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傳說 嶗山傳奇第十七章

作者 ︰ 豬笨笨

大師,秘洞中的那一干女子如何處理?’無名捂著尚未痊愈的耳朵問薛懷義。

‘休得理她們,讓她們在秘洞中呆著吧,每天給她們送點飯菜,不要餓死讓她們即可。’

‘大師,那一干女子不知好歹,死活不從,不如放了她們吧,省得浪費白馬寺的糧食,我和無能還得每天侍候她們,留著她們沒甚用處,白白落得麻煩!’

‘嗯!’薛懷義沉下了臉,我自有安排,你休得多言!’

‘是,大師,’無名嚇得閉上了嘴,不敢多言-

大師,太平公主府邸的楊公公已到了白馬寺,還請大師速速接駕,,,’無能急匆匆的跑進後院廂房,附在薛懷義的耳邊嘀咕了一番。

‘真是麻煩,你去告訴楊公公,就說本座沒有時間!’薛懷義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打斷了無能的話。

‘萬萬不可,’無能急忙阻止,‘太平公主甚得陛下歡心,經常隨意出入宮中,那楊公公本就是公主的心月復,倘若惹惱了楊公公,楊公公在公主面前說幾句壞話,公主若找機會在陛下面前奏一本,豈不麻煩?’

‘本座乃是陛下的紅人,區區一位公主能奈我何?’薛懷義傲慢的說道。

‘大師,倘若是一般的公主王子,咱們大可不必放到心上,可這位太平公主乃是陛下的親生女兒,深得陛下的寵愛,以小徒來看,大師還是不要惹惱了楊公公,速速接駕。’

‘嗯,’薛懷義略一沉思點了點頭,‘收拾一下隨為師接駕!’

‘不知楊公公駕到,有失遠迎,請公公恕罪!’

‘無妨,咱家今日來白馬寺也沒甚大事,只是公主近日噩夢連連寢食難安,特命咱家來白馬寺請薛大師到公主府邸做場法事以消災驅邪。’楊公公表面滿臉含笑,心里卻對薛懷義的怠慢心懷氣惱,但礙于薛懷義是武則天的紅人,也不敢發作,只是心里暗暗咒罵,‘哼,禿驢,仗著陛下的寵愛,就敢怠慢咱家,簡直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等你失勢的時候,看咱家怎地收拾你!’

‘啟稟楊公公,非是本座不想到公主府邸做法事,只是由于白馬寺繁事諸多,再說陛下時時召見本座,實在是分身乏術,可否讓本座的徒兒無能無名代替本座隨公公到公主府邸走一遭?無名無能深得本座真傳,驅妖避邪不在話下。’

‘真是天賜良機,蘭兒的表哥總算等到進公主府邸的機會了!’無能听到薛懷義派自己到公主府邸做法事,心里一陣狂喜,可一听到無名也一同前往,心里不禁敲起了鼓;‘無名跟隨左右,諸事不便,不行,我得找個理由把無名留在白馬寺。’無能心念。一動,趕緊附在薛懷義的耳邊,‘大師,白馬寺諸多瑣事需要可靠之人打理,密洞中的那一干女子一日三餐也需人照顧;依徒兒看還是把無名師兄留下幫著師父料理白馬寺吧。’

‘嗯,徒兒言之有理,那就辛苦你了。’無能的一番話正中薛懷義的下懷。自從胡蘭進入白馬寺後,薛懷義神魂顛倒一刻也不舍得離開胡蘭,武則天召見也是勉強應對,白馬寺的一干瑣事也俱交由無名無能兩人打理,如今無能提出只身前往公主府邸做法事,薛懷義蔫有不應之理?‘無名,你留在白馬寺幫為師打理瑣事。只需無能一人前往公主府邸做法事即可。’

‘徒兒遵命!’無名的心里美滋滋的,‘哼,正不想離開白馬寺呢,呆在白馬寺每天可以看到小娘子,誰要到公主府邸做那勞什子法事!’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無能小師傅隨咱家動身吧!’楊公公滿臉的不悅。薛懷義只當視而不見。

‘不忙不忙,公公一路車馬勞頓,豈敢現在讓公公動身,煩請公公在白馬寺歇息一宿如何?無能滿臉賠笑。

‘白馬寺政務繁忙,咱家怎敢留宿?’楊公公的臉色有所緩和。

‘公公言重了,請公公這邊走。’無能小心的攙扶著楊公公走出了廂房。‘請公公略坐片刻,小僧即刻吩咐灶房置辦酒席,為公公接風洗塵。’

