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鳳之珩咬牙切齒。
「閉嘴!」夜輕雲切齒咬牙。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出口,目光帶著警告和威脅。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兩個人放出的寒氣,如來勢洶洶的瘟疫一般,蔓延開來,正在以閃電之速四下彌漫著。這種堪比重量級殺傷性武器的寒氣,讓禍害識趣的閉上了嘴。
眾人很是不安,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就在夜輕雲的背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後,禍害合上了扇子,敲打著手心,夸張的仰天長嘆︰「哎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鳳之珩轉過身,一改往日的溫潤,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從牙縫中狠狠地擠出了一句話︰「安北辰,你若想死,看在我們相交多年的份上,我會親手送你一程。」
展開扇面,遮住自己做作、嬌*羞的笑容,靦腆的說道︰「怎麼可能!人家還沒活夠呢!」
快滅了這個禍害吧!鳳兒直接在心里獨白,並且,是終極版的。
看到鳳兒白眼,安北辰笑如春風拂面,點露波光粼粼,原本應當是尊貴高傲,此刻,卻像是孔雀開屏一般︰「鳳兒,不要在心里想著我,我會害羞的哦。」眸光中,帶著一絲玩味。
「鬼才要想著你!」雖然不是那種想,但是,剛剛想的事情,的確是和他有關。被猜中了心思,鳳兒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堪。隨後,強壯不屑的將頭甩向了一邊。
最終,在醋壇子中迷失自我的夜輕雲,帶著無比郁悶的心情,隨著小丫頭來到了姐姐的住處。而沿途她那低彌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遠離。苦了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戰戰兢兢的將人送到了門前。
「大小姐,三小姐到!」
緊閉的大門被緩緩地開啟,還是那個楚楚動人的美人,還是那副高貴、恬靜的面容。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眉黛輕掃,勾勒出新月如鉤。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襯托得其氣質,更是高貴不可褻瀆。只是,神色間多了一抹憂思。
「姐!」
「輕雲,這一次,一定要幫幫我」
走進了夜輕雪的房間,看到的,正是不久前見過的鳳弘澤、鳳文軒兄弟倆。此刻,一個躺在臥榻之上昏迷不醒,一個,衣衫襤褸狼狽不堪。不知為何,此刻她竟然有種想要幸災樂禍的心態。
目光掃過兩人,轉過頭,看向夜輕雪肯定的說道︰「姐姐有事說便是了。」
「輕雲,皇兄他瘋了!」
夜輕雲冷眸看向鳳文軒,輕聲說道︰「哦,那應該去找大夫,而不是找我吧?」
鳳文軒被瞳術只有半吊子的安北辰催眠,執行任務成功後,便恢復了清醒。此刻,雖說已經不是那個執掌兵權的王爺,但也還是不容挑釁。兩人對視,冷光相撞,硝煙yu起。
「輕雲,幫幫我好不好?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的說不清。即便他有負于我,我終究是不忍心見他了此殘生。他離開雨林後,便成了這個樣子。文軒找到他時,他連自己都不認得。看了許多大夫都沒有效果。所以、所以——」
哦,所以就認定和自己有關了麼?夜輕雲不由得在心里鄙視著鳳文軒的智商,自己若想害他,用的著這麼費勁麼?
夜輕雲步步青蓮,優雅無比的來到床前緩緩坐下,一手搭在了鳳弘澤的手腕上︰「身體並無大礙,不過,倒像是中了失心蠱。古書上曾言,失心蠱分母蠱和子蠱,施蠱者身攜母蠱,中蠱者為子蠱。雖身體無礙,但子蠱會吞噬人的意識,時機成熟時,施蠱者催動母蠱,便可控制中蠱之人。」
「什麼?」
「什麼?」
相比兩個人的驚訝,夜輕雲就顯得淡定的多。不,應該說是冷漠。
「不過,看他的情況,母蠱應該是意外死亡,才會讓他瘋掉。你們應該慶幸,母蠱死了,不然,此刻的他,可不止是瘋掉了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只會听從施蠱者話的傀儡。
鳳文軒冷靜下來,再問︰「為什麼母蠱會死?有何辦法醫治?」
收回了手,從袖中抽出絲帕擦了擦手,隨後,丟在了地上。慵懶的回答道︰「母蠱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它的寄主死了。想來,應該是百靈下的蠱,想要徹底的利用鳳弘澤吧。醫治的辦法,可以說有,卻也算得上是沒有。」
鳳眸鋒芒,微微狹長,手無骨般地拂了下發髻,指尖輕動,不經意間敲了下頭釵。鳳文軒見此,有了幾分期待,看來她願意出手相救了。皇兄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國沒了,家沒了,他不能再讓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沒了。
就在沉默片刻後,一道火紅的身影突然閃現房中,接住了倒下了夜輕雲。
「睡、睡著了?」鳳文軒驚訝的指著夜輕雲,問了出口。
剛剛見她還蓄勢待發的模樣,這會兒就睡著了?而且是站著睡著的。
鳳兒不語,冷冷的瞥了一眼鳳文軒,轉身便向屋外走去。鳳文軒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想要去去追,卻被夜輕雪一把拉住。
她皺著眉,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氣說道︰「等吧!她肯說,就是願意出手。」
听到夜輕雪的話,鳳文軒的心安定了下來。再看夜輕雪也是一臉擔心的模樣,愧疚猶然而生。雖然說當初她的死,只是一個她月兌離皇城的一個陰謀。可是,他畢竟出手冒犯了她,還而言相向,他還欠她一句「對不起」。
「皇嫂,我」
話還未說出口,夜輕雪便揚了揚手,制止道︰「莫要再叫我皇嫂了,他已經不再是皇帝,而我,也只是一名下堂婦。」
對了,那紙休書!
想到這里,鳳文軒更是有些內疚。若非為了自己,皇兄又怎麼會寫下休書?他明明是那麼喜歡皇嫂,不,是嫂子。皇兄當時一定是痛心疾首的吧。
思及以此,無奈的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嫂子還是恨他、怨他麼?有些時候,權利會讓人迷失自我,他身為皇帝又有太多負擔和責任。你們之間,並非不可挽回,可是嫂子你卻走的那麼決絕。你可知道,皇兄我哥他後悔、痛苦了好久。」