哥到軍中任文書一職,,既能解決溫飽,還能避開薛懷義方便行事。’
‘方便行事?’胡蘭疑惑的看著無能。
‘小僧早就說過,你若指著薛懷義把表哥引薦給當今陛下,那薛懷義斷斷不會答應,如今這情形,你還有何話可說?小僧說的可有幾分道理?’
‘你說的話是有幾分道理,你且說說,奴家如何說動薛懷義把表哥引薦到朝中為官?’
‘蘭兒,別的事薛懷義尚且答應你,但唯獨這件事,那薛懷義斷斷不肯答應,你休得再想!’
‘那奴家的表哥想要在朝中為官,豈不是沒了指望?’胡蘭無比的失落。
‘怎會沒有指望?蘭兒你可听說過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不就是武則天的女兒嗎?听說過又如何?只是一個公主而已,又不是當今的陛下!’胡蘭不屑的說道。
‘蘭兒,你有所不知,你切不可小看太平公主,武則天對太平公主百依百順,寵愛有加,公主與陛下無話不談,武則天允許太平公主可隨意出入宮廷。’
‘那又如何?’
‘陛下甚是疼愛太平公主,若表哥能贏得公主的歡心,讓公主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表哥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我們如何能見到公主?‘胡蘭暗淡的眼楮里霎時有了光亮。
‘公主家中經常做佛事,小僧經常出入太平公主府邸。’
‘也就是說,一旦公主府邸做佛事,你可以把我表哥帶進公主的府邸,趁機讓我表哥認識公主?’胡蘭興奮的說道,
‘不錯,’無能憨笑的看著胡蘭。
‘無能,你還是改一下法號吧,你應該叫悟明,把人世間的道理都悟透了,明了了。’
‘不敢,還是叫我無能吧,習慣了。蘭兒,你還是趕緊讓表哥到軍中任職吧。’
‘你不是說的好好,你到公主府邸做法事的時候,偷偷地把我表哥帶進府邸,怎地又讓我表哥到軍中任文書一職?’胡蘭不解的問道。
‘表哥到軍中任文書之職,本就是一個閑職,行動自由,但若表哥不去軍中任文書一職,留在白馬寺,白馬寺耳目眾多,如何行動方便?此事須嚴加保密,不得走漏風聲,若讓薛懷義知曉,只怕小僧的項上人頭不保!’
小師傅盡管放心,小生我遵命就是。日後小生若有出頭之日,定不忘小師傅的栽培之恩。’胡二急忙插嘴。
‘張施主言重了,小僧不求張施主你飛黃騰達後的報答,只求能與蘭兒廝守一生!’無能痴痴的看著胡蘭,眼里不再是初見時的yin欲邪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痛憐惜。
‘呸,與我廝守一生?想的倒美。我是狐妖,你是人類,人妖殊途,怎能相愛?’
‘這禿驢對我小妹倒是動了真情!可惜人妖殊途啊!’
‘方才奴家已經替表哥回絕了軍中文書一職,如何是好?’
‘無妨,那薛懷義也舍不得蘭兒你走,方才小僧已經為你們解了圍,你可再到後院廂房,與薛懷義陪個不是,表哥,你我到寺中轉轉如何?’
‘如此甚好,小生願听從小師父的吩咐。’胡二心知肚明,趕緊附和無能。
‘蘭兒,小僧領表哥在寺中溜達溜達,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無能看著胡蘭,眼里盡是憂郁憐愛。
‘知道啦。’胡蘭像一只快樂的蝴蝶,輕盈的飛到了薛懷義的懷里,絲毫沒有理會無能的心痛。
‘大師,奴家方才錯啦,還請大師大人大量。不要與奴家一般見識。’胡蘭趴在薛懷義的肩膀上,輕輕的咬著薛懷義的耳朵。
薛懷義雖然心癢難耐,但還是不動聲色,依舊打坐。
‘大師,’胡蘭看著薛懷義不為所動,輕輕的撩開薛懷義的袈裟,伸出小巧的舌頭,像蛇一樣纏著薛懷義,慢慢的舌忝著薛懷義的每一寸肌膚。‘哼,你倒裝的挺像一個正人君子,看你能否過的了老娘的舌尖十八功!’胡蘭的舌尖輕小柔軟的劃過薛懷義的胸膛,听到薛懷義咚咚的心跳聲,感覺到了薛懷義急促的呼吸聲。
‘小蹄子,你怎地想明白了,不想和你表哥離開白馬寺啦?’薛懷義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睜開了眼楮,翻身把胡蘭壓在了身子底下。‘你且告訴我,你在白馬寺呆著,如何遇到你的表哥?’
‘那日奴家吃飯多了,撐著了肚皮,疼的在地上打滾,幸得無名無能兩位小師傅的指點,奴家離開白馬寺到大街的拐角藥鋪買消食化瘀的藥材,可巧,奴家買好藥材剛走出藥鋪,就被跪在地上乞討的一個乞丐抱住了腿,那乞丐說自己兩天沒吃飯,快要餓死了,求奴家賞兩個銅板買兩個燒餅充饑,奴家看那乞丐著實可憐,就給了他兩個銅板,並問他姓氏名誰,如何流落到這般田地,這乞丐一一道來,不想竟是奴家失散多年的表哥,哎,真真是可憐!’胡蘭的眼里溢出了淚水。
‘怎地這麼巧?’薛懷義滿月復懷疑。
‘這個禿驢,當真是不相信我們兄妹!’胡蘭心里暗暗罵道。
‘哎呀哦,奴家想死你了,奴家想要!’胡蘭的手在薛懷義是身上像蛇一樣游走著,若有若無的感覺把薛懷義撩撥的迷失了本性。
‘小蹄子,你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大爺我享福吧!’薛懷義喘息著,一把撕開了胡蘭的衣服。
‘奴家想明白了,就讓奴家的表哥到軍中任文書一職吧。’胡蘭張開小嘴,迎合著薛懷義。
‘小蹄子,只要你听話,明天即可讓你表哥走馬上任!大爺包你們一世的榮華富貴。薛懷義用力的揉搓著胡蘭。
‘听話,奴家听大師的話。’胡蘭張開櫻桃小嘴,貼在薛懷義的耳邊,輕聲呢喃著。
‘張施主,軍中現有一閑職,專門為軍中將帥起草文書,你若不嫌棄,今日即可走馬上任!’
‘多謝大師,承蒙大師不棄,小生即刻到軍中任職。’胡二急忙深施一禮。
‘施主不必多禮,你且去吧。’薛懷義從懷中模出一封信遞給了胡二,‘到了軍中,你可拿出此信,到時自會有人安排。’
‘多謝大師’,胡二雙手接過信。‘小生對大師的栽培沒齒難忘。’
‘不必客套,無能,你護送張施主到軍中任職吧,速去速回!不得延誤!’
‘徒兒遵命。’無能牽過兩匹馬,‘張施主,小僧送你到軍中任職。’
一路上,兩個人走走停停,足有兩個時辰,無能千叮嚀萬囑咐,胡二連連點頭稱是一一記在心里,無能方才放心的離開軍營回到白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