‘不必勞煩,咱家不累,就怎的站著即可,你也不必為咱家接風洗塵,咱家不過一介太監而已,哪能入得了你們師徒的法眼?’楊公公一臉的冰霜。

‘公公言重了,小僧怠慢了公公,罪該萬死還請公公恕罪!’無能小心的扶著楊公公,‘公公請坐,小僧這廂有禮了。’無能說著,把一張銀票塞進了楊公公的袖筒里,並順勢跪下使勁磕了兩頭。

‘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懂事,好了,咱家累了渴了,你趕緊吩咐灶房置辦酒席,咱家喝杯水酒解解乏,明早你隨咱家進公主府邸做法事。’楊公公模了模袖筒里的銀票,換上了一副笑臉。

‘是是,小僧這就去辦,請公公稍坐片刻,小僧去去就來。’

‘請便。’

待無能走出廂房,楊公公模出了銀票,打開一看,頓時心花怒放,‘好小子,還真夠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這小子的確比那老禿驢薛懷義識時務,看來這小子有事求咱家,若非如此,咱家為何以前來白馬寺傳這幫禿驢到公主府邸做法事從未得此厚待?得,管他呢,只要有銀票,咱家為這小禿驢辦事有何不可?咱家靜觀其變吧。’

‘成了,成了。蘭兒的表哥可以進公主府邸了。’無能的心里一陣狂喜,‘我總算在蘭兒面前露回臉了。’無能急匆匆的跑到灶房。吩咐灶房的大廚置辦一桌上好的酒菜,又急急忙忙的跑到胡蘭的廂房。‘蘭兒,成了,成了!’

‘什麼好事,你怎地如此高興?’

‘蘭兒,太平公主府邸的楊公公來到白馬寺,讓我到公主的府邸做法事,我可趁機把表哥帶進公主的府邸。’

‘說的輕巧,那楊公公豈肯答應?薛懷義如何同意?’

‘天助咱們,薛懷義不肯到公主府邸做法事,只吩咐我只身一人到公主府邸。’

‘那楊公公豈肯同意我表哥進入公主府邸?’

‘你切莫擔心,我已經送了楊公公一千兩銀票,楊公公斷斷不會拒絕。’

‘銀票?你哪來的銀票?’

‘蘭兒你有所不知,薛懷義頗受陛下寵愛,權傾朝野,如日中天,前來白馬寺巴結薛懷義的人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若想見薛懷義,必定通過我和無名,年深日久,我也積下些許家業,區區一千兩銀票不在話下。蘭兒,咱們得想辦法通知表哥,讓表哥明早在半路等著我與楊公公,好一同進公主府邸,時間緊迫,如何來得及啊!’無能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若讓白馬寺的小沙彌給表哥送信定會走漏消息,若傳到薛懷義的耳中,薛懷義必定不再信任我,恐怕以後不好辦事啊。’

‘無妨,為表哥傳送消息交給我即可,你且去陪好楊公公。’

‘你?’無能看看胡蘭搖了搖頭,‘你一個弱女子如何跑到軍中送信?那薛懷義如看不到你,定會掘地三尺,豈不毀了表哥隨我和楊公公進入太平公主府邸的機會?’

‘你只管陪好楊公公,奴家豈能拿表哥的前程開玩笑,你放心好了’。

‘進入公主府邸的機會不多,你可要好好把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無能看胡蘭不像說笑的樣子,半信半疑,不由得囑咐了幾句。

‘休要擔心,奴家自會辦好。’胡蘭忽閃著美麗的大眼楮瞟了無能一眼,無能的心里登時就醉了。

‘楊公公,讓您久等了,還請恕罪。’無能滿臉賠笑。‘快,趕緊把上好的酒菜端上來。’

‘不必客氣,楊公公亦是滿面春風。

‘楊公公,酒菜已備好,請公公入座。’

‘請,請。’楊公公與無能客套幾句各自落座。

‘楊公公,這是陛下御賜美酒,您嘗嘗。’無能倒了滿滿一杯美酒,雙手奉送了給楊公公。

‘好好,你小子真懂事啊!’楊公公聞著香氣四溢的美酒滿意的說道,‘你小子何事求咱家?’

‘公公明鑒,真是萬事逃不過公公的法眼。’無能趕緊奉承楊公公。

‘嘿,你小子尾巴一撅咱家就能知道你拉啥屎,快說,何事需要咱家幫忙?’

‘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僧有一表哥,家鄉遭遇洪水,父母皆在洪水中喪生,房屋田地俱毀,為了討個活路特來投奔小僧,不想在投親途中突遇劫匪,四下逃命時小僧的表哥與自己的親哥哥失散,小僧的表哥自幼飽詩書,滿月復經綸,現在軍中做文書一職,懇請公公引薦給太平公主,也好讓我表哥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他年表哥若有出頭之日,定不忘公公的舉薦之恩。’

‘把你的表哥引薦給太平公主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你那表哥是否可靠?若不是可靠之人,倘若進入公主府邸,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咱家可擔待不起!’

‘公公敬請放心,小僧的表哥知書達理學富五車,小僧擔保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公公只管放心引薦便是,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好,沖你小子懂事,知道孝敬咱家,咱家就給你這個面子!’

‘多謝公公’。’

‘慢著,先別忙著道謝,咱家可把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你那表哥不懂事捅出什麼簍子,你小子可別怪咱家翻臉不認人!’

‘是,是,,小僧明白,公公只管放心引薦就是,日後小僧的表哥若有飛黃騰達之日,定不忘公公的大恩大德。’

‘好,此事一言為定,明早讓你那表哥隨咱們一同進府。’

‘公公真是小僧的再生父母,來來,公公,喝酒。’無能又倒了滿滿一杯美酒,雙手奉送給楊公公。‘小僧日後多有仰仗公公,還請公公多多提攜。’

‘好說,你小子比那老禿驢懂事,那老禿驢仰仗著陛下的寵愛,竟然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待咱家回府給公主奏上一本,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楊公公已略有醉意,月兌口而出咒罵薛懷義。

‘公公大人大量,休得與我師父計較,小僧的師父委實政務繁忙分身乏術,還請公公見諒。’

‘你休得為那禿驢辯解,誰不知那禿驢仗著陛下的寵愛,一般的人全然不放在眼里!’

‘公公息怒,小僧再敬公公一杯,權當小僧的師父給您賠罪了。’無能端著滿滿一大杯酒送到楊公公的嘴邊。

‘你小子懂事,以後有啥事需要咱家幫忙盡管開口。’

‘多謝公公,來,公公再喝一杯。’

‘哎吆,咱家不勝酒力,該歇著了,改日咱們在公主府邸再喝也不遲。’

‘那就依著公公,請公公上床歇息吧。’無能小心的扶著楊公公,侍奉楊公公睡下,麻溜溜的跑到胡蘭的廂房。

‘蘭兒,蘭兒,楊公公已答應把表哥引薦給太平公主,’無能興沖沖的推開了廂房的門。‘咦,人呢?’無能在廂房里找了一遭,胡蘭的確不在廂房。‘莫非蘭兒已離開白馬寺給表哥送信?糟了!若薛懷義找不到蘭兒,豈肯善罷甘休。我且到薛懷義房中听听動靜。

‘討厭,你整天纏著人家沒完沒了!-無能剛要敲薛懷義的房門就听到胡蘭嬌滴滴的與薛懷義打情罵俏的聲音。’原來在薛懷義身邊,不知給表哥的口信捎沒捎到?待我找個借口讓蘭兒出來詢問一下。’無能站在門口略一思索,計上心來。‘師父,徒兒已侍奉楊公公歇息,不知師父還有何事交代?’

‘你既已服侍楊公公歇息,為師並無他事,你且回房中歇息,明早即刻隨楊公公到公主府邸做法事,為師這兩天忙,明早你與楊公公啟程,為師就不送了。’薛懷義摟著胡蘭舍不得放手。

‘徒兒豈敢勞煩大師相送,既然師父沒有別的吩咐,那徒兒且去歇息,明兒一早也好與楊公公早早上路。徒兒告退。’

‘蘭兒可否听明白其中的玄機找個借口出來?我且避在一邊等一會吧。’無能合計著,避在一邊等著胡蘭出來。

‘小心肝,我薛懷義為了你哪里都舍不得去。’薛懷義抱住了胡蘭使勁的親吻著。

‘奴家也舍不得離開大師半步。’胡蘭乘機摟著薛懷義,對著薛懷義的口中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薛懷義頓覺倦意襲來,不覺沉沉睡去。‘大師,大師,’胡蘭輕輕的搖了搖薛懷義,確定薛懷義昏睡過去,趕緊走出了廂房。

‘蘭兒,我在這兒,’避在一邊等候胡蘭的無能听到廂房的門開了。探頭一看,果然是胡蘭。‘蘭兒,你可給表哥送到口信?’

‘早已送到,你無需擔心’。

‘你區區一個弱女子,如何到軍中送信?’

‘奴家自幼養鴿,擅長馴養信鴿,你若不信,奴家讓你看看便是。胡蘭說著伸出手。’咕咕’的叫了兩聲,一只白色的信鴿落在了胡蘭的手心里。‘看看,這就是奴家馴養的信鴿。’

‘蘭兒,你怎會馴養信鴿?’

‘奴家自幼喜歡信鴿,馴養信鴿有何不可?’胡蘭振振有詞。

‘蘭兒,明早我與楊公公動身,你讓信鴿再送一次口信,讓表哥在白馬寺附近等候。’

‘這有何難。’胡蘭對著信鴿念念有詞,信鴿听罷,展翅飛走。

‘蘭兒,那信鴿可听的懂你所言何事?’

‘保證萬無一失,你且放心的歇息,明早我表哥自會與你和楊公公在白馬寺附近匯合。’胡蘭輕輕的在無能的臉上親了一下,‘小冤家,奴家替表哥謝謝你了。’

無能一把摟住了胡蘭,‘蘭兒,我真的喜歡你。’

‘奴家曉得,你把奴家的表哥安頓好了,奴家自然虧不了你。當下二人進入房中,少不得翻雲覆雨。

‘這小禿驢,還真有心機,幸虧老娘反應快,變出一只信鴿蒙混過關,否則還真不知如何解釋。’胡蘭看看沉沉睡下的無能,走出了廂房。‘二哥,我是蘭兒,明早你可在白馬寺附近等候,到時無能即可帶你跟隨楊公公進入公主府邸。’

‘二哥收到,蘭兒,你在白馬寺可要當心,少喝酒,千萬別現出原形露出馬腳!’胡二听到胡蘭的千里傳音,趕緊回答。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二哥進入公主府邸一定要見機行事。切莫莽撞。’

天剛蒙蒙亮,無能急急的起身,吩咐灶房趕緊做些可口的早點送到楊公公的房里,侍奉楊公公洗好臉,打發楊公公吃了一些早點,牽過兩匹馬,扶著楊公公上了馬,‘公公。咱們走吧。’

‘走吧’,楊公公回頭望望,並不見薛懷義相送,黑著臉騎著馬慢慢的出了白馬寺。‘無能,昨個你說的表哥怎地不見人啊?’

‘勞煩公公掛念,我那表哥就在白馬寺附近等著咱們呢。’無能趕緊陪著笑臉搭話。‘嗨,公公您看,那就是小僧的表哥。’無能抬眼的瞬間看見了胡二,急忙翻身下馬。‘表哥,趕緊過來拜見楊公公。’

‘見過公公。’胡二听到無能的招呼,牽著馬一溜小跑,對著楊公公深施一禮。

‘不必多禮,你且抬起頭來。’

‘是,小生遵命。’胡二慢慢的抬起了頭。

‘呀!若機緣巧合,此後生前途不可估量!’楊公公見胡二身材修長,眉清目秀,雖身著平常衣飾,眉宇間卻自有一股風流,不禁暗自贊嘆。‘咱家問你。你姓甚名誰,為何流落自此?’

‘啟稟公公,小生姓張名昌宗,只因家鄉遭遇洪水,父母不幸皆在洪水中喪生,房屋田地俱毀,小生與幸存的哥哥一起來投親,不想在途中遭遇劫匪,所幸皇天保佑,恰巧遇到無能表弟,方謀得軍中文書一職,今又蒙公公不棄,把小生舉薦到公主府邸,公公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嗯,還算懂事,只是公主府邸也有一位叫張昌宗的公子,你若與他的名號相同,只怕那張昌宗難為你,無端的惹起禍端,不如咱家為你改個名號,你以後就叫張生如何?’

‘全憑公公做主,日後若有出頭之日,定不忘公公的提攜之恩。’

‘請張公子上馬,隨咱家一起回公主府邸。’

‘多謝公公。’胡二對著楊公公又深施一禮,翻身上馬,一路疾奔,朝著公主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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